颜清颂反复想着应竹的话,也没有个头绪。
自己一边想着,一边从楼梯上蹦跶下来,看着脸色不是很好看的应时序身边还站着分分钟要冲上去和喋喋不休的老管家干架的钱哥。
“大少爷,不是我说,小夫人竟然把老夫人收藏的一对民国时期的花瓶打碎了,老夫人可是非常宝贝的,这可是以前宫里的东西,是应家祖上传下来的,传家宝您知不知道。”
老管家捏着嗓子指着桌子上的一大堆碎片说着。
颜清颂看着老夫人倒是没有心疼花瓶,只是眼神想刀了此时说话的老管家。
“你说,花瓶,碎了?”
她从最后两个台阶上蹦跶下来,歪着头看着这个管家,然后指着自己问道,
“你说,我打的?”
“对……对啊,不是你是谁,你刚才上蹿下跳的,有监控为证。”
老管家有些心虚地说道。
“我打你个棒槌,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花瓶碎了吗?”
颜清颂直接给了老管家一脚,他喵的,这个老头子说话唾沫星子横飞的样子,简直都要喷到应时序那张帅脸上了,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轮到他对应时序指手画脚了吗?
“你你你,哎哟,我的老腰要被你踹断了。”
老管家捂着自己的后腰,只是一抬头看着分明已经复原没有痕迹的花瓶,一时之间竟然也顾不上腰疼,连忙不可置信地说,
“不可能啊,这个今天下午佣人打扫的时候分明就是已经碎了的啊。碎成渣渣了都。”
应时序听着这个话,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
颜清颂看着老管家连忙捂着自己的嘴巴的蠢样子,学着黑羽的样子翻了个白眼。下意识看向了一边没有言语的老太太。
“叫时序来书房本身就是说说你的事情,在家里怎么闹都没关系,怎么还闹到纪家去了?”
老太太嫌弃地看了一眼老管家,凌厉的目光上下仔细打量着不远处的祝夭夭。这个女孩莫非真的是变数?只是现在就如此厉害,明显已经被发现了。
“老管家我应时序是应家的嫡长子,论资排辈,也轮不到一个下人来侮辱我的未婚妻。自己的品行都有问题,难怪应家下人的素质越来越差,带出去都丢人现眼,溯本求源,我看您,也就干到今天了。
应管家明天会帮您收拾东西,请吧。”
应时序看着老夫人没有斥责下人,而是将矛头指向了刚刚下来的小丫头,冷着脸对老管家和老夫人说道。
颜清颂没有想到应时序竟然真的生气了,有些惊讶地看向了应时序。
应家的总管有两位,一个是管家里,一个是管公司,这张嘴就越过老太太把这个狗东西辞退了,小怂包今天怎么了,长出息了?
“时序这件事情是不是做的有一些草率了?”
老夫人愕然,没有想到应时序今天是怎么了,在楼上的时候态度强硬就算了,怎么也参与到内宅的事情上面来了?
“奶奶就是对这些老人心太软了,导致了应家,越来越什么都不是。”
应时序低下头整理了一下自己腿上盖着的毛毯,侧目看着小家伙怀里鼓鼓囊囊的不知道揣了什么东西。
“你!”
老夫人听着孙子越来越口无遮拦的话,气得用拐杖用力地戳了几下长毛地毯,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斥责。
“我同意。这老东西就是越来越不把人放在眼里了。以奴告主就算了,还是污蔑。奶奶,我看这种人丢后院去喂狗吧,也省的碍眼。”
应竹从电梯里走出来,拿着手中的一个硬币把玩着说道。
颜清颂看着应竹打扮成衣服花花公子的模样,一副要准备出门玩得样子。
“喂……喂狗?不要啊,三少爷开恩啊,我我我,我肉老了,不配您的爱宠吃啊。我这就滚,这就滚。”
老管家在这家里待了这么多年,自然是深知这个家到底谁做主,谁说了算的。
听着应竹的话,连忙跪着磕头,额头都冒血了还在磕。
“春江水暖鸭先知,果然只有奴才知道,这个家到底什么人说了算。”
钱哥没有忍住,把小夫人拉到自己身边上下打量一番确定没事,站在一边冷嘲热讽着说。
“脏了我的地毯。奶奶,您说呢?”
应竹整理着自己大几百万的腕表,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坐在木头椅子上脸色铁青的老太太问道,随即目光落在应时序身上,
“大哥,嫂子的气,我可给她出了。你欠我一次。”
“你滚吧。”
老太太一字一顿地朝老管家说着。
虽然不舍,但是余光看着应竹眯着眼睛的样子,还是妥协了,辞退总比弄死强,这个老三心狠手辣,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呢?
“谢谢奶奶,不过钱哥,这个家,可不是人说了算。是……这个。”
应竹听着老太太的话,笑得更加肆意了,抬起右手,拇指和食指快速摩擦了几下,笑着便离开了。
钱哥自然是明白,应竹少爷说的是,在这个家,钱说了算。
“我们回去吧。”
应时序看着奶奶眼神有些阴毒的看向夭夭,眯着眼睛又问了一句,
“你想改变应家现在的样子,把夭夭弄来了,现在出了这么多事情,你后悔了吧。有人用了你当年用的方法,正在一点点毁掉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