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表弟?”自来熟的张彦召,手臂搭在了罗言肩膀上,一脸关切地问道。
“哦,没什么。表哥你这是?”思绪回归的罗言,一开口,差点让霍科再次吐血。
这两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无耻!
他虽然不知道,张彦召为何突然对着罗言献媚起来。
但他知道这二人绝不可能是彼此的表弟、表哥。
这些天走亲访友,但凡只要是跟罗言有关的亲戚他都走了个遍,除了怕打草惊蛇,没去天星小区。
收集情报的里,这二人别说是表弟了,就是堂弟张彦召家也跟罗言家八竿子打不着!
最为紧要的是,张彦召这家伙之前还刚才咖啡厅内看过罗言的详细资料,并没有说是其表弟,怎么这会就变成表弟了,很明显有鬼!
至于罗言也顺势叫张彦召表哥,他看不懂。
但这并不妨碍霍科从他眼里看到熟悉的杀气,这是认出自己来了!
之前,哪怕是收集到无数矛头都指向罗言的证据,他也不敢百分百保证废车场那事,就是对方做的。
这种不确定,乃至孔争鸣堂弟的来电,也让他不敢把话说死。
可直到双方的这次见面,对方上来就对自己表露杀意,这要没什么仇根本就说不通。
二人第一次见面,还是在那条不知名的巷道内,霍科对罗言的怀疑也是从那里开始的。
当第一次见到对方的照片时,他就隐约觉得有些眼熟,随着门卫老头一步步介绍的信息,脑海中的某处记忆开始逐渐清晰。
直至看到王长银手上的绿色戒指,脑海突然炸响,记忆拼图快速拼成一幅高清画面。
从一开始巷道内故意示弱,让自己放松警惕,不屑对其下手,再到自己赶着去交易,回来时,只能看着李小飞二人的尸体发呆。
那晚交易的事,疯狗的出现是个意外,可这高中生罗言的出现也是一场意外吗?
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或许可以说是意外,可对方明显不是。不仅不是,对方还是一个跟自己同境界的萌动期!
先是故意靠近自己的必经之路,装出一个随时能被李小飞二人杀死的假象。
接着,在他霍科走开的瞬间暴起杀死李小飞二人,一路尾随着自己到了交易现场,成为最终赢家,还是那种神不知,鬼不觉的闷声发大财。
或许,要不是李荣昌手机里的线索,和巷道内的两具尸体,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只有过一面之缘,且当晚最没嫌疑的人,居然是那最后的雀!
一个十七八岁的高中生,就有如此心智,也未免有些过于妖孽了吧!
那天,他姐夫唐咸拍着胸脯保证绝对保密的交易,那些高层真的有好好保密吗?
一时间,霍科感觉交易的事,从一开始就是个坑,而他还傻乎乎地往里面跳。
看着已经快混熟的张,罗二人,他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酸。
那时的霍科意气风发,罗言躺在垃圾堆里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
没想到,他们之间的处境这么快就来了个调转,这可真是有些讽刺,不是吗?
他现在可以百分百确认,这个叫罗言的家伙,就是废车场的黄雀,最后赢家!
霍科他之所以没有揭穿罗言的身份,自然不是爱他,而是时候未到。
现在先让这虚伪的人高兴一番,等自己把消息发给姐夫唐咸,再让其转述给王长银。
到了那时,他倒要看看这只黄雀,能不能用它那绝顶聪明的大脑,逃脱两名觉醒者的追杀,呵呵呵呵。
沾满灰尘与鲜血的手机,在他身下的手指间不断编出一个又一个字,聊天界面上备注的名字赫然写着姐夫二字……
………………
………………
………………
“事情就是这样,这小子打算背叛帮里,被我发现后,便狗急跳墙地对我发起了偷袭。”
张彦召一边用无头女尸的衣服撕成布条包扎血洞,一边为罗言解释。
听清来龙去脉的罗言,得知霍科手里的关键证据还未交到王长银手里时悄悄松了一口。
只要暂时没有证据,王长银即使怀疑他,也只能慢慢调查,这段时间里自己就能继续苟着发育,直到实力不输于觉醒期那天,他便不会再担心这些个事。
“哦,那表哥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个叛徒。”罗言放下手里的西瓜,主动帮张彦召包扎伤口。
“嘿嘿,那当然是如我刚才所说,折磨完他一家子,再送他们一起上路!”
张彦召狰狞的面孔不是为说这话而表露出来的,而是身后替他包扎的家伙勒到伤口了!
“表哥,您这表情太变态了,拍下来贴门上,晚上一定能防贼防盗。”罗言“无意的”又使力拉紧布条,痛得伤者倒吸了一口凉气。
“哈哈,表弟你可真会开玩笑,我还是自己来吧。”说话间便把布条从罗言手里夺了过去,人也拉开三米距离。
“表哥,还是我来吧,你手够不到的,要是伤口再次崩开可就麻烦了。”罗言说着便朝张彦召踏出步伐。
对方吓得连忙往后退。
“是不是弄疼你了。哎,我真是笨手笨脚的。”见此,罗言故作沮丧地停在原地。
“哪里的话,是我个人包扎习惯了,不管你的事,哈哈。”妈的,被这白痴弄到伤口又出血,我还要安慰他,这叫什么事啊。
“哎,表哥你这么说我就更愧疚了,要是不帮你些什么,我心里实在是亏得慌。”说着便朝张彦召快速走去。
“诶,真不用,表哥我一个人可以的。”可他这句话,却没能止住罗言越来越快的步伐:“等等,你还有另外一件事可以帮我!”
“嗯,啥事?”罗言在离张彦召只有半米的距离停下,一脸困惑。
张彦召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开口道:“霍科这叛徒的证据还在咖啡厅,我在这看着他,你去帮我拿过来怎么样?”
呵,终于主动开口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