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深夜，万籁俱静，乔芮薇穿上衣服轻手轻脚地下了楼，到车库开着荆厉寒的专属迈巴赫出去，果然没有引起大门守卫的注意。
来到雅格酒吧，一眼就看到了趴在卡座桌子上的华项阳。
“项阳，项阳？”
乔芮薇用力推了推华项阳，华项阳吃力地睁开眼睛，醉意朦胧难得还认识人。
“薇薇，是你啊……你怎么在这儿……我正好也有事想要……找你呢。”
“项阳，你喝醉了，发生什么事了？”
“发生什么事？”华项阳晃了晃脑袋，勉强撑起身体，因为醉酒的原因坐不直栽倒在椅背上。
“项阳……”
“不用担心……我没事……就是喝的有点多。”
华项阳摆了摆手，拉住乔芮薇手腕将她拽坐在旁边座椅上。
乔芮薇扫了眼桌上的几个酒瓶，无语又无奈。
真难为他自己还是医生，不知道酒喝多了伤身体吗？
“到底怎么了，你以前从没喝过这么多酒。”
华项阳醉醺醺地笑笑，“没发生什么……就是突然想喝酒了……你放心吧，我没喝多。”
还没喝多呢，说话都大舌头了，分明就是心里有事不想跟她说。
“沐雪不是每天都跟着你吗，她今天怎么没在你身边？”
提起秦沐雪，华项阳醉蒙蒙的眼神有一瞬恍惚，明明有一股捉摸不透的情绪，他还逞强打起精神一本正经。
“她回家去了……对了薇薇，那件事我帮你弄清楚了……李凌淞其实是秦沐雪的师兄。”
“师兄？”乔芮薇惊讶。
“是啊，是秦沐雪亲口说的。”
华项阳闭上眼睛，凭着最后一丝的清醒说，“你的手机是秦沐雪帮李凌淞拿的……不仅如此……那天她还帮李凌淞打开过我实验室的门……我怀疑亲子鉴定他也动过手脚。”
“薇薇……有时间再做一次亲子鉴定吧……丫丫也许真是你的女儿……”
说到这华项阳就没了声音，睡着了。
乔芮薇在服务生的帮助下把华项阳扶上车，到了诊所，一位体壮的男家属直接把华项阳背到他的休息室。
这晚乔芮薇就在诊所守了大半宿，脑子里消化着华项阳说的话，毫无困意。
生物钟作祟，即使宿醉华项阳也在五点半的时候醒了过来。
“薇薇？你怎么在这儿？”
看到床边坐着的乔芮薇，华项阳很好奇，揉了揉巨痛的太阳穴，昨晚的事他都不记得了。
乔芮薇洗了一条湿毛巾递给他，又在床边坐下。
“沐雪是自己走的，还是你把她赶走的？”
华项阳一愣，然后用湿毛巾抹脸，不着痕迹地掩饰了眼中的情绪。
“你都知道了？”
“嗯。”
乔芮薇点头，“是你昨天晚上喝醉的时候说的。”
华项阳眼底闪过一抹无措，“我还说了什么？”
“你还说李凌淞是沐雪的师兄，沐雪确实帮李凌淞拿走了我的手机，沐雪还打开实验室让李凌淞进去，李凌淞那天可能动了亲子鉴定的实验。”
“就这些？”
“就这些。”
闻言华项阳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像是怕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项阳，沐雪是因为对你愧疚才离开的是吗？”乔芮薇又问。
华项阳隐藏好情绪，笑着说：“她出来的时间够久了，也是时候回家了。”
“可是她跟我说她没有家，是你把她捡回来，是你给了她一个家，她说她现在除了你一无所有。”
华项阳眸海剧烈一沉，隐藏在内心的情绪险些绷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