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新婚之夜

当岳云从酒醉中醒来时,才发现天都黑了,房内已经点起了几根大红蜡烛.

他只觉头似乎有些痛,不经意间呻吟了一声。

“相公,你醒了啊!”一个清脆动听的女声响了起来。他自然听出来了,那是李雨柔的声音。

岳云一骨碌爬起来,只见自己正躺在一张大**,床边正坐着一位穿戴着凤冠霞帔的窈窕女子。她头上还盖着大红头巾。

“我醉了多久了?”岳云忙问道。

“你那三个结义兄弟把你抬进来时,还是中午,而现在却已经是晚上了。”李雨柔叹了一口气道:“你怎么全是一碗碗的和别人硬干啊?这种场合新郎一般都是能推就推了……”

岳云也有些过意不去,挠了挠后脑勺道:“我不知道啊,以前又没结过婚……”

“没结过?”李雨柔惊诧道:“难道你和巩姐姐没拜过堂?”

岳云这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忙圆场道:“这……你知道的,我曾经失忆过,所以和月漓结婚时是咋回事记不起来了!”

李雨柔听后却是心中一甜,有一种打了胜仗的感觉。心想,巩月漓啊巩月漓,虽然你比我先过门,但在相公心目中,我才是第一次和他成婚的人。

两人这时又相对而坐,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半晌之后,李雨柔方幽幽道:“相公,你就一直不取妾身的头巾吗?”

岳云这才醒悟过来,连忙用手拈住李雨柔头巾的一角,然后掀开来。

烛光下,现出一张精致绝伦的脸,只见她的双瞳明澈如水、鼻梁小巧而秀直、樱唇娇润而恬美,五官也生得是那么的恰到好处,每一处的线条都是那么的柔美;如冰雪般白晳、凝脂般光洁的肌肤无处不沁透着眩目的**。

岳云并非第一次见到李雨柔,可现在看到她却感觉比过去惊艳多了,那动人之色让他也不禁呆住了。他这时心中想起后世的一句话:恋爱中的女人是最美的时候。但现在看来。这句话应该改成:新婚中的女人才是最美的时候。

李雨柔看岳云呆望着自己,方幽幽道:“相公。妾身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就会成婚……”

“是啊!我也没想到。当初在信阳时,我还以为这一辈子都无法和你在一起了。但没料到这才过了四个多月,竟然我们就结婚了……”岳云这时忍不住抓住李雨柔的纤手。

李雨柔被他紧握住手,感受到他掌心传来的温暧。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柔情,喃喃道:“我现在都有一种在梦里的感觉,生怕不是真的。在我被关进临安府牢房的时候,我想到过很多人可能会来救我,也想到过你。但我没想到的是。当时的你在临安毫无根基,又从来没有当过讼师,竟然为了我义无反顾地上公堂和那临安第一状师万无忧唇枪舌战……在那一刻,我就知道,这一辈子我该选择的人是谁了……”

“哦?那是谁呢?”岳云调笑道。

李雨柔满脸羞红道:“相公。你太坏了,非要人家说出来是你吗?”

岳云哈哈一笑,将李雨柔搂入了怀中。脸颊贴着她的秀发。闻着她的发香,感受着她身体的柔软道:“雨柔,虽然我现在不敢向你承诺将来能给你多大的幸福,但我敢保证一点。只要我岳云还活一天,就绝不让任何人再欺负你!那秦熺再敢动你。我绝不会对他忍气吞声了!”

这最后一句话,他倒是说得斩钉截铁。

李雨柔也知道,自己这场祸事十有八九是秦熺暗中作怪。原本对他一直追求自己的痴迷不悟还有一丝感动的话,现在连这点感动也消失了。

她幽幽道:“那秦熺纠缠了妾身数年了,其间无数人劝我为了家族的发展,嫁给他好了,说他可是宰相之子,又有功名在身,将来前途无量。可我知道,他决不是我等的那个人……”

李雨柔这时抬起头,痴痴地望着他,俏脸尽是温柔之色。

不用再说什么话,她心中的情意已经写在眼中。

岳云望着她那黑白分明的一双美眸,闻着她身上传来的淡淡女儿体香,再也克制不住,两手抱起她软若无骨的身体,放在了**……

就在这时,李雨柔却是象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惊叫道:“相公,先别忙!”

岳云微微一错愕,却见她从怀中掏出一张白绫,认认真真地铺在了床单上。

“相公,可以开始了……”李雨柔的声音低得象一只小猫似的。

岳云见她柳眉弯弯,樱唇微翘,一副似喜似愠、娇媚入骨的神情,不由得心中一**,缓缓抱起她,吻向了那红润娇嫩的樱唇……

两条舌头绞伴在一起,那甜美异样的感觉,让两人都不禁心神迷醉了。岳云手指开始动作,解开了李雨柔的亵衣,露出她那因羞赧已呈粉红色的肌肤,挺拔的酥胸、细细的柳腰、平直的小腹,天鹅般优美的脖颈均已在他面前暴露无遗,这实在是人世间最美丽的画卷。

“雨柔,我爱你!”岳云也除下了自己的衣襟,爬上了床,很快房间内便响起了仙音般的娇喘和呻吟声……

这一夜,春色无边……

当金黄色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时,岳云终于醒了。他望向身边,却见李雨柔已然不见了,而在床头旁,却挂着一张染红的白绫,那是昨夜她初尝雨露的结果。

岳云一骨碌爬起来,却听门“吱嘎”一声开了,只见李雨柔拿着一张毛巾,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不过她走路的姿势有些别扭,想是昨夜**之后有些痛楚。

“相公,你这么快就起来了啊?妾身还想让你多睡一阵的。”李雨柔略有些惊讶地说道。

随即她将毛巾沾了水,要为自己擦脸。

岳云心中怜惜,连忙一把抢过毛巾道:“雨柔。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你对我这样温柔体贴。实在让我有些受宠若惊了。”

李雨柔放在后世,那就是全国首富的女儿啊,而且还是一名商界女强人,可她居然还亲自为自己端洗脸水来。那是何等的体贴入微啊,也由此可见她对自己的情意。只有一个女人真心爱一个男人时,才会觉得为他做任何事都是值得的。

洗完脸,岳云望着刚刚从少女变成少妇的李雨柔,只觉她更多了一种熟女的风韵。骨子里都透着一股娇媚。让他一时之间不由痴了。

李雨柔见岳云痴痴地望着自己,不禁面现疑惑道:“相公,怎么老望着我啊?不会是妾身脸没洗干净吧?”

岳云一听,微微一错愕,旋即笑道:“怎么会呢?其实是你生得太美了。让我情不自禁而已……唉,我才知道什么叫做‘最是难消美人恩’了,有你这个老婆在。我都不想去明州上任了……”

李雨柔“噗哧”一笑。那笑容足以溶化冬天的冰雪,她脸上露出一阵羞赧道:“相公竟然也和妾身耍起贫嘴来了……”

不过随即她脸色倒是郑重了起来,低声说道:“相公,刚刚你在睡觉的时候。眘殿下派人来找你,我说你还在睡。来人就给了我一张纸条,说等你醒后给你看。”

“哦?纸条上是什么内容?”岳云一听是赵眘派人找他,立刻心中一凛。

李雨柔这时从怀中取出了一张折叠好的纸条,递给了岳云。

岳云打开一看,只见上面苍劲有力的就写了一句话:“岳兄,秦桧暗有诡计,明州之行千万小心!”

他看了这纸条上的内容,面色立刻凝重起来。

“相公,纸条方便让我看看吗?”李雨柔见岳云面色顿变,也不禁有些担忧起来。

“当然可以,我们夫妻一体,我还会信不过你吗?”岳云毫不在意地便将纸条递给了她。

李雨柔看过之后,神色忧虑道:“看来秦桧一定又设了什么诡计对付你。”

岳云叹了一口气道:“是啊!当日殿试之时,官家原本有意让我出任禁军侍卫亲军都虞候,但他随即便将官家叫到太和殿中商议了半晌。之后官家就改变了决定,宣布让我出任明州水师统制。我当时就觉得奇怪,这样古怪的任命,其中必有什么蹊跷。”

顿了一下后,他方愁眉不展道:“那秦桧在官家面前故意捧我,说什么我参加过剿灭杨幺叛乱,对于水战也应精通。可我对自己有几斤分量还是很清楚的……”

说到这里,岳云脸上一片愁色:“如果是陆战,我相信自己就算不敌,也决不会败得太惨,可海战我是真的一窍不通了。他让我去指挥水师,这不是故意害我吗?到时打了败仗,我自己兵败身死也就罢了,连累家父的声誉一落千丈,可就让我死不瞑目了。”

李雨柔听到这里,却是一下子按住他的嘴道:“相公,不要说什么‘兵败身死’这样不吉利的话。我帮你想想办法!”

说罢,她脑中思索了片刻后,柔声道:“妾身其实倒想起了一个人,此人对于海战十分擅长,可为相公臂助。”

“哦?此人是谁呢?”岳云颇感兴趣地问道。

“此人名叫李宝,是我的一个远房堂兄,听说以前还在你们岳家军中呆过,现在韩世忠的水师中任指挥使。他对海战颇有心得,曾和杨月作战过,虽然依然败多胜少,但在宋军水师中,却是唯一的一位击败过杨月的水师军官。”李雨柔详细解说道。

“杨月?”听到这个名字,岳云脑海中不禁又浮现出那个相貌绝美,性格泼辣,为人却很义气的女海盗。去岁自己撮合她和李雨柔结盟,现在应该发展得相当不错了吧。

岳云知道这时的海战规模都很小,大多是几艘舰船之间的战斗,能有几十艘船参战的,就是大规模海战了。这李宝能有击败杨月的记录,想必海战指挥能力应该极强。

不过岳云却不知,这李宝在历史上也是鼎鼎大名之辈,可谓南宋水军第一名将。他于绍兴九年(1139),在濮州(今山东鄄城北)聚众抗金。失败后,南下投奔岳飞,奉命以河北路统领忠义军马名义,潜回山东联络抗金义军。次年,金军背盟南下,李宝为配合岳飞反攻,在山东多次袭击金军,钳制了金朝南下之师。后从韩世忠守卫海州(今江苏连云港西南)。

在原本的历史时空,绍兴三十一年时,金帝完颜亮分兵四路大举攻宋,其中由海路发兵7万,战船600 余艘,企图攻取临安(今杭州)。李宝被授为浙西路马步军副总管,率水军3000人,战船120艘,由江阴(今属江苏)入海北上,迎击金军舟师。十月,至胶西(今山东省胶州市)陈家岛附近海域时,发现金军船队正在停泊避风,他利用金军不善水战、战船油帆易燃的弱点,乘其不备,借助南风,用火箭、火筒等兵器施以火攻,继以短兵格斗,一举全歼金军舟师。以三千水军士卒击败七万来犯金军水师,这样辉煌的胜利,在南宋历史上也是罕见的。

李宝如此人才,岳云自然不会放过,他便当机立断道:“好!雨柔,烦请你给他写一封信,邀请他前来明州任职。我也顺便去一趟枢密院申请调令!”

李雨柔点了点头,她旋即便想起一件事,心中担忧之极。

思量了片刻后,方美目一转,露出遗憾之色道:“可惜杨月的部下全是在水师挂了名的海盗,不然让她来帮你,想必剿灭海盗就容易得多了。”

岳云听罢却是摇头道:“现在我还没打算去找杨月,等我到明州看看情况了再说!”

两人这时又聊了片刻,便有丫环送来了早饭,吃过之后,岳云便匆匆前去枢密院,为李宝办理调令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