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飞扭头见高柏寒笑容透出一股奸诈没有任何犹豫随手关门坐下了：“高老师你这笑的是有事儿啊。”
“有点小事儿。”
“小事儿笑成这样？高老师咱们有事儿说说呗？”
“我们让出一成分成给你们。”高柏寒非常淡定的说出。
韩飞有点懵：“等等？这一成是分给我们买断选手的钱还是和你们签约之后的第一年分成？”
“是签给我们的前三年分成，我都分给你们一成。”高柏寒看韩飞皱着眉眼神充满着不信，干脆一点点解释道：“买断的钱我们付了之后。签约三年内的艺人。我们公司六，你们一，艺人三。这样分。明白？”
“明白是明白。有什么要求？”这天上掉的馅饼，韩飞可是不信能白吃。
高柏寒微笑着说：“很简单，三年内不负面炒作。”
“噗嗤。”韩飞笑出了声，跟着轻微地摇摇头，“柏寒老师，高老师，高柏寒老师。您这儿可是高招啊。”
韩飞动作表示否定，但说出的话并没有明确的表现到底接不接受。老话有讲：听话听音儿，话外的意思往往才是真的想表达的。高柏寒正是这听音儿的高手，韩飞的话说出口既然不拒绝那就是还有的谈。
“呵呵呵。”高柏寒笑眯眯着，不急不缓地承认，“是吧。”
韩飞见他这般“不要脸”的承认了面上终于收了笑意第一反应是打太极：“咱们都在这行业里这么多年了，新闻啊风评啊这种东西哪儿是那么好预测的对吧。而且什么叫负面呢？什么又叫正面呢？这不就是大众自己的评判……”
“韩飞，这就没意思了。”高柏寒出声打断了韩飞的话，面上笑容不减，“来来，坐下聊坐下聊。这事儿肯定不会让你们难做。咱们聊聊的。”
“你呀，这提的也是头一遭了。你说你怎么这么多想法的。”韩飞嘴里数落着倒还是坐了下来。
高柏寒没接韩飞的话，而是就着自己说的内容开始了解释。
“节目到这会儿成本早就收回来了。现在也就是要考虑你们签下的这些艺人，和签给别家的艺人之间的后续竞争了。这事儿都明摆着的，韩飞你也不用不承认。我也没要求别的，炒作可以炒，我不反对，你们公司舆论导向控制一向一流我倒是还很赞成你们接着搞。但我就一个要求不要恶意负面炒作。”高柏寒把这事儿说的如同理所当然一般。
韩飞像是听了天方夜谭，勉强笑着：“我司进行的都是正常的宣传手段，现在聊的这些你压根就不用担心……”
“你们巡回演唱会开几场？别的不说，就单说说这场地消防跑下来了吗？”高柏寒再次打断了韩飞的话。
这次韩飞没有直接回复，彻底收了脸上的笑容，沉默了几秒钟。
外面正在进行着最后的投票，粉丝叫喊声传到他们这间屋子只觉现场热闹的气氛至于粉丝在喊什么是听不真切了。
韩飞略显严肃地看着对面等她说话的高柏寒，犹豫再三终于开口：“柏寒老师，您的意思是，您能弄来？”
这就要提一嘴关于演唱会、展览什么的这些人数众多的活动对场地消防安保的过审之繁琐了。高柏寒原来在的公司刚好天天和zf打交道，这方面门路甚至比韩飞这种上市公司摸的都要门清。
“谈谈看。”高柏寒这饵撒出去见鱼咬了钩反倒不急，什么话都不说死了。
韩飞哪儿能不知道高柏寒这是打算放长线掉他们这只大鱼。但没办法……他们这钩得试着咬一咬：“这样，今天咱们先谈签约，至于咱们公司之间的协议我得回去跟公司报备一下。改天约个时间？”
“行。没问题。”高柏寒心里明白这事儿今天定不下来，便爽快的答应了，“对你们百无一害。下次约上你们阮总一起聊聊？”
“您和我们阮总那么熟的，这要跟您约她肯定愿意。就是得看阮总最近行程安排。”韩飞边起身边接着寒暄。
“不急。”高柏寒说，“七进五我还会来的。”
“？”
“我得看我签约的选手表现不是？”高柏寒起身说地自然。这边韩飞心里起了变化，要不是韩飞知道他们今年除了自家主推的两位选手的名次是内定的，其他人都是靠投票来定的。她都要真的以为高柏寒谈了内定名次的事了。
“高总很有信心啊。”韩飞明白他们之间那点老同事的情分在这会儿已经没有分量，她换了称呼，愈发公事公办起来。
“没有信心干嘛要签这人呢？”高柏寒一句反问终结了这个话题。
“嗯哈哈。”韩飞陪着笑了几声，“那你们是去观众席还是就在这儿……”
“你忙你的，我们就这儿等着他们回来。”高柏寒拍拍化妆桌没有看韩飞。
韩飞上下打量眼高柏寒不知道是又想到了什么说了句：“我去盯下录制。过会儿见。”说完她冲着坐在沙发上一直听着他们谈话却没出过声的于晴茉礼貌地点点头抬手扭开门锁离开了。
“momo，带那两个新人，能不能做。”高柏寒转过身斜靠在化妆台上看着于晴茉说到。
“能。”于晴茉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回答。
这回答干脆倒有点出乎高柏寒的预料，他咧嘴先笑后开口：“回答的倒是干脆。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
“赵宥祺虽然表现的没有意愿签约。但他也没有直接说签别家。最重要的一点他跟叶成白关系要好，他相信叶成白的判断。”于晴茉说着顿了顿思考了一下，像是肯定自己的想法她微微点着头看向高柏寒的眼神坚定起来：“他们两人都会签，我会带他们。对这些我没有任何疑问。”
“哈哈。”高柏寒笑出声，双手交叉抱胸抬起下巴冲于晴茉坐着的方向点了点：“你有想问的，但你不问。你知道我会说……呵呵，倒是聪明。只是这点聪明不要只用在这儿……”他说这话都带有指责的意思，语气依旧平缓面上也是笑盈盈的。
于晴茉听着没有说话，她当然有问题想问，特别是关于为什么公司要签新人，为什么开始突然提点她……但她没有问，她还不确定自己在高柏寒心里的地位是否可以容的下她问出错误的问题。被当做聪明总比被人当做愚蠢好。
高柏寒当然没理她心里的百转千回，他左手食指轻点着右前臂说：“公司要进行战略调整某些人和事要放下，有些人和事要捡起来。业务调整这种事情后续开会也会继续提到。而为什么是你，只是因为你适合。合适的机会给合适的人，你已经抓住了，就别放过。我想你是明白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