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纪云歌满是不解。

事情未免发生的太过于蹊跷和迅速了些。

而且还能如此周密的去做,可以见得这背后之人如何的精明。

纪云歌第一就反应,此事绝对不是母亲一人能做得出来,但未必此事和母亲就没关系。

“二婶现在如何?”收回思绪,纪云歌抬眉看着纪清兰问道。

纪清兰擦了擦眼泪,“娘亲已经被压着去上清阁了,有人证有物证,现在娘亲是百口莫辩啊。”

“莫不是二叔不在家里?”

纪清兰点点头,“但是姐姐已经派人去找爹爹了,我和姐姐想了想,觉得此事大姐肯定有办法,大姐,你聪明绝顶,肯定有办法替我娘亲洗刷冤屈的,是不是?”

“先去上清阁看一看,最好是能亲眼看看账目。”纪云歌如此说。

“账目现在就在祖父的手中,大姐想要看的话,祖父一定肯给的。”纪清兰充满希望的说。

“嗯,好了,你先别哭,若是二婶真的清白,此事祖父肯定会调查清楚,不会让二婶白白受冤的。”

有纪云歌的安慰,纪清兰多少都能安抚些。

纪云歌对着蓝辛悄悄的说:“你去账房悄悄的打听一下,这些日子大姑母的人可有频繁的去,或者举止比较异样。”

蓝辛点点头,等着纪云歌她们赶着去上清阁的时候,就朝着账房而去。

来到上清阁,就已经先听到王氏跪在地上不停的哭诉,“爹,娘,此事儿媳真的是被冤枉啊!儿媳根本就是用不到银子的地方,一不给娘家,二部赌钱,要这些银子做什么呀!

这掌家之权才交到儿媳手中不过几日,儿媳又怎么能如此明目张胆的做出此等的事情来!儿媳不敢的呀!”

王氏说的这两点倒是直接戳中朱氏和纪倾玉的心,就仿佛王氏变个法的在说他们的不是。

纪倾玉冷哼一声:“就算是没有给娘家也没有去赌钱,保不准二嫂寂寞难耐呢?”

“纪倾玉,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如此的污蔑我!”王氏又气又恼,情绪更加的激动。

“若是没有,二嫂又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你!”

“现在哪里轮得到你插话,身为妹妹,又这样说自己嫂嫂的吗?”纪老太爷斜睨着纪倾玉,低沉的训话。

纪倾玉不满的说:“真没想到爹在这个时候还要偏袒,明明就是二嫂做错事情在先,我也不过是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而已,若是没有就直接说没有就好,有什么大不了的!”

纪老夫人根本拦不住纪倾玉的嘴。

“那是关乎你嫂嫂的名誉!”纪老太爷说话的时候,身子几乎都是抖着的。

纪老夫人拉着纪倾玉的手,锁着眉说:“好了,一码归一码,你就少说两句,此事你爹自然会做主!”

这时,朱氏就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就算是二弟妹没有做过这些,但是账目上面也是写的清清楚楚,就是账房的人也能作证,二弟妹又如何能为自己辩解呢?若是二弟妹将那一百两银子全部交出来的话,或许还能好说些。”

王氏气愤不已的看着朱氏:“这一百两我根本就没有拿,又如何交出来?”

朱氏淡淡一笑:“可是人证物证都在。”

“我......”王氏百口莫辩。

纪清宁红着眼就站在王氏的身边,跪在地上说:“祖父,孙女能发誓,娘亲她真的没有动过账房的银子。平日里娘亲都是极少花银子,就算是那些首饰,也都是爹爹亲自带回来的。

娘亲平日顶多就是给我们做衣裳,但是这一百两能做几套衣裳,我们也穿不过来呀。再说了,爹爹平日赚的银子都是交给娘亲,娘亲没必要动账房的银子。

难不成娘亲她不想要在纪家好好过下了吗?”

纪老太爷自然能明白,所以从人被带来,听完事情经过的时候,他就觉得蹊跷得很。“此事祖父会调查清楚,至于这一百两银子的去向也会查明出来!”

“多谢祖父!”纪清宁扣头。

话落间,纪云歌就从外面缓缓进来,福了福身:“云歌见过祖父祖母,母亲,三婶。”

看见纪云歌来,纪老太爷神色都缓和不少。

纪倾玉不悦的打量着纪云歌,有她在,绝对不会有好事。

朱氏抿抿嘴也不吭声。

“歌儿,你过来!”纪老太爷招招手。

众目睽睽之下,纪云歌就走到纪老太爷的身边,纪老太爷就问:“事情你可是听说了?”

纪云歌点点头:“来的路上恰好就碰到在哭泣的清兰妹妹,一问才知道府内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

“你觉得事情如何?”纪老太爷如此一问,王氏就满是希望的抬头望着纪云歌。

她想就冲着平日她们几个小姐妹关系如此好,纪云歌应当会帮自己才对。

然而这时,朱氏却说:“爹,云歌只是晚辈,岂是能插手长辈的事情,这怕是不好吧。”

纪老太爷的脸就阴沉下来,抬眉不悦的看着朱氏:“家中发生大大小小的事情,哪次没有歌儿的出面才摆平的?我倒是觉得歌儿完全有这个能力站在这里说话!

再者歌儿是要嫁进燕亲王府的,她更是要懂得这样的场面!”

登时,朱氏就被说得不敢言语,面色都有些发红,她抿着嘴,干坐着。

纪倾玉在纪老夫人的身边,阴阳怪调的说:“爹啊,娘还坐在这里呢,好歹这个家里的大事都是娘来做主的,您一直都没娘的意思,反而问云歌这个小辈,岂不是不把娘放在眼里?”

纪老夫人本来就心情不好,被纪倾玉如此一说,看着纪云歌的眼神都是多了几分嫌弃。

纪老太爷拢拢眉心,知道她们几个,即便是生气太多也没什么好说的。

纪云歌镇定从容的说:“在事情面前,分长幼的话,岂不是耽误判断事情真假的时间?而且祖父也只是问问云歌的意思,也没说此事要交给云歌定夺,大姑母这话说得有些曲解祖父的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