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2章中法交易
法国政府代表团是下午到达北平的,考虑到旅途疲劳,轿车直接把法国代表团送到法国使馆休息。当华灯初放的时候,老蒋、穆亚平、外交部长恩来先生以及军方大员彭德怀、傅作义等,在北平国际大饭店为戴高乐一行的法国客人接风洗尘。戴高乐这次出访没有携带夫人,因此老蒋、穆亚平也不可能携带夫人。
另外,彭德怀和傅作义参加宴会,原因是法方的国防部长在其列,出于礼节中方的国防部长作陪。宴会是在非常融洽的气氛下进行,老蒋再一次致词表示对法国代表团欢迎,戴高乐总统也即兴讲话对中方的盛情款待表示感谢,同时期待中法友谊借此东风,出现一个新的局面。
论到穆亚平讲话,全场肃静洗耳恭听,坦率说穆亚平才是真正代表中国政府的分量,这一点法国人是不会搞错的。穆亚平环顾四周道:“首先,再一次欢迎以戴高乐总统为首的法国代表团,踏上东方这块古来的土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中华民族是一个好客的民族,自古以来就礼待八方来客,善良友好是我们的品质。”
穆亚平转移话题说:“近代以来,中国由于自身的种种原因,遭受过屈辱的、不公平的,甚至野蛮的**。作为一个有着绵绵5千年历史的文明古国,我们在自身反省的同时,也感受到刻骨铭心的艰难岁月,这是我们心中的疼!”
穆亚平接道:“回顾过去,我无意清算历史的责任,但是也不会放弃历史上强加给我们的屈辱,远东的领土问题就是最好的范本。然而历史翻开了新的一页,人类的杀戮、战争让我们痛定思定,为了杜绝今后人类不再爆发大规模战争,我们发展核武器就是为了避免战争。”
穆亚平继续道:“这个世界需要新的持序,那就是为了和平,共同合作和发展是今后国际之间的趋势。美国杜鲁门总统倡议成立联合国,有效地管理世界事务,中国政府举双手赞成。今天法国朋友为了和平和友谊来到这里,这种良好的愿望一定会掀开中法两国人民友谊的新篇章,我相信中法两国的会谈一定会取得圆满成功!”全场爆发热烈掌声。
次日,双方外交部长级别的磋商开始,首先法国外交部长向中国转达了苏方的请求,尽快展开中苏之间的和平谈判和领土纷争,法防表示尊重中方的合理要求。言外之意,法国政府不会站在苏方立场上,并对于中苏纷争保持中立。恩来外长也表达了中方的意愿,中方完全有诚意,无论何时都可以展开中苏之间的谈判。
接着法国外长就越南问题,试探中方的想法。恩来道:“越南问题是历史遗留问题。历史的是是非非已经是过眼云烟,我们中方的观点是向前看。考虑到贵方的民族感情,我们决定以越南蜂腰部为界,南部地区交给贵国,日后越南形成南北两个国家。我们希望贵国尽快帮助越南人民建立一个民主和法制的国度。”
法国外长闻听简直是惊喜,没有想到结果居然是这样。法方在越南问题上没有任何异议,随后对于法方在越南驻军问题上提出要求,中方尊重法方的意愿和利益。但是中方要求日后法国不可在越南南部布置舰队。对于中方的大礼,法方完全接受。最后双方商定,今后南海的完全由中国舰队负责。
当天在法国使馆,戴高乐总统倾听法国大使,详细讲解了战后中国经济领域、军事领域、政治领域所发生的变化。当听到中国截止到目前已经裁军250万人。戴高乐知道中国有了原子弹,才有了如此底气,日后的战争,数量已经不是左右战局的决定因素,心里再一次佩服这个昔日的贫穷国家改天换地所产生的巨变。
戴高乐问:“你们分析一下,如果我们提出在原子能领域展开合作,中方能不能答应。”“这一点办不到,据无所知,美国人已经开始和中方商讨核武器互不扩散的问题。”法国大使道。戴高乐心里清楚,美国人肯定要这般做。戴高乐叹了一口气道:“看样子在原子能领域,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随后双方开始有关经济、政治、军事等一揽子磋商。在经济领域,法国的服务、种植业发达,中法两国在此领域展开全方位合作,双方不设经济壁垒,并相互给予最惠国待遇,中方欢迎法国企业家在中方投资办厂,法方欢迎中方在法国境内投资办厂。这一条后来法国吃了大亏,法国人没有想到中国的发展能如此迅速,尤其是在高端产业,日后占领了法国的半壁河山。
以至于欧洲市场后来被中美德瓜分,法国人为此酿成的苦果,醒悟时为时已晚。双方在军事领域合作只是意向型的,这里涉及到很多东西,不可能深度展开合作。在政治领域,中国尊重自由法国的主张,中方也承诺不和任何大国结盟,并本着相互尊重、不干涉内政的原则,友好的进行政治往来。坦率说这个世界,无论你把自己打扮的多么品德高尚,交易就是交易,作为弱小国家,他们在所为的口号下,其实就是一枚被随意摆布的棋子,这个世界就是这般残酷。
中法两国磋商期间,穆亚平和戴高乐会见了两次,其中一次穆亚平以私人名义宴请戴高乐。由于不是在正式场合会晤,双方的谈话可以无拘无束。穆亚平是在穆府宴请戴高乐,充分彰显了穆亚平的善意。穆亚平以家常小菜招待客人,考虑到戴高乐不善于喝中国的烈性酒,特意准备了一瓶法国酒。
礼节性的谈话进行了一段时间,戴高乐问道:“穆将军,战争结束了,你为何不从后台走向前台,以你的威望和功绩,做到这一点不成问题。一个国家如果没有正常的政治生活是极不正常的,难倒你不担心有变化?”
穆亚平笑说:“总统阁下,你我的政治轨迹是不一样的。我想知道,你见过温水煮青蛙吗?”“没有见过,不过这和温水煮青蛙有什么关系?”戴高乐迷惑。穆亚平笑说:“如果你把青蛙放在适宜的温度的水里,它会感觉没有任何危险,会安静的蛰伏。然后你慢慢的加热,在温度逐渐升高的过程中,青蛙会适应不断升高的温度。当然要控制一个极限温度不至于让青蛙毙命,尽管青蛙难受但也会慢慢适应。”
看到戴高乐有些触动,穆亚平接道:“温水煮青蛙正是我才采用的手段,当你要达到某种目的,不可能绝对用强,你要营造一个氛围和环境,你要尽可能创造必要的条件,而且火候时机都要把握好,我们中国的成语叫座潜移默化、水到渠成。这是一个慢功夫,对于西方人而言似乎很难理解,而我水煮青蛙这把温火燃烧了20年,即便在残酷的战争期间也没有熄灭过。”
戴高乐似乎明白了,但是仍然感觉欠缺道:“掌控一切并不是温水煮青蛙哪嘛简单!”穆亚平笑着解释:“不错,我只不过是形象的比喻了一下。如果你想温水煮青蛙,必须要具备煮青蛙的条件,否则青蛙怎么能听从你的摆布那!道理是一样的,关键是自身要具备强大的实力。我想总统阁下会深有体会!”
穆亚平接说:“总统阁下的发展轨迹仅在于战争的平台,这一点是远远不够的。尤其是面对战后的政治举措,我想总统阁下肯定有些力不从心。而阁下这次中国之行,恐怕有捞取政治资本的嫌疑。”戴高乐叹了一口气道:“都说穆将军是恒古以来的奇人,我现在是真正领教了。和穆将军如此精明之人打交道是我的荣幸。”
戴高乐似乎又想起一个问题道:“穆将军,有一个问题让我困惑,贵国的工业能力有限,科技水平落后,为什么能搞出原子弹,难倒美国人把原子能技术送给了你们?绝不可能。以我的判断,贵国的情报力量已经渗透到美国的高层即高端领域。可是即便获得技术资料,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搞出原子弹!”
穆亚平笑说:“当然了,原子能的研究不是一朝一夕的。如果我说在10年之前我就投入力量,进行原子武器研究,总统阁下能相信吗?”戴高乐闻听倒吸一口凉气道:“穆将军,别人若这般说我不相信,你的话我信。”
穆亚平是第一次向外人透露他的心计,这些话他绝不会和属下讲。至于和戴高乐说,相信他作为一个政治人物,是不会把私人谈话轻易向外界透露的,作为政治人物,他不会引火烧身,这正是穆亚平向他**裸表明心迹的理由。后来戴高乐在自己的回忆录里披露了他们之间的谈话,可那已经是几十年以后的事情,产生不了任何负面影响。
这次私人谈话,双方涉猎广泛几乎涵盖了所有领域。戴高乐不仅为穆亚平的政治手段喝彩,更为穆亚平的博学深深倾倒。他认为目前在世界上所有国家的政治精英里,没有人能达到穆亚平的水度。其实通过这次谈话,戴高乐还是非常警觉,有关对于中国的所有措施都仔细的推敲,深怕着了中国人的计谋。可是法国人仍然没有成算,当然法国人付出的沉重代价,要几十年以后才能显现出来。
非常顺利,中法两国经过5天的磋商,正式签订了各自所需的协议。随后老蒋、穆亚平陪同戴高乐等法国官员,观看了北平现代歌舞团的精彩表演,演出大获成功。常言道:音乐是没有国界的,新颖、优美的音乐元素倾倒了挑剔的高卢雄鸡,法国人对于耳目一新的现代歌舞给予了极高的评价。
戴高乐临行之前,邀请穆亚平在方便的时候访问法国,穆亚平欣然接受。一年以后,穆亚平作为国家元首,携带现代歌舞团进行了欧洲之行。现代歌舞团掀起了欧洲的狂澜,对于来自中国的现代音乐,欧洲人如醉如痴,中国的音乐在世界上一炮打响,成为欧美各国争相效仿的榜样,中国的现代音乐开始风靡全球。
法国人的捷足先登,让美国人很不爽。很快美国人知道了中法之间的交易。华盛顿白宫内,总统杜鲁门似乎非常生气,面对着艾森豪威尔和美国国务卿道:“戴高乐这头高卢雄鸡,简直不可理喻。战争期间就桀骜不驯、制造麻烦。现在善变的本领令我们措手不及,法国人给我们制造了麻烦。”
艾森豪威尔道:“总统阁下,看样子越南被分裂已经成为定局,为了不得罪中国,我认为在这件事情上不发表评论。日后法国人会站在中立立场上保持中立,我们必须有新的对策。”国务卿道:“对于法国人的举措,我们也要采取相应的对策。我认为援助法国的物资可以削减,适当增加援助德国的物资,必须让法国人付出代价。”
杜鲁门最后说:“原定4月份访华,改在3月中旬,立即通报中国政府!”毋庸置疑,美法之间的矛盾加深了,这是穆亚平最希望看到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