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章面见蒋介石
经过一阵眩晕飞机开始盘旋,随后笔直的降落在跑道上,接触跑道的一刹那,飞机猛地跳动了几下,接着开始平稳的滑行。这功夫穆亚平总算从紧张状态下恢复过来。即便再紧张他也必须保持镇静,毕竟身份不同不能让夫人和下属看出他有一丝慌张的表情。伴随飞机轮胎和地面的剧烈摩擦声,伴随刺耳的刹车声,飞机平稳的停在跑道的尽头,接着大家开始忙乎起来。
穆亚平从窗旋向外张望,空阔的机场上没有几架飞机,飞机本身没有了动静,整个机场显得异常安静。李云龙和耿一夫首先打开飞机舱门放下梯子,接着几名护卫先下去布置警戒。李云龙见一切妥当后,便反身告知穆亚平可以下飞机了。
高空很冷,夫人秀丽升空后穿了一件风衣。飞机降落后,地面温度骤然升高,江秀丽嘴里嘟囔说:“刚才还冷得要命,现在又热的受不了,真是冰火两重天。”说着话她把风衣脱下来,里面露出黑色的高领旗袍。夫人今天特意穿上了一双黑色的高跟皮鞋,本来她的身材就高,冷眼一看更加亭亭玉立、楚楚动人。穆亚平也感觉燥热,伸手打开了领扣,接着又感觉不妥扣上了。
穆亚平下到地面,接着搀着夫人下来,他的举动搞得秀丽脸色通红,毕竟是在众目睽睽下,的确有些难为情。可是穆亚平却很坦然,他示意秀丽挽住自己的胳膊,然后向欢迎的人群走去。由于穆亚平南京之行属于机密,因此来迎接的人都是国防部的高级官员。
穆亚平举手敬了一个军礼说:“报告何部长,属下前来报到。”军长部长何应钦同样回了一个军礼忙上前握住穆亚平的手说:“穆司令!太原一别,又是一个寒暑,时间过得真快呀!你还是老样子一点也没变。”穆亚平笑说:“何部长也是红光满面,想必事事皆顺吧!”双方显得很亲热,何应钦把自己的夫人介绍给穆亚平夫妇,很快妇人之间便打得火热。
何应钦接说:“咱们直接去委座的官邸,他要见你。”穆亚平装模作样说:“见到委座我这心里有一丝惶恐,心情有些不平静。”何应钦笑说:“委座非常欣赏你,人前人后时常拿你做榜样,老弟不瞒你说我都嫉妒你。听说这次你在多伦受挫,损失大吗?”
穆亚平知道何应钦在试探他便顺水推舟说:“日军在锡林郭勒旗、赤峰,建了两座前线野战机场。锡林郭勒旗机场布防轰炸机,赤峰机场布防战斗机。不久前两座机场出动作战飞机连续三天对多伦进行空袭。这次日军布防的是最新式的战斗机,而战斗机利用空中俯冲扫射,三天时间致使我报销了一支骑兵团,”穆亚平把损失扩大了三倍。
何应钦理解说:“也难怪你被迫从多伦撤军,这样的损失谁都承受不起。看样子来自日军的空中打击却是不好对付。”何应钦脸上出现一丝惆怅。穆亚平自信说:“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事在人为嘛!总有办法对付他们的。”一行人随后钻进了几辆轿车。
几辆黑色轿车到达蒋介石官邸,这里戒备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似乎如临大敌。穆亚平感觉很意外,蒋介石携夫人宋美龄居然到中门迎接,对于一个省级官员或者说一位上将司令来说,平时这种场面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可见蒋介石对穆亚平是何等重视。
穆亚平和夫人分别从轿车内钻出来,他独自上前敬了一个军礼说:“报告委员长,国民革命军第三集团军上将司令穆亚平前来报到,请委座训示!”蒋介石笑脸相迎急忙抓住穆亚平的手说:“好一个年轻才俊,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反响,都是自家人不必拘礼。夫人这就是我和你常说的当代奇才。”
宋美龄说:“穆将军不愧出身世家,听说在军事上、经济上造诣非凡,今日一见,穆将军不仅名声显赫,而且还生的俊朗儒雅,果然一表人才。造物主真是不公呀!竟然把所有的美德都集中在一个人身上,让人嫉妒不是。”
随后穆亚平把夫人江秀丽引见给他们,蒋介石夫妇又把江秀丽赞美了一番,总之形容词里的漂亮词句被夫妻二人几乎用尽了。本身见到老蒋江秀丽就有些忐忑,这功夫被夫妻二人一顿飘扬,更加显得狼狈不堪,甚至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穆亚平见到这滑稽的一幕,不由得生出一丝感叹。
随后蒋介石执手、宋美龄执手携穆亚平夫妻二人进入。进入会客厅就坐,宋美龄拉着江秀丽的手一直没有松开,她确实喜欢江秀丽,绝对不是做作而是从心底真情的流露,这一点穆亚平看得出来。女人之间的谈话无非是家长里短,这功夫江秀丽最初的拘谨也消失了。
从一见到穆亚平老蒋就观察他,蒋介石接见过N多下属,其中不乏重量级人物,几乎所有的人不是紧张就是面露忐忑,甚至坐卧不宁。唯独今日见到穆亚平让他耳目一新,那种不卑不吭、那种淡定、稳重和自如,绝对不是装出来的。老蒋暗忖:日后此人一定是一位有力的竞争对手。
二人闲聊了几句,宋美龄拉着江秀丽去参观府邸,实际上她是有意给男人们腾出空间,因为男人们之间有些谈话,女人是不方便听的。见夫人们出去老蒋说:“穆司令,我没有想到短短几年,你把山西打造的如此辉煌,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你是一个精明的商人,又是一个出色的军事家,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对政治不感兴趣。”
穆亚平思索了一下说:“委座,很多人对我提出过同样的问题,坦率说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国外有一位政治家曾说过,政治是最没有人性的东西,是最残忍、最暴力的东西。它可以杀人于无形,毁灭于华丽之中。这话虽然说的有些偏颇,但是有一定的道理。我并反对政治工具,最起码他是维持统治集团最有效的手段之一。”
老将有些吃惊没有想到穆亚平三言两语能说出这么深的道理,接着又问:“穆司令,你追求什么那,今天你所处的位置和周边的环境,若想置身度外,是万万不行的,有人说军事是政治的延续,你选择从军报国,自然就无法脱离政治斗争,你怎样处理这两者的关系那。”
穆亚平说:“如果你的目标只有一个,哪吗这两者的关系就好处理。我追究利益最大化,往小了说是一个人的利益,一个家庭的利益。往大了说一个国家的利益乃至一个民族的利益。简言之我是一个坚定地爱国主义者,也是一个坚定地民族主义者。目前国家百孔千疮,而日本军国主义又虎视眈眈,他们不仅吞并了东三省,还时刻梦想占领华夏大地。我穆亚平此生不还我河山、誓不为人,这就是我从军的目的。如果有一天实现了我的梦想,我会解甲归田,绝不做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老将是不会相信他的话的接着问:“穆司令,你对国共纷争怎么看?”穆亚平斟酌说:“国共之间的较量现在已经见分晓,我就不多说了。我认为现在连番征战,应该到喘息的时候。委座无需再担心他们。我表明一点,在国民政府的领导下,我不会越雷池一步。”蒋介石若有所思,他知道穆亚平的真实想法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且穆亚平的实际行动也证明了这一点,无须再问什么。
随后几天,蒋介石夫妇连续宴请了穆亚平夫妇几次,有关这方面的事情再没有提起。而穆亚平也很知趣,只是谈一些山野趣闻之类的奇谈怪论。别说,江秀丽和宋美龄之间的感情迅速升温,很快就以姐妹相称。
果不其然,在军事会议上,蒋介石没有说什么,中心的目的依然是对共党斩草除根。会议大部分时间由军政部长何应钦主持,当然他所有的举措都是老将的意思。这次军事会议,穆亚平意外的见到了张学良。通过徐永昌的引荐,穆亚平算是和张学良认识了。,几年过去了,穆亚平和对方的与之地位不可同日而语,现在二人相见,角色已经发生逆转。
张学良相当客气,并对当年穆亚平慷慨的赠送北平睿王府表示真诚的感谢。其实双方心里明镜,那个时候张学良风光无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穆亚平是巴结他、是有所图。不过,穆亚平今天的地位及名声如此显赫他的确没有想到。
张学良下野后,痛定思痛决定出国考察,在国外走了一圈或许他的思想发生了变化。这次是蒋介石专程把他找回来,是让他从新召集东北军残部进入山西戡乱。果然在军事会议上,何应钦宣布:“原东北军所部第······。进入陕西并对陕甘根据地发动进攻。正像穆亚平预料的那样,晋军部队的使命只要是保证草原方面的防御,另外防止红军进入山西和山西北部地区,并对根据地进行严密封锁。
看样子老将确实给足了穆亚平面子,换言之他对陕甘根据地并没有足够的重视。因为那个地方人烟稀少、落后贫穷,量共党也翻不起多大的风浪。可是几个月后,中央红军到达陕北后,他不得不重视这块贫瘠的地方,而这块神奇的地方在于产生了神奇的变化,并有此让他身陷“牢笼“,继而改变了中国的政治格局。
军事会议期间,张学良几次欲言又止,显然他想和穆亚平深入交流,可是又有顾虑。穆亚平猜测,国外的一番考察,已经让张学良有了新的想法。尤其是东三省这块心病,让他在重压下有所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