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七看到自己这个脱逃的小表弟的时候,恨不得立刻把人抓回来打断他的腿,更何况这个家伙竟然把主意打到了时姜的身上,更是不可饶恕。

他叫来谢平,仔细询问了昨晚的事,咬牙道:“你说老古董是后半夜才去找你的?”

谢平突然感知到杀气,退后一步道:“元帅应该是去追查其他事情去了。”

祁七冷笑。

大晚上的,他能去追查什么事情。

不过如今他还不能拿那家伙怎么样,布置了些事情,他就让谢平出去了。

纪臣之正在睡大觉呢,突然从窗户翻进来一个人,一脚就把他的被子踢飞,露出了抱着小熊睡觉的人。

纪臣之揉了揉杂乱的鸡窝头,大声叫嚷道:“谁啊一大早扰人清梦,强闯民宅犯法,你不知道吗?”

“都已经中午十二点了,还抱着你的毛毛熊睡觉。”祁七渍了一声,大大咧咧的坐在了他的床头柜上。

纪臣之甩开手里的熊,气呼呼的说:“泥人还有三分血性呢,祁七你不要太……”他刚抬眼就看到了面色不善的男人,拐了个弯说:“不要太可爱了。”

纪臣之踢踏着拖鞋,倒了一杯水咕嘟咕嘟喝下去,又拐回来问:“我的七爷,您老今天来,是有何贵干啊?”

这家伙,这些年从来没有主动找过他,而且现在两个人的出现似乎已经从偶尔异常,变得完全不论时间的出现了,这简直事极大地异常。

所以纪臣之清醒之后,就认真的盘腿坐在祁七的对面,问道:“说吧。”

祁七踢开了他的小熊,问纪臣之说:“你是个心理医生,肯定知道怎么催眠吧?”

纪臣之点头,又迅速的摇头:“你是想催眠你,还是催眠祁宴。”

祁七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纪臣之看着这个心狠手黑的祁七,默默为祁宴捏了一把汗,他认真的说:“你的这个情况很复杂,谁都没办法杀死谁,你找哪个催眠师都没用,死了这条心吧。”

想当初利用催眠给他治病的时候,还逼疯了一个催眠师,最后没办法要给催眠师做心理疏导。所以这些年,纪臣之再也没有试图用催眠来治疗这个人,或者说这两个复杂的人格。

一般分裂出来的两个人格,一辈子都会是两个个体。但是祁七和祁宴却又出现了交汇点。在一个女人的出现后,两个人的交汇点肉眼可见的扩大,甚至第一次出现了想要毁灭另一个人格的想法。

若是普通的患者,纪臣之会把这个好转的迹象和突破点告知病人,让他们配合治疗。

但是在这里却是完全行不通的。

祁七看着在纪臣之这里确实是没办法的,又在他梦游的时候就从窗户口跳了出去。

纪臣之摸着胸口,还是犹豫该不该把这个消息告诉祁宴。毕竟祁七在他这里没找到办法,会不会去别处找办法,虽然他大概也找不到什么办法,但是如果找到了呢。

想了半天,他把自己都绕晕了。

干脆任其发展,两个人的事,他也不方便插手。

时姜这几天都没有见到祁七的人,好在刚开学的忙碌和喜悦冲淡了这份落寞,让她还能开心的在学校学习。

今天只有一节课,下课后瑶瑶挽着时姜的手腕说:“下午有个聚会,你要不要来?不过这次可别带你的男人了,气场太大,我们吼不住啊。你都不知道,上次他在场,我们就像是新兵在接受元帅检阅一样,恨不得把自己变成一块石头。”

“有那么夸张吗”时姜笑着说:“他比较爱惜自己的职业。”

瑶瑶追问:“那你到底来不来?”

时姜想了想,下午也没什么事,就点头道:“来。”

“好,那就下午三点。”

时姜点头:“好,不见不散。”

聚会其实就是一起吃喝玩乐,热热闹闹的。

瑶瑶附在时姜耳边说:“李煜自愿退出社团了,听说还退学了。”

时姜纳闷的说:“为什么?”

瑶瑶也不知道,拿着手里的草莓蛋糕说:“大概是出了什么事吧,咱们跟他八竿子打不着,我也知道的不是很清楚。”

就在两个人呢窃窃私语的时候,隔间的门被打开了,进来的竟然就是李煜。

李煜笑的腼腆:“对不起,大家,今天我是来退社团的。”

瑶瑶看向社长,社长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知道这里。

瑶瑶这才站起来说:“那我们知道了,退社的表格等会儿社长会发给你,填完了发回来就行了。”

“知道了。”李煜低着头,看起来委屈极了,小声说:“时姜学姐,我可以和你说一句话吗?”

事情都这样了,时姜看着包厢里都是熟人,便同意了:“那你过来说吧。”

祁七本来今天是接到了消息,祁双那个狗崽子来了这个KTV,所以过来抓人的。可是他蹲了半天,看到祁双从一个包厢里出来,身上还挂了一个人。

尤其是那个人正是他的逆鳞。

祁七脚下板凳一踢,什么布置规划都提前了,边对着终端下了命令,边迅速的冲过去就把那人一脚踢倒了,把他怀里的女人抢了过来。

女人的衣服领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弄得有些凌乱,祁七看着眼瞳一瞬间就变了颜色,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盖住了她的风光。

没多时,谢平就抓了一个人回来,神形和被踹倒的李煜有□□分相似,但是面容却不一样。李煜是看起来就怯懦的相貌,被谢平钳制住的男人却是桃花眼。

谢平说:“七……元帅,祁双方才准备从后门逃跑,被我抓了回来。”说话的时候,他根本不敢抬眼看七哥怀里抱着的女人究竟是谁。

祁七的声音冷的刺骨,对他说:“把他关起来,不要被那些老东西发现了。”

祁双笑的癫狂:“你怕了,你怕我对这个女人做什么。早知道我就该直接把这个女人杀了,那你也就疯了。我就是没料到星际出了名的冷血无情的元帅,竟然也有软肋了,还是个手无寸铁的女人。”

祁七瞥了他一眼:“不是谁都像你们父子一样,灭绝人性,父亲为夺权害死自己的大哥一家,儿子祸害几万的无辜民众。”

“你关不了我多久的,等着瞧吧。”

祁七想飞起一脚当场踹死这个狗东西,这时怀里的女人嘤咛一声。

谢平也及时的开口:“元帅,若是把他弄死,您父母的冤屈可就真的说不清的啊。”

这些年虽然祁七已经找了许多证据证明父母没有叛国,但是因为祁双一直在暗处搞鬼,总是制造出一些子虚乌有的坏消息,这次把他抓住就可以彻底的洗清他们的名声了。

祁双的眼睛像淬了毒一样盯着他,恶言道:“白虎兽人和人类,不会有孩子的,断子绝孙就是对你最大的惩罚。”

白虎忠贞,祁家的血脉更是唯一不可,所以他这辈子只会有一个女人。祁双就是想刺激祁七,但是他却也笑了起来:“把他带回去,路上只要他动一下,就直接杀了他。”

“是。”谢平身后带了一队的人清理场地处理后事。

时姜记得自己明明是在参加聚会的。可是想过来的时候竟然是在**躺着的,她猛地起身看了看自己,身上衣服完整,也没什么奇奇怪怪的痕迹,才放心的给瑶瑶发消息:“瑶瑶,你在哪儿,我怎么回来了?”

瑶瑶给她回了一条语音:“我喝醉了,被狗铮带回来了,哎呀,你在哪儿呢。没被坏人带走吧,都是我没看好你,自己还喝断了片。”

房门突然打开,时姜抬头一眼,是祁七。

他端了一杯茶过来,摸了摸他的脑袋对她说:“喝点茶清醒清醒吧。”

时姜接过来抿了一口问:“祁祁,是你把我送回来的?”

祁七宠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着说:“还不是你连着发了几条消息,还威胁我,再不来你就要跟小奶狗跑了。”

“真的是我说的?”时姜悚然,她怎么会这么无理取闹。

开始打开终端,确实是她发了好多消息把他叫回来的。

但是她明明记得今天她今天没有喝酒的呀,难道又是像果汁的酒。看来以后喝东西前要好好研究研究了。

时姜讪讪的笑:“我平常不怎么喝酒的,没想到自己喝了几口像果汁一样的饮料就醉了,还发酒疯了。”

祁七看着她喝完杯子里的茶,也栖身上床,把软乎乎的小女人抱在怀里,下巴顶在她毛茸茸的发顶,低声说:“以后不许喝酒,再出去玩提前跟我说一声,我去接你。”

他已经发现,祁宴把两个人的终端彻底并联在一起了,都是能收到时姜的消息的。这样也有好处,不管什么时候,都可以确保她的安全。

虽然祁双被控制起来了,但是祁双并不是一个人,防不住他会不会安排其他人对时姜不利。

时姜被他压着脑袋,看不清他眼底的复杂狠历,只当她是在担心自己的安慰,双手向上摸了摸他新长出来的胡茬道:“好,知道了,以后去哪儿玩都要你来接我。快去刮刮胡子去,都扎手了。”

“嫌弃我?”祁七猛地把她压在身下,还故意用胡茬在她脖颈间蹭了蹭:“还嫌弃不,嫌弃不。”

微硬的胡茬轻轻地在她较软的皮肤上摩擦,痒痒的,还麻麻的。

时姜被碰了痒痒穴一样,笑个不停,推着身上的男人:“不嫌弃,不嫌弃,老公你最帅了。”

男人听了软话也没有放开她,反而**,大肆入侵。

直到时姜第二次从浴室出来,被男人抱着躺下,突然扭过来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身前,问了一句:“白虎兽人是真的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