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七 章 血溅茅屋惊魂夜
[[[CP|W:132|H:167|A:C|U:http://file1.qidian.com/chapters/20133/27/1552504634999987545514181111718.jpg]]]江汉市郊区的秋夜很宁静,漫野里,土黄色的庄稼地在淡淡的星光下光秃秃的一片,远处芦苇**里不时地发出野鸭的叫声,收割后的庄稼地和一片片的芦苇把大地划分成若干不规则的块面。夜风从焦黄色芦苇**里刮过来,夹杂着一絮絮芦花绒的飞扬。
“回家,立即回家……”
一种强烈的欲念促使着他,随看了看连部墙壁上的挂钟,时间刚刚九点,算了算,江城市离江汉城才三百地,战马奔跑速度每小时一百到一百二十里,此时回去,十二点以前可以到家,如果是真的,岂不逮个正着。
于是,即刻从马棚里拉出一匹战马,连夜回家探个究竟,争取天明赶回。并带上平时用于战场上指挥的大刀,以防走夜路,万一遇到土匪或者拦路抢劫的紧急情况。
他快马加鞭奔跑在淡淡的月光下,望着天上的繁星,越过一片片芦苇**,一丛丛树林……
此刻,脑海里又出现妻子温柔贤惠的身影,她是多么诚实的女子啊,打来到堵家,连一天福都没享过,跟着独龙整天吃糠咽菜,从没叫苦埋怨。那是因为丈夫家里太穷了,不能给妻子幸福。独龙自小是个穷命,十二岁丧失父母,带着个憨厚的弟弟艰难度日,而且家里只有一间茅屋。在相亲那天,她亲自看到了,自己那穷困潦倒的生活,可是,没有嫌弃,依然愉快的嫁过来了,而且承担起家庭的重任,好像妈妈一样照顾我们兄弟二人,无微不至。弟弟堵虎感到了家庭的温暖,也尝到了母亲的慈爱。决不相信弟弟能做出对不起哥哥的事情来,再说;他也不是那种人。
此时,银白的月光洒在前进的道路上,他快马加鞭地奔跑着,芦苇**里到处都有蟋蟀的凄切的叫声。芦苇花絮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遮盖了。
他继续想着;此番回去一定要好好地报答妻子,她太辛苦了。再说,我们毕竟两年多没见面了,是新婚燕尔出去的,撇下美貌妻子独守空房。她独守空房难过,独龙也是一样,此刻自己是多么想念妻子啊!
她们叔嫂到底是个怎样的情况?
他一路想的很多很多,不知不觉地来到自己的家---那间破烂茅屋。
如今看上去还是那么亲切,还是那么熟悉,一点都没变样。
两年前,就这间茅屋内,与恩爱贤惠的妻子结为百年之好。此时,黑夜给眼睛带来不便,所观察到的都是罩上这个朦胧网状的茅屋,黑洞洞的,不光是它,任何一草一木都不象白天里那样地现实了。此时独龙的思想模糊、空幻。
不过,不管是茅屋还是独龙,都一样,隐藏的秘密,使眼睛感到有一种如梦幻般的感觉。
此时,他迫不及待地想见到妻子。霎时间,她那音容笑貌如同在眼前一般。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太深了,恩爱有加,如胶似漆。你知道吗?
独龙受尽孤独的煎熬,日日夜夜,每时每刻,都在想念着妻子,痛苦的日子伴随着岁月的流失,不知妻子是怎么过来的?
他首先把马匹拴到茅屋旁的水杉树上,而后拍打一下袖子上的芦花绒。自己实在等不急了,本想即刻冲进茅屋与妻子亲热。可是,刚刚来到门口,却又止住了脚步。不能这样进去,岂不是太冷淡了,她需要的是温柔,惊喜和超强刺激。他按捺住自己那渴望的心情,故意朝西方看了看;月牙已经落下;谁知道,在地平线后,隐藏着什么?也许觉得它掉入黑暗的深渊。
自己要给她个惊喜,给她个突然,给她个意想不到,给她个猛烈拥抱。
他责怪起自己来,太莽撞了,太粗鲁了,妻子需要的是温情。她以往曾经批评过自己的粗鲁;说什么;“没有一点爱的节奏,说干就干,不管人家有没有思想准备,同意不同意。”
我们分别两年多了,自己的脾气咋一点儿也不改呢。起码也要探听探听妻子在干什么?
他立即蹑手蹑脚来到茅屋的窗户下,弯下腰来,伸长脖子,脑袋贴在窗棂上,仔细地听听。
“咯吱,咯吱……”
茅屋内竟然传出的这种不堪入耳的响动声。这是木床的响动声,这响动声,自己和妻子有过。难道妻子和弟弟真有……他不敢继续想下去了。
“啊呜……”突然远处传来夜猫子的惨叫声,响彻整个黑夜,在冰冷的夜空中回**……
他刚刚抹去疑心,要好好和妻子亲热亲热的惊喜心,一下子如同跌进万丈深渊的冰窟,全身都冰凉了。果然让那些兵痞们说准了,妻子忍耐不住,与弟弟在屋内……不,一对狗男女,正在茅屋内伤风败俗地鬼混。妻子背叛丈夫,感情另移,爱是自私的,决不能让任何人侵犯,自己做为大丈夫岂能容忍……
正值年轻气盛、而且脾气暴躁的独龙,怎能受此大辱,这顶绿帽子实在太重了,如同泰山压顶,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特别是**发出的那“咯吱”声,如同万箭穿心。
如此大义不道背叛丈夫的行为,任何男人都难以忍受,何况自己是一位有头有脸,血气方刚的国民军连长呢!
他望了望那黑暗的树影,胸中憋起一股怒火,这怒火如同气球一样继续充气,越冲越大,终于爆炸了……那怒火自两肋发出,激起全身血液沸腾,聚集丹田直冲百会,脑袋同气球一样爆炸了。那两只红红的眼睛,好似射出的一股强大而愤怒的火焰,又如同一头发了疯的雄狮,“嗖”地一声,从身后拔出大刀,一个箭步直冲茅屋床前……
此时,茅屋内的萤火虫在闪烁着火花,一团团、一簇簇……它们欢快地在**,在灶旁,在柜子边……翩翩起舞,好似天际中的星星撒落在茅屋。黑暗的房屋成了它们的舞台,它们正在尽情地舞着、舞着……一对狗男女观望着萤火虫,更加兴奋,在若明若暗萤火虫的照射下,全神贯注地接受着甘露的滋润,在尽情地享受啊、享受啊……哪里想到有人来。因为,此时正是三更半夜。
他是带着愤怒的,立即举起手中的大刀,对着**的脑袋,“嚓,嚓”两颗血淋淋的人头立即从项上滚落下来。
那人头,好像还带着兴奋,又好像在蹦跳,竟然从**滋溜溜地滚落到地下。紧接着,一股热腾腾的鲜血四溅……鲜血溅射到床头柜子上,而后顺着柜子流淌,一直流到床腿。好像鲜血也不甘心寂寞,继续往下流淌寻找刺激似的。
一场摄人魂魄的惨案,在黑暗茅屋里欢娱中结束了。
这是一个“血溅茅屋惊魂夜”,她看了看那被溅到身上的血,简直吓掉了魂魄,傻了。当世界只剩下一个人的时候,漆黑漆黑的夜里,万籁俱寂,突然,闯入一个杀人凶手,一刀惊醒了她那颗担心床被压垮砸死自己而闭着呼吸聚精会神听着那发出的呻吟声……
黑暗的恐怖,在一寸一寸的向自己逼近,一点一点的吞噬着她的视线,她试图找到一点生存的希望,却只能听到自己加剧的心跳,“扑通、扑通……”,望着那两颗血淋淋的人头滚落眼前,那鲜血继续四溅,她已经吓得魂不附体,哆哆嗦嗦,一股血腥气味,扑鼻而来。
她胆怯,她害怕,她只有壮了壮胆子,再次望了望滚到面前的人头,又望了望那顺着床腿流下来的鲜血。
那鲜血好像不肯放过自己似的,又像追着女子不放。她明白了,那**贼流出的血也同样心邪,带着令人恶心的气味继续流淌,流到自己的衣服上了。
她感到身下一股温热,黏糊糊、湿漉漉、渗人心肺的恶心。
她挪动一下身子,那鲜血好像继续追着自己不肯放过,继续侵润,直到被自己的身子堵住……
黑夜恐怖,惊魂。
她够胆大的了,如今也感到害怕,那是两个活生生的人头啊!任何人看到都会害怕。
她哆哆嗦嗦浑身打颤……
“怕有何用,”
她安慰起自己,一定要鼓足勇气,保持清醒头脑,赶快想办法,离开这个让人呕心的床下。那头顶上,可是两具血淋淋的尸体啊,眼前又是两颗流着鲜血的人头,这恐惧谁能受得了?
可是,怎么出去呢?
你看;杀人者杀红了眼睛,此时的他,如同一头脱了缰的莽牛,横冲直闯,见人就伤,如果此时出去必遭他杀。
她无奈,只好闭着呼吸,继续趴在床下等待,等着杀人凶手离开……
她瞪着两颗灯笼似的眼睛,观看动静。夜,已经很深很深了。估计已经到了凌晨两点,那房外,浓墨一样的天上,连一弯月牙、一丝星光都不曾有。偶尔一颗流星带着凉意从夜空中划过,炽白的光亮又是那般凄凉惨然。
可是,事情出乎自己的想象;杀人凶手,并没有逃离的意思,竟然弯腰在地上捡起人头塞进被窝,而后盖起。
他擦了擦大刀上的鲜血,继续插到背后,走到灶台前把煤油灯点亮。把灶门前的小凳子搬到门口,竟然坐下身来,面朝门外抽起烟来……
此人那么胆大,杀人赏命,自古天经地义,难道他不怕死吗?
他为什么不逃跑?
为什么杀他们?
他们之间什么关系?
有什么解不开的深仇大恨?
一连串的问题,在女子脑海里回想着,猜测着、分析着。此时又起风了,开始慢慢的,带着几分温柔,漫漫地晃动着窗前水杉树叶。
可是,让女子想不通的是,**一男一女在此鬼混,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难道真是青年的嫂子和青年鬼混吗?为了一时的痛快,叔嫂才一起被杀。
唉!不管是谁?
他们的作为有失伦理道德,自己虽是女子,也曾读过孔孟圣贤之书,他的基本道德原理和观念,是女子行为规范,是做人的法宝。女子必须遵守三纲五常,三从四德,贞节比性命都珍贵,她有失伦理道德,该杀!
好汉做事好汉当,所以,他才留下来不跑,看来杀人者才是真正的英雄,但不知英雄杀的是谁……
欲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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