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十章 弟弟到不寒而栗
江汉市有位大财主腰缠万贯是地头蛇,并兼任保安团长,他家的住房十分奢华,是仿照北京城皇宫建造,放出的光芒简直冲破了云霄,亮得让人都睁不开眼睛?
他闻听喊叫,立即回头观看;“啊!”地一声,大吃一惊,果然是弟弟堵虎,立即询问:“你……你……你是人是鬼……”?
“什么话,”?
弟弟堵虎见哥哥吓得脸色蜡黄,一直躲闪自己,弄得莫名其妙,对着独龙大喊一声,“哥哥,我是人,是你的弟弟堵虎!”?
“堵虎……”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问:“你……你……你不是死了吗?”?
“谁说我死了,”?
弟弟堵虎对独龙的话听得稀里糊涂,心想,哥哥讲的什么话,净咒人,随回了一句;“弟弟不但没死,而且十分健康。”?
“那……那……”?
他吞吞吐吐不敢讲出,自己杀人的事情来。?
你看;西霸天家的那片豪华住宅,放眼望去一片绿光,像一片云彩在舞动,再前面的芦苇湖,又像天上的银河到了地上,堆成了一条发光的丝带。?
“哥哥可能是病了,”?
弟弟堵虎立即伸出手来摸了摸独龙的脑门,“嗯,是病了,在说糊话,”随报一声平安,“哥哥离家两年全家平安,可是,不知哪个王八蛋胡说八道,告诉哥哥堵虎死了。”?
“那……那**,”?
哥哥独龙终于忍耐不住,讲出自己杀人了,“那我们**杀死的是谁?”?
“啊!”?
弟弟堵虎闻听所言,不寒而栗,终于明白了哥哥的问话,“难道哥哥杀人了?”?
此时,独龙望了望**那两俱光着身子的尸体,好像发出绿光,又好似一堆火,把那灵魂**都要烤化了。他哪里知道;那是一只只萤火虫,闻到血腥气味统统赶来了,它们贪婪的吮吸凛冽的寒血。此时,天色已接近黎明,一切都渐渐清晰起来,看上去,象涂了一层眼翳。?
“是的。”?
独龙见弟弟堵虎没死,手足之情幽然而生,正在疑心重重的他,一块石头落地轻松了许多。此时,心里有了一丝丝安慰,一时间倒来了精神,底气十足地讲:“哥哥不但杀人了,而且还是一男一女两人。”?
“哎呀,”?
弟弟堵虎闻听杀死了一男一女,大吃一惊,心想,坏事,他不会怀疑别人,怀疑肯定是自己救回的女子,救她反而把她害了,随即打听一句,问:“哥哥把女子也给杀了。”?
“当然了,”?
哥哥独龙心想,嫂子肯定是女的了,男子怎能做嫂嫂。此时,他更加坚信弟弟堵虎是好样的,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种人。可是,他嫂子……,说什么都晚了,不知哪辈子遭的孽,娶了个浪妇做媳妇,给自己弄了顶绿帽子,即伤心地向弟弟堵虎讲:“不错,是你嫂子那个贱货,趁哥哥不在家,不知与哪个野男人勾搭上了?这些过程你媳妇最清楚,”?
“媳妇……”?
弟弟堵虎越听越糊涂,自己哪儿来的媳妇?此时几缕晨风吹来,茅屋前那光滑的草面迅疾的皱起波纹,起伏着,激涌着,整个草丛都像一块破碎的黄玉,适时地响起“沙沙”的伴想,尤使人感到奇异。?
“对,”?
他点了点头,“媳妇作证?”?
弟弟堵虎闻听“作证”二字有些不解,心想,嫂子真的回来了,莫非从娘家给自己带回一个媳妇?因为,她临走时曾谈论过此事,“说什么该找个媳妇了,没妈的孩子,哥哥又不在家,当嫂子的理应操心此事,放心,嫂子这次回娘家,一定帮弟弟物色一个,”看来嫂子说话算话,立即问:“那媳妇呢?”?
“到房后去了,”?
因为是夜晚,哥哥独龙看不清弟弟堵虎的表情,到底是喜还是惊讶。?
“嗷,”?
弟弟堵虎点了点头,好像明白了,“果真如此,”?
这时,独龙突然想起,既然弟弟没死,那么野男人是谁呢?急需查清,这样,赶在天明前,好串起人头去保安团告状。此时,他的决心更大了,立即拉起弟弟堵虎,“走,随哥哥前去查看,到底野男人是谁?”?
“哎呀,”?
弟弟堵虎立即埋怨一声:“哥哥唉,杀的是谁,连自己都不知道,就这么稀里糊涂一刀给宰了。”?
这是黑夜,所以一切都带着神秘,神秘中含着一分神韵,其实,有时候,把一切都看得很清楚了,并不是什么好事。“哥哥是一气之下,杀死的奸夫**妇,具体是谁哪里知道!”哥哥独龙一边点灯,一边讲:“只要查清野男人是谁,哥哥现在就串起人头,到保安团告状,这家伙胆子不小,胆敢霸占哥哥的老婆,杀他死有余辜。”?
“嗯,是应该前去告状,”?
弟弟堵虎闻听所言点了点头,他心里生气,气有人欺负他们,为哥哥独龙鼓劲,讲:“竟然欺负俺嫂子,别说是哥哥,即是弟弟撞到这种事情,也不会善甘罢休,”?
“快,”?
哥哥独龙一手端着灯,一手揭开了被子,可是,自己被灯光照着眼睛,看不清暗处,不好辨认尸体,只好喊叫弟弟堵虎,“快来看看,替哥哥辨认清楚,野男人是谁?”?
此时,江汉市的远处已有灯火,正唤醒着整个保安团,一个个睁开惺忪的眼,望着这熟识而又陌生的世界。往事已如过往云烟,如今能做的仅是弄清。?
弟弟堵虎吓得哆哆嗦嗦,面对死人不敢正眼观看,好歹哥哥在跟前壮胆,他用眼睛瞥了一下,果然不错,两个掉了脑袋的尸体,一男一女**裸的身子,苍白的肌肤倒还丰满。一个仰着,一个趴着。而且男子还趴在女子的身上,并没下架。他只好回话,“看不出是谁。”?
“嗷!对了,”?
哥哥独龙这时才明白,“没有脑袋谁也分辨不出。”于是,哥哥独龙一只手端着灯,另一只手把男尸从女尸身上推下来,面朝上。而后顺手摸了一个脑袋。感觉是个男子的,因为,没有长头发,正好放到男尸上,拿起柜子上的衣服,擦了擦脸上的血迹,问:“可以看清楚了吧。”?
“啊!”?
弟弟堵虎借着微弱的灯光仔细观看,大吃一惊,当即魂飞魄散,瘫倒在地上,半天讲不出话来。?
“怎么啦?”?
哥哥独龙由于灯光刺着眼睛,看不到黑暗处,他一只手端灯,一只手遮着亮光,着急地大声训责起来:“说话呀!到底野男人是谁?”?
“他……他……”?
“他是谁?”?
哥哥独龙见堵虎讲话他吞吞吐吐,更加着急。“不要慌,说清楚,”?
“不好了,”?
弟弟堵虎终于被哥哥独龙的声音给惊醒了,随大呼一声,“哥哥闯大祸啦……”?
这时东方的天空出现了一份惨白,把黑夜驱赶开来,人们早习惯了黑夜这般情景,尤其哥哥独龙,感到灯光刺眼,盼望早点明亮。“什么大祸?”他训责起弟弟堵虎,“别大惊小怪的,难道哥哥是吓唬大的,有名的大胆独龙。”?
“哥哥,”?
弟弟堵虎责怪起哥哥独龙的做法,“还要前去找保安团长告状哩……”?
“怎么啦?”?
哥哥独龙闻听弟弟的埋怨,心里不服,理直气壮地讲:“哪怕天王老子,只要敢动哥哥的老婆,我就敢宰他。杀了他,而后哥哥再提着脑袋,前往保安团自首。”?
“自首?”?
弟弟堵虎定了定神,“恐怕用不着自首,保安团长很快就要带领人马,前来捉拿哥哥了,”?
“胡说什么,哥哥又没惹保安团长,他为何带领人马捉拿哥哥?”?
“知道杀的是谁吗?”?
“是谁?”?
哥哥独龙闻听弟弟所言,感到话中一定有话,莫名其妙地瞪眼问:“谁有那么大胆子?胆敢欺负国民军连长的老婆,”?
此时,江汉城的天色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镶嵌着几颗残星,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
“嘿嘿!别说一位,小小的连长了,即使团长,人家照样不放到眼里,”?
“那他真是吃了豹子胆,国民军团长就敢欺负,真的不要命了,他是谁?”?
“大少爷屠一刀,”?
弟弟堵虎闻听哥哥独龙所言,撇了撇嘴,随即讲出让他胆战心惊的话,“他是保安团长西霸天的大儿子,”?
“啊!”?
独龙闻听所言,大吃一惊,“胡说八道,怎么会是保安团长西霸天的大少爷呢?”于是,立即放下煤油灯,亲自前来察看。?
“不错吧?”?
堵虎站在一旁说起了风凉话,“信不信啊,”?
“果然不错,”?
哥哥独龙抬头观看,不寒而栗,毛骨悚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了又看;果然是保安团长西霸天的大少爷屠一刀,确实感到后怕,随向弟弟堵虎讲,“哎呀,说不怕是假,还真有点害怕,亏得没有背着人头前去保安团告状,那样,岂不是自投罗网,有去无回。”?
“现在怎么办?”?
弟弟堵虎胆小,埋怨起哥哥独龙,还天王老子呢?保安团长西霸天比天王老子都麻烦,“岂是好惹的,他是地头蛇,我们在他的地盘上居住,属于他的管辖,哥哥杀了大少爷屠一刀,他岂能善甘罢休,这个家我们还能待吗?”?
“怕什么!”?
哥哥独龙一阵惊异过后,反而镇静下来,眼睛一蹬,理直气壮地讲:“即是保安团长西霸天来了,哥哥也有理,谁让大少爷霸占俺媳妇呢?你嫂子唯哥哥独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杀他活该。他为什么不好好在保安团里呆着,跑到俺的茅屋,霸占俺的老婆,该不该杀……”?
“该杀!”?
弟弟堵虎点头应了一句,立即向哥哥问:“弟弟怎么也弄不明白,大少爷屠一刀怎么跑到咱的茅屋来了?”?
此时,大概是四点半、五点钟的样子。天还没亮。灰蒙蒙的,它虽然不是黑夜,但也不是白天……你看那东方的天际,已微露出蛋白,云彩像赶集似的聚集在天边,像是浸了血,显出淡淡的红色。?
“你问准啊,”?
哥哥独龙大眼一瞪,“我还想问你呢,大少爷为何不在保安团,怎么跑到咱的茅屋来了?怎么又与你嫂子勾搭上了,这些原因弟弟不感到好奇吗……”?
欲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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