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向向有点着急,他父亲母亲没有和他讲过这些禁忌吗?
他怎么顶着耳朵就出来啦?
而且还长得这么好看,完蛋了。
君长常注意到了小奶猫的异样,伸出手想再揉揉她,却被她给躲了过去。
她举着尾巴,有点着急地在桌面上转来转去,眼睛却一直盯着平板里的画面,焦躁地叫了两声之后,甚至走到了平板前面,伸出自己的爪子开始隔着屏幕挠里面的男人。
幸好之前及时剪了指甲,不然两三下就能给平板的屏幕挠花了。
君长常把小奶猫从桌子上抱起来,又把平板拿远了一点,语气颇有点酸溜溜的,
“怎么,你喜欢他啊?”
曲向向没心思回复他的话,一个劲地喵喵乱叫,四个爪子在君长常衣服上乱蹬,身子也不安分地扭来扭去。
君长常气结,又舍不得教训猫咪,伸手就把平板按灭了,
“干嘛,还没见到本人呢就这么喜欢?”
他双手把小猫举到自己眼前,有点咬牙切齿,
“他就比我好看那么多吗?啊?
我长得也不丑好不好?”
曲向向一门心思惦记着刚刚自己的同类,压根没留意君长常说了什么,直到被对方抱起来拿到眼前,一张放大的俊脸直接出现在眼前,她才回过神来。
我得想办法找到那个...好帅。
君长常的眼型和君长安很像,狭长,但是眼睛很大,他的眼尾微微有点下垂,看起来很像一只无辜的狗勾,挺拔的鼻梁几乎要碰到她的脸颊,鼻尖还有一颗不显眼的小痣。
就算离得这么近了,脸上的皮肤依旧看不到任何瑕疵,耳边微长的头发垂下来,蓝色的发尾显得他更加勾人。
因为情绪不好,君长常微微蹙着眉,红润的唇也抿着。
曲向向愣愣地看着君长常,直到他磁性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喵一声啊,刚刚看到他不是很欢腾吗?
怎么对我就...”
君长常的话没能说完,他睁大了眼睛。
就在刚刚,他手里的小猫咪,探头,在他脸颊上轻轻舔了一下。
!
“喵~”
舔完甚至还喵了一声,睁着一双大眼睛看他。
君长常刚才心里升起来的不爽和醋味一下子烟消云散,他贴着小猫的肚皮狠狠吸了几口,结果吓得它嗷一声,从手里跳下来跑到了桌子上,警惕地盯着他。
流氓!怎么可以碰我那里!
君长常也不恼,他站起来笑眯眯地把小奶猫放进了里间的猫爬架上,
“好了,看在你更亲我的份上,不跟他计较了。
乖乖呆在这儿啊,我出去有点事,很快就回来。”
说完,他拿手指点了点曲向向的脑袋,推门出去,拿起桌上的平板就走了。
曲向向从君长常的美貌暴击中缓过神来,从猫爬架上轻盈地跳下来,走到里间门前,拿爪子推了一下。
玻璃门纹丝不动。
她蹲在门后面,小小一团,像个毛绒玩具。
找不到那个人,她怎么帮他把耳朵藏起来,就这样在人类世界走来走去真的是很危险的事情。
看来,还是需要多多修炼了,等她的修为再高一点,可以像白鹅仙子那样飞来飞去,应该就能找到他了。
就是不知道,那个时候这只笨蛋妖怪还活着没有。
唉,愁死猫了。
君长常拿着平板,去了另一个部门,一进门就径直去了部长办公室。
他推门进去,把平板放在桌上,胳膊撑在桌面上,一米九的个子,压迫感一下就上来了。
办公桌后坐着的岑观棋慢悠悠抬起头,看着他,
“怎么了?”
“谁把时光选进来的?”
岑观棋摘掉眼镜,一张娃娃脸清纯无害,很难想象这货站起来身高能跟君长常差不多。
君长常憋了半天,实在是说不出因为小猫咪一眼就喜欢上了时光的脸让他觉得嫉妒。
“就是觉得,这小子最近冒尖有点太快了,要是定他拍电影,怕,怕到时候不一定能来。”
岑观棋像看傻子一样看他,
“你说谁?时光?”
君长常顶着他的目光,坦然点了点头。
“你是不是忘了时家老宅就在你家老宅旁边的山庄里?”
...光顾着圆谎了,忘了跟眼前这小子还有那个空有美貌的小子是发小了。
君长常把胳膊从办公桌上收起来,挠了挠头,还是有点不大情愿。
“就没有比他更合适的吗?”
岑观棋摇头:
“没有,哪怕做不成男一号,他也是肯定要出演的。”
“为什么?”
君长安不解。
谁知听到这话,岑观棋的耳朵肉眼可见地居然慢慢红了起来。
“听雪姐姐最近回国了。”
“哦~”
君长常摸着下巴,懂了。
时听雪是时光的姐姐,比他们大两岁,和他们一起长大。
后来,她就出国留学了,好几年没有回来。
前年除夕的时候,他和哥哥去时家拜年,看到时光和岑观棋正在跟听雪姐姐视频,他就也凑上去打了个招呼。
欧洲那边也是冬天,时听雪应该还在室外,黑风衣搭配驼色围巾,雪落在她的长发和围巾上,隔着手机笑得眉眼弯弯,看起来美好极了。
刚挂断视频,他就说,听雪姐姐现在变得真漂亮,就是一个人在欧洲那边不太安全,也不知道交男朋友了没。
话音刚落,时光和岑观棋就幽幽地看他。
时光说,他姐姐去欧洲没两个月,除了进修金融的课程,就开始学了自由搏击和拳击,现在已经在拳场里当教练了。
君长常挠挠头,想起来了,上初中的时候听雪姐姐还在国内,看起来娇娇弱弱,一拳下去他胳膊能疼好几天。
那会儿他们仨闯了祸,最怕的不是家里的长辈,反而是时听雪和君长安两个人。
“怪不得你初中那会儿天天往时家跑,啧啧啧。”
岑观棋脸都红了,却没有否认。
“听雪姐为什么突然回国啊?”
岑观棋摇摇头,
“听说好像是时爷爷病了一段时间,但是消息很严,我也是听时光说的。”
君长常神情正经了起来,
“是吗?怪不得我什么都没听到,不行,我得跟我哥说一声去。”
说完就要走,走了两步又返回来跟岑观棋很认真地说,
“哪怕定下来了时光,也少让这小子来公司。”
岑观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