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南卿岁这一认真又呆萌的样子,方瓷不由得莫名笑出了声。
就他?她都看不出来,他能看出来?笑死。
南卿岁还是坚持地要看,方瓷随便他,将手中的纸条放在了他的手中。
刚一放,南卿岁就看了起来,只不过,那眉头却皱了起来。
方瓷眼角微微上扬,颇为无奈地口吻道:
“其实,你看不懂,不用勉强。”
“这上面的幽冥涧在哪里?”南卿岁道。
“……”方瓷尬了,特么的这种丑字,你还能够认识!怪了!
不过——
方才他说什么幽冥涧?
她缓和了下脸上有些僵硬的表情,表情严肃道:“你看懂了?”
南卿岁盯着纸条疑惑着,“看是看懂了,不过刚才我问你的幽冥涧在哪里?”
他的目光从纸条落在了方瓷那严肃的脸上。
“幽冥涧,这个地方在魔族的禁地。准确来说,是在禁地的中心地带。据说,只有魔族举办大事时,才能进去。”方瓷熟练道。
南卿岁的目光瞬间怪异起来。
方瓷难得解释。
至于她为什么清楚,自然是当初在魔族的时候没少偷听。
“所以,上面究竟说的什么?”她问。
“燃情花在魔族禁地,在幽冥涧能够有机会寻得。”
南卿岁收回目光,闭了闭眸子,将手中的纸条还给方瓷。
“哦。”
方瓷不甚在意地将纸条给销毁了。反而瞅向南卿岁那张小正太脸。
伸手突兀地戳了戳那两侧的婴儿肥。
“南卿岁。”方瓷道。
“怎么?”
“要不,你别变回来了。我当你爸爸可好?”
方瓷的话像是晴天霹雳,直接给闭眼缓缓心情的南卿岁给干蒙了。
他不像是以往那般温柔,反而拍开方瓷的手指,“别闹!”
“没闹,我很认真的。”方瓷望着南卿岁笑眯眯的。
这战神小时候还真像她捡的孩子,杳杳呢。
因为方瓷的一句话,南卿岁那是直到第二天早上都没理她。
就连她给他喂药,那也是非要他自己来。
方瓷撇嘴,不就是说说罢了,还能真的?小气吧啦的。
她摩挲了下指尖的戒指,“今早我出去打听了一下,最近魔族的禁地会办一场大事。说是要广招贤才。”
“嗯。”南卿岁敷衍道。
“所以,我打算去参加这方领主的队伍,混进去。至于你就先呆在这吧。”
“?”南卿岁这下不解的目光像是两把刀直插方瓷。
她冷哼,“怎么?有意见?”
那可不得有意见,那意见大了去了。
南卿岁惨白的脸上意见两字写得清清楚楚。是个有眼睛的都能看到。
“我跟你计较了,只希望下次,别再说这么不着边际的话。”他撇开头。
怎么能说那种不着边际的话!他可不是给她当孩子的!谁要她当爸爸!
“行吧。”方瓷那假意的冷脸,瞬间笑眯眯,“我还是带上你,免得你走丢。”
“……”南卿岁朝方瓷温柔一笑。
方瓷收起笑容,毕竟他那笑多少带着点私人恩怨。
……
“魔神大人,属下已经完成了。”黑鳞单膝跪在魔神宫中。
狂渊抚了抚手。
一双慵懒而又肆意的眸子淡淡地瞥向眼前案桌上的折子,“办的不错。”
他扫视了眼眼前的折子,“今年的人才倒是多了些,看起来质量还行。”
“自然,都是魔神大人治理的功劳!”
狂渊挑眉,对黑鳞的说法还算是满意。今年着实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多的高质量人才。倒是可以填补上次神魔大战损失的人才。
“行了,这件事就全权交给你了。”狂渊手指朝那桌案上的折子微微抬了下。
那桌案上的折子就落在了黑鳞的面前。
“是!属下领命。定不会辜负魔神大人所望!”黑鳞将那折子捡了起来。
一年一度的魔族选举人才的通道开启了。
方瓷这些天和南卿岁老是吵架,但都是雷声大雨点小。某个战神大人最爱生闷气。
方瓷站在队伍之中,唯有她一个人遗世而独立。
至于为什么没有人和她挨着,不过是她报名比试的时候凶残了点。
谁知道,他们现在看着她就像是耗子看见了猫一样。
不挨着她也好,毕竟她也挺不方便的。她摸了摸脖子上黑漆漆的还冰吧冷的‘凤凰’项链。
她好说歹说,把南卿岁给涂黑了。想着当时让他变回原形……差点亮瞎她的眼睛。好一只金色的凤。
现在盘在她的脖子的项链上,黑漆漆的,挺好看,就是有点冷。
等到进了那禁地就好了,暂且委屈一下南卿岁,嗯和她。
“方次瓦!”
方瓷猛地抬头:“到!”
“长青!”
“到!”
“露明!”
“到!”
……
等依次点完名。方瓷跟着队伍站进了传送阵,传到了魔神宫外那巨大的空地中。
方瓷和身边的人刚传到,稳住身形,她就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十三城方队,依次站好。这是你们的收集袋。规则在你们的收集袋中。收拾好自己随身的物品,就进去吧。至于传到哪个地方,就看你们的运气了。”
黑鳞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场地中甚是清晰。
方瓷瞥了眼就低下了头,往四周瞧了瞧。除了他们的队伍,其他队伍都不在,估计是已经进去了。
她没什么好收拾的,除了盘在她脖子上的南卿岁。
很快,队伍收拾的差不多了,黑鳞手一抬,一个波动的镜面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方瓷跟随着他们,就进去了。
她刚一进去,脚下就是空的。
跟她一样,所有人的脚下都是空的。
“啊!!”异口同声。众人纷纷下坠,场面一度失控极了。
有的已经吓哭了出来,更有的哭着喊着要出去,甚至已经晕了过去的也有。还有的,就像是方瓷,冷漠的看着不断下坠的自己。
坐在魔神宫看着这一切的狂渊笑出了声。要这样才更有趣不是?往届的那些,厌烦了。
方瓷淡定地任由身体下坠,反正摔不死。下面是条河,慌个屁。
……不对,她脖子上还挂着一用墨水染黑的……恩,金凤凰。
她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