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九懒洋洋地坐在凳子上,面对着大门,把玩着自己手中的两个圆球,而白利站在他身后。

他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和平镇的松鹤楼二楼,此时楼上,就一张四方桌,四张凳子。

听着楼下的动静,白利上前,“韩爷,他们到了。”

说这话时,他眼神闪过一抹戾气:

“韩爷,要不给他们一个教训?”

哼,来得这么晚,摆的架势比韩爷还大。

真以为别人不知道他们是联合在一起,故意给韩爷下马威。

韩九嗤笑,摇头。

并不把这些事放在心上,漫不经心玩着手中的圆球。

白利见状,只能往后站着,不再说话,静等他们的上来。

杜兴发和刘文山走到松鹤楼门口时,两人脸上都露出了一抹心照不宣的笑容。

一阵寒暄过后,杜兴发笑眯眯地说道:

“刘老大,楼上请。

大家都到了,韩爷,应该也到了才是。”

刘文山笑,“你这么一说,得赶紧上去才行,让韩爷等,那罪可就大了。”

说着,两人笑哈哈地朝楼上走去。

至于一楼想和他们打招呼的众人,直接被他们忽视。

他们的态度,终于惹怒了楼下的众人,不少人低声议论了起来:

“你们看看,这都什么态度?感觉咱们就是热脸贴人家的冷屁

股,白贴。”

“就是,跟他们打招呼,狂得跟个什么似的。”

……

“但人家就是有资格狂,你敢当面说吗?”

最后的一句话,让所有人冷静了下来,是啊,谁敢说?

白焰帮和四会帮有多嚣张霸道,他们都亲自体验了一番,谁敢真的跟他们碰上?

现在已经有不少人死在了他们的手里,

有人不甘心:

“难道我们就只能依附他们两个帮会?”

“不选择他们,你还想选择谁?青帮根本就不屑我们。”

现场冷静了下来。

而此时二楼上。

刘文山和杜兴发一上到二楼,就朝韩九道起歉来。

“韩爷,抱歉,来迟了,你不会介意吧。”

“事情太多,来晚了,韩爷别介意。”

韩九停止了玩手中的球,一脸邪魅地看向他们:“我若说介意呢?”

两人愣住了。

刘文山最先反应过来,笑了起来:“韩爷,真是爱说笑。”

说着,他拉开了韩九左侧的凳子,正准备坐下。

“我不说笑,”韩九抬头,嗤笑,“我说,你可以坐了吗?

这,你配坐吗?”

刘文山身体僵硬,双眼怒瞪着韩九,“韩爷,不要太嚣张的好。”

自己现在掌握了青州超过三分一的地盘,大部分人,都是他的人。

他自

认不比韩九差。

韩九有什么资格在自己面前摆谱?

“韩爷,今日‘群英会’可不是来打架的,”杜兴发摇头,“咱们是坐在一起,商量青州的划分,不是吗?”

“当然了,若是韩爷想闹事,我们也不怕?”

“对,韩九你最好别过分了,”刘文山叫嚣,“你以为,现在还是之前你青帮一家独大的局面吗?

韩九,我告诉你,你再嚣张,我对你不客气!”

韩九笑,右手一抬,一挥。

一把锋利的小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疾快地朝刘文山的脖子飞去。

刘文山察觉到时,已经来不及了。

小刀已经插在了他的脖子上。

刘文山手捂着脖子,双眼睁得老大,最后身体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杜兴发瞪大了双眸,脸上带着惊恐。

韩九太过分了!

韩九朝白利使了个眼神,白利点头。

走过去,抱起刘文山的尸体,走到窗户处,直接抛下去。

砰!

刘文山的尸体砸在地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一楼的众人被巨响惊动,连忙冲出去,看到躺在血泊中双眸瞪的老大的刘文山时,均一脸惊骇。

眼神下意识看向二楼,看到白利那张冷脸时,眼神均一缩。

青帮,还是这么强势。

白利看了一眼底下的人,转

身走回到韩九身边。

“韩爷,垃圾已经收拾。”

韩九点头,看向吓傻的杜兴发,“在我面前嚣张,你们还不配!”

话落,韩九站了起来。

他矫健高大的身躯,站在茶楼里,气势格外的逼人。

抬脚走到窗台处,遥望着对面:

“准备躲到什么时候?

我可没兴趣跟傀儡说话。”

这话一出,楼上楼下的人,均变了脸色。

杜兴发脸色白得可怕,身体抖了起来,他知道?

而楼下的人一脸茫然,个个都一脸不明白,韩爷在说什么!

但不需要他们明白,只见对面的两间店铺的大门忽然被打开。

两群人分别从里面的走了出来。

为首的两人抬头看向松鹤楼二楼处的韩九,三人眼神在无声地厮杀着。

刘修杰摇头,“果然是瞒不过你!”

随即眼神落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刘文山,冷哼,“废物!”

白志文摇头,“好久不见。”

随即两人让自己的人在

屋内的众人被吓得纷纷往旁边避让。

因为这两人的气势,竟不输韩爷分毫,他们根本惹不起!

等他们上楼后,众人才小声议论起来:

“他们才是白焰帮和四会帮的幕后老大?”

“看样子是的,他们身后

的人,我见过,是白焰帮的人。”

“刘文山他们都够难缠了,现在又换了两个更厉害的,咱们想不选,都难!”

……

一楼讨论的热闹,而二楼内却格外的安静,杜兴发不敢出一声。

韩九已经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上,重新把玩起手中的珠子,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气中飘**。

白志文一上楼,杜兴发立即恭敬地低下头,一脸不安,“白爷。”

白志文冷眼瞧了他一眼,嗤笑,“废物!”

杜兴发头低得更低,更不敢吭声。

在听到对方说‘下去’时,如同得到大赦一般立即脚步快速地朝楼下走去,而他的身后早被汗水湿透。

刘修杰走去,在刘文山拉开的凳子处坐下。

等白志文也坐下来后,发现竟多了一张凳子。

刘修杰嗤笑,“韩九,看来你老了,多了个凳子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