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韵,你冷静一点。初墨初墨!让他走吧!”
唐初墨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就是眼前一片模糊,耳边充斥着很多嘈杂的声音。他隐隐约约看到了眼前有两个人,有好几个人和自己站在一起。
他只能用力的甩了甩头,来让自己保持清醒。很快,他终于看到了眼前的程之语被一个穿着实验服的叫李韵的男人挟持着。
李韵拿着枪指着程之语的太阳穴,周遭的人都在劝李韵放下枪。但是被逼到绝境的人,又怎会轻易的放下能让他逃生的枪呢?
李韵身高1米79,头戴高级nij战斗眼镜,长得尚可,就是一脸阴沉的让人感觉不太好。他眼里露出狠狠的杀气,仿佛不让他出去,他便要同归于尽。
“唐初墨,你不要挡住我的路!再这么跟我耗下去,我就杀了她!”李韵对着唐初墨吼着的同时,更加强了力度他手上的力度。这个力度明显压疼了程之语,她的脸上出现了痛苦的表情。
“初墨初墨!”听到有人喊他后,唐初墨转向右边看着那个用手拍他的人,那人身高1米75,戴的护目镜就是普通科研护目镜。他穿着一身制服,长着一张好看的脸蛋。
斯斯文文的,看起来很是内敛。他表情十分的着急,看起来很想救程之语一样。
“袁盛台,你不能这样啊,让他走了之语怎么办?”不知怎的,唐初墨的脑子里就蹦出了这么个陌生的名字,然后他就说出了这句话。他想着,他认识这个人?
袁盛台一皱眉,急的不行了,“初墨,再堵着不让他走。他是真的会杀了之语的,放了他吧!李韵这个人我了解的!不能逼急的!出去就出去吧,nij战术镜的钥匙不在他手里,他启动不了。”
站在唐初墨左边的男孩纸终于说话了,“初墨,不能放他们走啊!我们根本不知道钥匙在哪里,太危险了!”
袁盛台紧紧皱着眉头,他走了过去用力的推了那个男孩的肩膀,“赵礼扬,你有病吧,是不是想之语死?”
赵礼扬被推得倒退了两步,他无辜的说着,“我不是!我也很担心之语,但是现在不能放他走啊!他走了万一nij启动了不是开玩笑的!我们都会死的!”
袁盛台紧紧盯着赵礼扬,“我们都会死?钥匙都不在李韵那里,我们怎么会死?他根本启动不了!我看你就是想害死之语!”
赵礼扬皱着眉头喊道,“我怎么可能想之语死?她是我的好朋友啊!李韵是没钥匙,但是我们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启动的钥匙在哪里!万一他真的拿到了呢?”
袁盛台抓住了唐初墨的手,“初墨!没有人知道钥匙在哪里!李韵也不会知道的!再这么拖下去,他真的会杀了之语的!真的等不及了!”
赵礼扬看到袁盛台疯了一样想让李韵走,他赶紧走到唐初墨的身边拉住他说,“初墨,真的不可以!他出去以后如果杀了之语我们根本救不到她!
而且如果他拿到了钥匙,我们,这里所有人,整个地方的人,通通都会死!nij的威力太大啊了,不能让他走的!”
袁盛台一拳打在了赵礼扬的脸上,“死什么死!你简直就是胡说八道!一点也不在意之语的安危!混蛋!再这么耗下去她真的会死!”
赵礼扬抓住袁盛台的衣领,“你清醒一点啊!你自己设计出来的东西你自己不清楚它的威力是吗!”
袁盛台用手肘顶住了赵礼扬喉咙,撞的赵礼扬一直在咳嗽,“我看是你不清醒!”
李韵冷冷的看着唐初墨,动了动指着程之语的枪,“唐初墨,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快到峰值了。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选择。”
程之语在李韵的挟持下不能说话,因为李韵的枪就顶着她的头并且一再警告她只要说一个字就杀了唐初墨。她只能遵循李韵的规则,默默看着唐初墨。
她用微乎其微的动作摇了摇头,示意唐初墨千万不能放李韵走出这里。然后她看向了袁盛台,一直示意着唐初墨把袁盛台给控制了才是正确的。
李韵现在头上戴着的是李韵自己研制出来的最新战斗护目镜。因为这个护目镜涉及到一个非常机密核心的设计,这个设计是他窃取了袁盛台给国家战斗部门设计的量子机能控制科技,然后再加以改进所设计出来的。
这个战斗护目镜能够联接全球的网络,最强的地方就是可以按一下护目镜的特殊按钮,里面发射出来的量子能量足以摧毁一个城镇。
因为它的杀伤力实在是太强,又使用了军事机密科技。所以虽然设计了出来,但是并不能投放于市面上。一旦投放到市场上,将会引起一场又一场的腥风血雨。所有的国家都会争着抢这个战术镜。
李韵作为一个科研机构人员,没什么大的梦想,唯一的想法就是实现自己小时候的理想。做出一款战斗护目镜,然后投放进市场,引起市场的追捧,自己赚大把大把的钞票。
所以当他得知是程之语向上级捅穿了他今天要去和一个机构作交易的时候,他就抓了程之语作为人质。今天,他李韵,就算是赔上性命,也要走出这科研所!
唐初墨读懂了程之语眼神里的意思,他拔出了枪解开了枪锁,一把把袁盛台拉到了自己面前,然后用枪直指袁盛台的太阳穴。他紧紧盯着李韵的眼睛,看到了李韵眼里出现了一丝惊慌,“放了她!”
赵礼扬懵逼的看着唐初墨的这顿操作,他不敢说话。不知道现在这一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看着两个人互相挟持着一个人质。他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什么事情?
不单单赵礼扬很懵,在场的其他人也是看不懂发生了什么事。好像中间缺少了什么环节似的。
袁盛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唐初墨的手,“初初墨,你,怎么了?呵呵,干嘛挟持我?”
唐初墨没有理会袁盛台说的什么,他冷冷盯着李韵的眼睛,光是看着李韵眼里情绪的波动他就明白了袁盛台确实和李韵有关系。
李韵笑了笑,“你挟持他有用?我跟他熟?随便挟持一个人就可以威胁到我了吗?让开!不然我杀了她!”
唐初墨把枪紧紧抵住袁盛台的头,压低了声音说着,“最后一次机会,放了她!”
李韵猛地一下扯住了程之语的头发,程之语被扯得生疼,她努力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李韵冷笑着说,“不。你让开!”
唐初墨皱起了眉头,看着程之语被扯头发,他心疼了起来。他从来都不允许别人这么折磨他心爱的人,唐初墨从口袋拿了一把小刀出来,径直插进了袁盛台的大腿里。他说道,“你再碰她一下,我就十倍奉还给袁盛台!”
看着袁盛台这般痛苦,李韵的表情也开始出现了痛苦。
袁盛台注意到了李韵情绪开始不稳定,他忍着疼痛极力的向李韵使眼色,让他的情绪不要崩塌。
程之语看着袁盛台拼命在使眼色,嘴角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唐初墨看到程之语看着袁盛台笑了,他把小刀拔了出来,再度插进了袁盛台的大腿肌肉里,全部避开了重要的脚筋位置。如此重复了两次。
袁盛台想忍住这痛楚,但是再怎样也扛不住三番四次的折腾。他脸色苍白,狂冒冷汗。但就算这样,袁盛台还是想忍住自己的痛苦。他紧紧的咬住自己的下唇,“唔”
赵礼扬看着唐初墨这样一刀一刀的刺进袁盛台的大腿里,惊的嘴巴都张开了。他是不太懂为什么唐初墨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但是看到程之语脸上那反常的冷笑的时候,他觉得袁盛台应该是和李韵是一伙的。
这时,有人想要冲过去阻止唐初墨,被赵礼扬一下拦住了。赵礼扬挡在那个人面前说道,“初墨是什么人你们不清楚吗?他做任何事都有他的道理,之语还在李韵手上呢。
那是他的爱人,他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要担心。他们之间的事情,你们就不要插手了。”
看着袁盛台被唐初墨这般折磨,李韵再也忍不住了,他把枪指着唐初墨的头部,“停手!不要再折磨他了!放开他!”
此时袁盛台发着抖对着李韵大吼一声,“李韵!你在干嘛!”
唐初墨看到了李韵终于没有把枪指着程之语,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你先放开她,我就会放开袁盛台。不然我就”
“好!”
袁盛台大声的说道,“李韵你疯了吗?你不想走出去了吗?你的梦想呢?”
李韵看着袁盛台,眼里泛出悲伤,“不要了,那些没有你重要。”
就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整个科研室的玻璃都碎了。在玻璃噼里啪啦碎掉的同时,四发子弹从室外飞了进来。
三发从李韵的面前飞来,越过了人群,射中了他左右肩和右胸,他的枪瞬间掉在了地上。最后那一发,从李韵的身后飞来,越过了李韵,直接击中了袁盛台的两眉间,却丝毫没有伤到唐初墨。
李韵看着被击中头部瞬间死亡的袁盛台,他跪倒在地上大吼着,“不!”
袁盛台顺着唐初墨滑落在了地上,重重地砸到了地上。
李韵跪在地上,看着袁盛台那失去了光芒的双眼,崩溃地大哭。如果不是他被射中了双肩关节已经无法拾起枪,不然此时他一定会捡起枪杀了程之语和唐初墨。
他嘶吼着质问唐初墨,“唐初墨!为什么!为什么!我答应你放程之语走了!你为什么要杀了他!”说罢,李韵体内最后一点肾上腺素已消耗殆尽,他也倒在了地上。
这时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唐初墨,我不会放过你的。死了也不会放过你!”说罢,他也闭上了双眼。
唐初墨看着倒在地上的两具尸体,他也很迷惑。并不是他开枪射杀的袁盛台,也不是他指挥的射杀李韵。李韵是彻彻底底的误会他了。
但是此刻他最关心的是程之语,他把枪锁好就冲了过去抱着程之语,“之语,你没事吧?”
程之语摇了摇头,“还好你没让他们出去,我发现了他们要一起逃离科研所给拜林集团售卖这个战术镜资料的时候,我马上给他们上级汇报了这件事情。
然后被他俩发现我了,后来他们知道你们要来,于是将计就计李韵挟持我,袁盛台借着我的安危拼命怂恿和逼迫你放李韵出去。他们逼我,说只要我说一个字就会开枪打死你。钥匙根本不是不见了,是袁盛台藏起来了,他是知道钥匙在哪里的。”
赵礼扬一边鼓掌一边说,“果然是天生一对的良配。话说,初墨你是怎么知道袁盛台和李韵是一边的?”
唐初墨摸了摸程之语的头说,“是靠读她的眼神看出来的,我们都在一起那么久了,她一个眼神我也知道她想说什么。”
“初墨!怎样?有没有受伤啊?”此时,他们的身后传来一个豪迈的声音。
三人一起回头,看到的是唐初墨的叔叔唐义泷。
“小叔。”程之语乖巧的问候。
“小叔?你怎么在这里?难道是你”唐初墨看着唐义泷。
唐义泷笑着说,“是我啊,你小叔救了你这小子。还不快谢谢我!我不动手,等会他们就要动手了,那之语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唐初墨想了想,可是,也没道理要全部射杀啊。只需打中他的关节击落手枪不就好了?但是唐初墨是不会多说的,他想,会不会是唐义泷看到了一些什么事情所以才下令击杀的?“谢谢小叔。”
唐义泷走了过来关切的看着程之语,“哎!不用谢!你小叔我最疼我这侄媳妇了,之语啊,没受伤吧?”
程之语摇了摇头,“没呢,谢谢小叔刚刚救了我。”
“哗!”唐初墨感觉有一桶冰冷的水泼向了自己,他一边咳嗽一边醒来,“咳咳。”
刺骨的寒冷瞬间钻进了他骨子里,冷得他直发抖。他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才发现自己刚刚是在梦境里,但是眼前依旧一片模糊。
他的视线和意识渐渐清晰后,他发现自己半跪着被绑在了一根十字木架上!
“哒哒哒”一阵皮鞋的声音慢慢的从远处走到他的面前。
一个男人走到了他的面前,抬起了脚,用他皮鞋的鞋尖抬起了唐初墨的下巴。
唐初墨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这是一张他见过的脸,就是梦里的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