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文昔感觉自己被雷劈了,劈得头晕眼花晕头转向,恨不得直接昏死过去。
但她晕不了,霍霁云正直直地看着她。
那眼神,好似他昨晚和野男人厮混了。
而这个眼神,侧面印证现在的才是霍霁云。
昨晚那个,就是个老流氓!
她尴尬的把睡衣扯好,遮盖住胸前的春光,红着眼睛看他:“我说是你把我抱过来的,你信吗?”
霍霁云:“……”
“这也是你弄的。”季文昔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红痕。
霍霁云急忙移开眼,深邃眸子里的怒火已经消失殆尽。
这是自己的房间,如果不是自己的允许,没人能进得来。
可她出现了,还带着一身的痕迹,那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出现了。
他垂下眼眸,紧紧地抓着身下的被子:“抱歉,他对你做的事……你想要什么可以提,我给你补偿。”
“补偿就算了,就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他有没有什么逆鳞是不能触碰的?”太危险了,万一自己一个不注意,把人得罪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霍霁云有些为难:“我也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也对,那是你的另外一个人格,你根本不记得他干了什么。”季文昔有种自己被白占了便宜的感觉。
她差点被他吃干抹净,他根本没有记忆!
霍霁云看着她的脸,一脸的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
“……有没有做……措施?”这对霍霁云来说,非常重要。
他记得家里没有准备**。
这个时候,也不适合要孩子。
季文昔的脸又红了起来,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看,小声解释:“那个……还没到最后一步。”
霍霁云微微松了口气:“那就好。”
季文昔不敢再呆下去,呆在这里的每一分都每一秒都很窒息。
她掀开被子,起身就往外走。
但她没注意到自己睡袍的带子被霍霁云压住了。
而她走得太急,直接被绳子的惯性带了回去。
她一个不稳,身体往后栽。
一只手本能的寻找支撑点。
“嘶……”**的霍霁云倒抽一口凉气。
季文昔心里一跳,猛然反应过来自己的手撑的位置着实不适合。
居然撑在他双腿间,痛得他变了脸色。
她心中大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我……”
她焦急的去拉霍霁云的手:“伤得重不重?让我看看伤成什么样了。”
霍霁云挥开她的手,俊脸上又惊又气:“你故意的?”
“不是不是,我真不是故意的。”说完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的虎狼之词:“我不是故意要看的,我只是,只是……”她一时急得话都不会说了。
“出去!”霍霁云冷声低喝。
“你真的不要紧吗?要不我们去医院看看吧。”这地方要是伤着后果非常严重。
“不用,你出去。”
“那你起个身。”季文昔也不想多留。
就算霍霁云给她看,她还不好意思看呢,虽然……尺寸很可观。
霍霁云面带疑惑的看她。
她晃了晃被他压住的带子。
他这才反应过来季文昔为什么会摔自己身上,急忙忍痛起身。
“对不起哦,我真不是故意的。”季文昔再次诚挚道歉,甚至还鞠了一躬,免得霍霁云记恨上自己。
毕竟伤到那确实怪让人恼火的。
可他们才刚结婚,不适合有误会,她还指望这棵大树给她竖威呢。
“走吧走吧,不怪你。”
“好嘞,霍先生真是个好人。”季文昔喜笑颜开的走了。
她回到客房,洗漱完换了身衣服才下楼。
“起啦?”老太太的声音在楼下响起:“昨晚睡得好吗?”
季文昔心中没多大惊讶。
昨晚老太太给她发那条短信的时候,她就觉得她今早会过来看。
但她还是表示出一脸的意外:“奶奶,这么早您怎么过来了?”
“我从老宅带了个佣人过来,以后就由她负责你们的一日三餐。”
不等季文昔回话,她身后下来的霍霁云已经拒绝了:“不需要,我们很忙,大部分时候都会在外面吃。”
“现在都结婚了,怎么还能和之前一样?更何况文昔不是在备孕?老吃外面的不干净。”老太太拉住季文昔的手,仔细地打量了她一眼:“还是瘦了点,奶奶给你找个营养师,专门给你做营养餐。”
季文昔有点害怕:“奶奶,这就……不需要了吧,我平时胃口还挺好的。”
“你备孕阶段,和其他时候不能比。”
季文昔:“……”她求助般的看向霍霁云。
“奶奶,我已经结婚了,其他事你少操点心好不好?”
“我怎么少操心?你这性子我还不知道?”老太太懒得和霍霁云说,就拉着季文昔谈。
季文昔突然有点后悔自己说要备孕的事了。
“今天这领带颜色不太搭,再去楼上给我挑个领带。”霍霁云看季文昔一脸快哭的模样,出声支走季文昔。
季文昔立刻起身:“凭我喜好挑吗?”
“嗯。”霍霁云说着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不急,好好挑。”
“好的,包你满意。”季文昔懂得霍霁云话里的意思。
她可以在楼上多呆会儿,说不定等她下去,奶奶就走了。
她带着一丝感激来到霍霁云的衣帽间。
偌大的衣帽间里整齐摆放着他的服饰。
整体都是黑白灰三个色调,就连陈列摆放的领带都差不多是这三个色系。
霍霁云长这么好,穿点鲜艳的颜色应该会很妖孽。
可他这么稳重,怕是不会尝试那些颜色。
她仔细的欣赏着他的衣帽间,胸针、腕表、袖扣,每一样都非常精致,好似时刻在诉说着它们的主人多有品位。
约莫半个小时后,她挑选了一款银灰色的领带,衬他今天穿的西装,还选了对设计独特的袖扣。
奶奶应该是……走了吧?
可她下楼,还是一眼看见了那个老太太。
老太太正在和霍霁云说话,情绪非常激动,激动得都没注意到季文昔的脚步声。
她硬着头皮走过去。
“我不管你心里还有没有她,你都得老老实实的给我生个孩子出来,这么大个家业需要继承。”
“就算你心里没她了,她可一直惦记着你。”
“那个女人的心思,我门儿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