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魔童窟想要立足,光明正大的进灭神宗而不是被灰溜溜的赶走是必须要做到的事。
“我道是谁这般不要脸皮,大晚上的这般没教养,踹别人家的门!”
虽说灭神宗的宗主没有出来,但出来一个代宗主也不错,也算是达到了苏黎笙的预期。
只不过看着这个看起来仙风道骨的老头儿气的胡子一翘一翘的,苏黎笙倒是更加嚣张起来。
苏黎笙慢慢将自己的一条腿也放在了门板上,弯曲起来开始抖腿。
“我道是谁这般厚脸皮,大晚上的这般没眼色的非得等人踹门!”
苏黎笙就不怕和人对喷,想当年自己闲暇之余玩游戏,那都是直接开麦疯狂输出的选手!
灭神宗代宗主自然是瞧不上苏黎笙的,毕竟两家宗门距离不远,谁不知道谁啊。
想着苏黎笙这个废物竟然成了宗主,灭神宗的代宗主更加不屑。
“来这是做什么的?想要求我家宗主大人帮你们渡过难关?”
“也是,如今魔童窟都是你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撑着,除了求助也没有旁的事。”
“只不过帮你们可以,但这忙可不是白帮的。”
苏黎笙微微眯了眯眸子,很想知道他们所谓的不白帮,是想要什么。
“哦?我倒是想要知晓,远亲都不如的近邻有什么条件?”
灭神宗代宗主浅笑,“我们也不多要,只要你们那人人畏惧的血池和被你们魔童窟圈起来的后山。”
苏黎笙不由挑了挑眉。“据我说知,这后山除了被我们魔童窟圈起来的部分外,还有被你们灭神宗及其他宗门圈起来的部分。”
“咱们所有宗门都是平均分的,没道理你们灭神宗就想要我们魔童窟的吧。”
“还是你们觉得如今的我软弱可欺,我魔童窟就活该被你们独占或分食?做你的春秋大梦!”
灭神宗代掌门气的手直抖,还不等开口骂人,就被苏黎笙抢了先。
“刚刚让你们家守门的小弟子通传,是他没说清楚,还是你年纪大了不中用了,耳聋眼花了?”
“今儿本宗主上门是来讨债的,可知道什么是讨债?”
灭神宗代宗主一顿,可又再度冷哼了一声。
“就算是讨债,也该是原债主亲自来讨。你个小丫头片子,空口白牙就来敲诈,真真儿是不要脸!”
苏黎笙神色不变,仍旧那般看着灭神宗的代掌门。
不知怎么,灭神宗代掌门只觉得自己的脖颈凉飕飕的。
“你们家宗主当年来借灵石,签的借条是同我魔童窟的,而不是个人借款。”
“以灭神宗的名义找魔童窟接济,这会儿打算翻脸不认了?”
“好啊,左右我魔童窟如今的名声也大不如前了,想来你们也想要感受一下这样的滋味。”
“就是不知,若旁的宗门知道你们这般行事,会如何做呢?”
“满口道义却只会行小人才会做的卑劣之事,也不知你们灭神宗还想不想立足了。”
苏黎笙笑着缓缓拿出灭神宗宗主的借条,认认真真的看了起来。
“这上面的印章除了灭神宗和我魔童窟的宗门印章,还有你们家宗主的私印。”
“或许你们会说,这没什么的,大不了不承认就是了。左右你们家宗主还可以换私印,也可以说是我们魔童窟伪造了你们灭神宗的印章。”
“只是你们不知道的是,我们这位钱堂主一向小心谨慎。这借条生效的那一刻,会启动契约阵法。”
“若是一方说什么都要违约,只怕那个忘恩负义许下承诺的人要遭天谴。”
“若是以宗门的名义,只怕整个宗门的人都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你若不信,大可以去问问你们家那位避而不见的宗主,有没有这么回事。”
苏黎笙镇静自若的说完这话,灭神宗代宗主不由有些慌了。
这里的人虽然大多都是修行之人,可也有相应的约束。
除非修得大道,才可跳出这约束力极强的规则与契约。
若是苏黎笙随口胡诌倒也无所谓,可若此事是真的,只怕……
“胡说八道!我们家宗主可不是避而不见,而是有事出门游历了!”
苏黎笙哦了一声,面上依然毫无表情。
“出门游历了啊,那还真是不巧了呢。既然代宗主无权决定此事,只能按照毁约算了。”
“别怪我多嘴,我们魔童窟虽然没有代宗主,但总堂长老的权力都比你大得多。”
说完此话后,苏黎笙作势带着自己人离开。
却不想一只脚刚跨出去,就被灭神宗代宗主那略带惊慌的声音给唤住了。
“魔童窟宗主且慢!毕竟咱们两宗平日里走得极近,有事好商量不是?”
苏黎笙头也没回继续往外走,声音依然清清冷冷的,声线毫无起伏。
“是啊,平日里走得极近。我魔童窟那么大的动静,你们就像瞎了聋了一样。”
“你们继续明哲保身,我自会做我该做的事情。”
眼看着苏黎笙彻底消失在眼前了,灭神宗代宗主不由攥紧了拳头,咬牙挤出来一句话。
“去账房那边,让人去将欠魔童窟的债清点清楚还回去!”
灭神宗的代宗主不敢拿整个宗门去赌,至于为何不想法子找宗主打听,也是因着根本联系不上。
或者说就算是联系上了,对方也没有办法给出任何回应。
只是苏黎笙不知道的是,从前欺负原主的灭神宗宗主之女,如今正面临着来自代宗主所赐,不知道第几轮的痛苦。
当然,这些苏黎笙如今没心思打听,也管不着。
钱艾莱有些懵,看苏黎笙气定神闲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宗主,咱们就这么走了?万一他们不送灵石来又该如何?”
钱艾莱总觉得这次来了个寂寞,还以为会带着灵石回去呢。
“放心吧,咱们现在回去等着就行了。灭神宗的代宗主注意力在宗主避而不见上,他们灭神宗的人也都十分惧怕他。”
“一个能让所有人都害怕的代宗主,反而做不了主,这说明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