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看看我发现了什么?”鲍曲往前走了两步,看稀罕物似的盯着时青,“赵淮意,艳福不浅啊,从哪儿找来这么漂亮的妞,不如借给我玩两天?”
这里的动静引起了旁人的注意,出去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视线在双方身上不停来回看,更多的是把目光投在时青身上,以为又是一起两男争一女的戏码。
赵淮意伸手推开鲍曲,脸色难看道:“鲍曲,你最好嘴巴里给我放干净点儿,不然……”
“不然怎么样?”鲍曲顺着力道后退几步,伸手在赵淮意碰过的地方掸了两下,嘲笑说:“你还能把我吃了?”
姜如曼仿佛听到了很好听的笑话,骂道:“别开玩笑了,就你这一身肉臭的几条街都能闻到,别说吃了,做菜都够呛,包子,你说是不是?”
包景曜没有说话,但仿佛又什么都说了。
他好像在菜市场挑猪肉似的打量了鲍曲几眼。
那种嫌弃万分的目光让鲍曲血压不断升高,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已经在暴怒的边缘。
他往前跨了一步,姜彬二话不说也上前一步,警告道:“鲍少爷,拍卖行的规矩我想你应该清楚,别到最后大家都下不来台。”
说曹操曹操到,主持人带着保安走了过来,笑眯眯地对大家说:“各位少爷小姐,别生气,俗话说气大伤身,要不我给各位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大家有什么话坐下来慢慢说?”
没有人理他,这主持人也不生气,仍旧挡在双方之间,丝毫不惧两边的气势。
这种双方不和起口角甚至斗殴的事几乎每次拍卖会结束都会来上那么一次,他在这儿当了这么长时间的主持人,早就习惯了。
鲍曲怒极反笑,手指临空点了点赵淮意几人,道:“很好,你们都是好样的,咱们走着瞧。”
这个时候他反而冷静下来,知道留下来也不过是给人看热闹,平添谈资。
鲍曲快步离开,但在经过时青身边时,他脚步微顿,充满恶意地说:“我们会再见的!”
时青神色不变,抬眼道:“久闻鲍少为人阔气,没想到竟是真的,几千万的胸针您花一个亿拍下,该说您是有脑子还是没脑子呢?”
女孩眉眼清冷,但说出来的话就跟刀子似的,在鲍曲身上扎了一个又一个的血洞。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某个人气的脸色变了好几变,最后冷哼一声快步离去。
赵淮意见状也不生气了,哈哈笑道:“鲍少,走慢点,别摔着!”
‘啪’,他的话音刚落,鲍曲不知为什么就平地摔了一跤。
“卧槽。”把赵淮意惊得张口就是一句国粹,解释道:“这不能怪我,我就这么随口一说,谁知道他踩了什么。”
即便他一再跳脚解释,周围的人包括同伴在内,极有默契地选择远离他。
“我特么的……”赵淮意被气到语无伦次,直接对着鲍曲又说了句,“有本事你再摔一次!”
‘啪’,像是为了回应他,鲍曲果然又摔了。
赵淮意好像被谁捏住脖子,说不出话,接连两次的巧合让他不禁怀疑自己,难不成他会言灵?
姜如曼心直口快地问道:“老赵,你什么时候这么乌鸦嘴了?”
时青默默往边上移了两步,表示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只是刚好在积分商城里买了张倒霉符,又刚好用在了鲍曲身上。
没想到这倒霉符见效竟然这么快。
“还不快过来扶我!”
不远处,接连摔了两次的鲍曲忍着疼,在小弟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往外走,这次他走得很小心,好在接下来没再发生任何意外。
他以为这两次摔跤都是意外,殊不知这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短短的一天时间里,鲍曲经历了各种糟心事,比如车子半路抛锚,踩到狗屎,掉进坑里等等。
当他历经种种回到家时,整个人变得狼狈不堪,浑身还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少,少爷?”家里的管家差点没认出来,“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弄成这样?”
管家的惊呼让鲍曲本就不好的心情变得更加差,他不耐烦地推开管家,问道:“我妈呢?”
管家躬身道:“夫人有约出去了还没回来,老爷在书房,交代您回来后去书房找他。”
鲍曲这个人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害怕自己的父亲。
他皱眉道:“有没有说找我什么事?”
管家摇摇头,想了一下提醒道:“老爷似乎非常生气。”
鲍曲心里一咯噔,难道已经有人将他在拍卖场花了一亿这件事透露出去了?
他快速地回房间准备冲个澡,刚脱掉衣服往里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脚底板一滑,整个人就朝后仰去。
鲍曲惊恐万分,浴室的地面都是用上等的大理石铺成,这要是倒下去,后脑勺着地的话,怕是不死也残。
他的双手自救般地挥动,还真让他成功抓到洗漱池的边缘。
稳住身形后,鲍曲站直身体,看着地面不禁后怕不已,差一点他就死了!
小心翼翼地洗好澡,鲍曲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书房。
他敲了敲门。
“进。”里面传出声音。
鲍曲推开门走了进去:“爸,你找我?”
鲍正阳放下手中正在看的书,露出一张与鲍曲极为相似的脸孔,只不过这张脸孔此刻神情格外严肃。
“听说今天你在傅氏拍卖行很出风头啊?”
果然是为这事儿,鲍曲眼中戾气一闪,别让他知道是谁背后嚼舌根,不然早晚把人弄死。
知子莫若父,鲍正阳一眼就看出儿子在想什么,沉声道:“现在这件事已经传遍了整个海市,说是你与人竞价,结果被人耍了,我问你,有没有这回事?”
鲍曲咬着牙点点头。
‘啪’,书房里响起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鲍正阳恨铁不成钢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败家子!不好好学着管理公司,尽给我添麻烦。”
鲍曲低着头,眼中暴戾横生,却又碍于鲍正阳从小带给他的威压,他又生生将这股暴戾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