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三章 惊慌失措
埃森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恐惧过，即使当年在他带领俄国装甲巡洋舰编队在东海中执行破交任务的时候，埃森也绝对敢于直面强大的华夏舰队，原因很简单，对方有什么货色埃森都了然于胸，双方基本上都是知己知彼。但是今天，埃森看到了太多的堪称诡异的事情！首先就是那艘被水雷重创的宁海号战列舰！宁海号船体侧面发生了爆炸是大家都看到的事情！而且中雷后，船体迅速倾斜，大团的浓烟从侧弦涌出，受伤是肯定的，但是为啥现在这艘战舰还跑得出高达15节的航速呢？这太诡异了！
如果说宁海号的遭遇还可以用华夏海军损管的当处置及时来解释的话。（好吧，这个解释也有些过于牵强了。）那么当埃森看到“第四艘”宁海级战列舰的时候就彻底的不淡定了！埃森拿起望远镜观察着华夏舰队，第一艘是平海号，上面还挂着司令旗肯定不会错，第二艘是靖海号，第三艘是宁海号，第四艘应该是华夏海军中仅存的国王级装甲巡洋舰台北号，那么第五艘是谁？！那个装备了3个双联装主炮塔和宁海级战列舰一模一样的东西是谁？！什么时候华夏海军新造了一艘宁海级？俄国舰队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一个念头从埃森的脑海中冒出！此时不仅埃森是这样，整个俄国舰队也被眼前的情况吓呆了，一艘本来应该重创的战列舰居然完好无损，这还不算完，居然还多出了一艘同型战列舰！这简直颠覆了他们的认知！一艘大型战舰开工不可能彻底瞒住对手的，也许对方不知道你的火炮口径和确切吨位。但是你开工了，人家肯定会知道，更何况华夏国内能造主力舰的地方就那几个！虽然场区没法进去，但是俄国人在华的间谍也不可能漏掉一艘战列舰吧？
一连串的事情让埃森大脑一下就懵了，这总感觉就好像一个猎人去追击一只已经受伤的孤狼。结果到最后却发现对方突然变成一只强壮的猛虎一般，这种巨大的发差让埃森一时无法接受！现在埃森想的居然不是是战是走的问题，而是在想这艘战舰到地是从哪个石头缝中蹦出来的！
“埃森将军，这艘战舰有点像德国远东舰队的装甲巡洋舰沙恩霍斯特号啊。它的炮塔比宁海级要小上一圈，如果是同级舰的话，华夏不可能倒退回去用较小口径的主炮。烟囱虽然也是两个。但是和宁海级的明显不同，甚至和龙兴级等无畏舰也有不同。倒是和德国远东舰队的沙恩霍斯特号很接近。”一旁的高尔察克若有所思的说道。
埃森仔细看了看眼前这艘排在第五战位的战舰。从侧面看去，这艘战舰的轮廓确实比较像宁海级战列舰，但是船体显得更加修长一些。（同样吨位下，高航速的巡洋舰比战列舰的长度更大。）而且干弦稍微高了一些。船首两座炮塔之间的距离也有些大，更重要的是这艘战舰的副炮是炮廊炮。而不是华夏海军习惯使用的炮塔副炮！所以从这些方面来看，这艘战舰还真不是华夏自己造的，而在对比了一下线图后，埃森更确定这就应该是德国远东舰队的沙恩霍斯特型装甲巡洋舰！
“德国人的战舰？德国远东舰队居然和华夏海军联手对抗俄罗斯帝国！”听到高尔察克的解释后，埃森紧绷的神经并没有放松。反而更加紧张！这个假设太过可怕了！俄国海军主力在遥远的远东，俄国陆军的部分兵力也被牵制在西伯利亚。面对强悍的德国陆军，俄国留在东欧的力量实在是捉襟见肘！而且就这一部分力量还要分出一些来应付奥匈帝国和土耳其帝国！如果说远东的战斗决定的是俄国能否在远东站稳脚跟。那东欧一旦有事可就是决定俄国生死的大战了！
“也许局势并没有恶化到这种程度，这艘战舰悬挂的是华夏共和国海军的双龙军旗，也就是说这艘战舰是被买过来的。这就像法国人卖给我们丹东级战列舰一样，虽然违反了国际惯例，但是并不代表着宣战。”高尔察克看着埃森阴晴不定的脸色说道。此时俄国舰队管不了远在欧洲的事情，所能做的就是尽全力打好眼前的一战！毕竟俄国人几乎把近一半的海军兵力都投入到这个战场上了，一旦出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虽然死狗变成了猛虎，但是这仗也必须打下去，就在俄国舰队高层纠结着对面的华夏海军到地是用什么“神通”让一艘战列舰满血满状态“复活”并且又多出一艘战舰的时候，华夏海军的第一轮炮弹已经落到了俄国舰队周围！更为悲剧的是。此时因为以埃森为首的俄国高层正集体“溜号”所以并没有命令舰队调整航向，所以双方依然是在迅速接近之中，结果在华夏舰队转向完成，一个完美的t字就横在了俄国单列纵队面前！而且还是在12寸重炮的射程之内！
轰然落下的炮弹让埃森从天人交战的情况下警醒。此时他的舰队已经到了命悬一刻的时候，对方至少4艘战舰的24门大口径火炮对着自己！而自己的舰队却没有展开作战队形！这绝对是致命的！不过此时埃森并没有坐以待毙。而是立即下达了一连串足以挽救他的舰队的命令！
“所有主力舰跟随旗舰转向150度，与对方航行平行，转向过程中不得开火反击，释放烟雾全力完成机动！”“雷击舰准备向对方发起雷击，干扰地方舰队机动和射击。”“完成转向后，各舰寻找与自己相对之敌舰开火。”让辅助战舰掩护舰队尽快完成机动，然后与对方展开决战，这就是埃森的选择！经历了多次战火洗礼的埃森绝对不是徐杰那个位面的罗兹德文斯基这类人可以比的，在极端的时间里，埃森就已经权衡了各种行动可能导致的结果。
选择无非就是两种，战或者走！如果埃森舰队要走的话，会如何呢？那就意味着俄国舰队需要在海上划一个超过200度的大圈，在对方火力下暴露的时间会更长，彼得大帝级快速战列舰和七省级快速战列舰也许可以在烟雾的掩护下顶着对方的炮击逃出生天，后面的鹿特丹级装甲巡洋舰和留里克级装甲巡洋舰怎么办？尤其是两艘俄国装巡，只有6寸的侧弦装甲，而此时双方的距离才7km不到！这要是一旦被12寸炮打中后就是一个窟窿！进水是必然的，损伤到核心舱也是极其可能的。在这种情况下一旦被减速那就意味着被打死！此时的俄国舰队和华夏舰队一样绝对不能轻易丢弃任何一艘主力舰！
更何况这还是在理想的情况下，如果在自己舰队脱离的时候，对方后面的巡洋舰突然插过来试试切入战术的话，那么自己舰队后面的4艘装巡可就悲剧了！埃森手头的4艘战列舰此时已经脱出了战场，如果再改变航行的话，即使没有将整个队形撕扯的七零八落，那么所需要的时间也绝对短不了。这段时间里，以沙恩霍斯特号为首的华夏装甲巡洋舰组成的舰队完全可以把后续的俄国装巡分隔开，然后和前面的3艘宁海号战列舰和台北号对着这些薄皮装巡一顿爆揍！即使埃森最后回来了又如何？4艘装巡恐怕已经被打成重伤了！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埃森唯一的选择就是死战到底！更何况只要自己能完成转向，双方摆开战列线后，俄国舰队总体上而言还是有优势的！28门12寸和274mm主炮对抗对方的28门12寸和11寸主炮，多达32门的10寸50l新式火炮对抗对方20门10寸45l主炮，怎么看怎么是自己有优势！只要能打垮对方的装甲巡洋舰编队，那么即使是洗甲板也足以将华夏海军剩下的4艘主力舰摧毁掉！
唯一让埃森感到一丝不安的是俄放的交战序列，2艘彼得大帝级快速战列舰和七省号和华夏的3艘宁海级战列舰交手，这个基本上是势均力敌。阿姆斯特丹号与台北号交手，可以预料这艘古旧的战舰肯定撑不了太长的时间，双方前4艘战舰的交手转折点很有可能就会在台北号上，一旦台北号被摧毁，那么前半场的战斗立即就变成了4打3。按说埃森应该对这个布局挺满意的话，但是后面的交战情况就让埃森高兴不起来了。
因为后面的战队序列是这样安排的，留里克号和沙恩霍斯特号捉对，剩下的3艘战舰和华夏海军的2艘pisa型装甲巡洋舰和2艘加里波第型交手。本来按照埃森的计划，两艘荷兰的鹿特丹级装甲巡洋舰应该紧随快速战列舰的后面，但是因为西兰省号被龙旭级战列巡洋舰重创后，因为缺乏足够的工人和设备，所以维修进度缓慢，到现在了还没好利索。所以荷兰人要求把他们的位置弄后面一些，减少承担的压力，而鹿特丹号作为西兰省号的同级舰为了配合也被扔后面去了！
这样一来两艘脆皮的俄国巡洋舰就被扔到了前面，如果面对的是华夏旧装巡的话，这样的安排也没啥，但是当华夏舰队中加入了一艘沙恩霍斯特号袖珍快速战列舰后，形势就全变了！6寸装甲在8km左右的距离上面对11寸主炮，这不是作死吗？而后面的鹿特丹级虽然防护不错，但是因为是10寸炮，所以想要短时间内取得战果也很困难，更何况对方还是4打3！也就是说，这后面的装巡交战则是俄国人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