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闵曜灵恨不得直接揍到谢宣脸上。
“而今女子总是比男子更多束缚,你这么做,有没有想过会毁了齐瑶。”
“多再多束缚,也并非孤先起的这个心思,至少对闵姑娘,孤不是直接找父皇母后下旨赐婚,而是亲自来找闵姑娘商量。”
“所以我该感激殿下吗?”
“至少你不该如此厌恶孤。”
“恕我对你做的这些事无法苟同,你应该清楚,徐姝华为了恶心我找的男人到底有多不是东西,你把他和齐瑶凑到一起……”
“那闵姑娘也说了,那男人不是我找的,是徐家小姐找来的,闵姑娘为何只针对我一人?”
闵曜灵都快被他气笑了,什么叫只针对他一人,徐姝华不在,她都要在骂谢宣的时候骂两句徐姝华是吧?
“我只是没骂她而已,闵……谢宣你要是真有病就早些去治,别在我这里发病。”
说真的,闵曜灵在看剧情的时候,就知道女主不是个软和人——原著里女主也是走恶女路线。
恶女当女主当然没问题,闵曜灵本来也没想跟女主对着来,但谁能预料到,她堂姐竟然跟男主搅合在一起。
怀了男主的娃不说,男主看起来对堂姐还特别死心塌地,导致拆了男女主的cp。
因而被迫和女主对上。
尽管如此,闵曜灵也没想过去招惹女主,之前在宣武侯府放话,也不过是希望宣武侯夫人收敛些,别闹得都难看下不来台。
没想到就因为这,最终还是让她和女主这对真假千金走到对立面。
“好,既然闵姑娘一视同仁,那就一视同仁到底。”
“如今是对女子束缚多,但正是因为这束缚,主要我和齐瑶扯上关系,我就要因为众口铄金,被迫娶了齐瑶,你可怜齐瑶会因此所嫁非人,难道我就该任凭她算计,娶一个不愿意娶的女子?”
“况且,齐瑶出身在那摆着,你真觉得,今日事后,她会被毁?”
闵曜灵没理他之后说的这么多,直接推门走了。
刚想找这个赏花宴的主人明昭长公主告辞离开却路过一处吵嚷的地方。
生性好奇,再加上闵曜灵意识到,这里如此热闹,很可能跟齐瑶有关,因而就想着挤进去看看。
人很多,本来她是挤不进去的。
不想谢宣竟然跟过来了,直接牵着她腕子往里挤。
今日是明昭长公主的赏花宴,宴会上还是有些宗室出身的男女,认出了谢宣的身份,有人认出,互相传了两句,这路自然就开了。
而闵曜灵,一开始还没意识到男人牵着她往里走有什么不应该——她虽然穿越过来不少年了,但之前在远水县,一直是大夫的身份大过女性这个性别,加上年龄小,倒没多少人审视她是否和男人走得近。
但现在在京中不一样了,一来她脱离了名医的身份,二来她又到了世人眼中可以嫁娶的年纪,所以谢宣牵着她走的这几步路,很快就被很多人看在眼里,眼中十分意味深长。
直到这时,闵曜灵才终于意识到不对劲,用力将人甩开。
这时候谢宣倒是配合了,然而他这时候再配合有什么用,现在再配合,于外人眼中更像是纵容。
“你故意的是不是?”
闵曜灵咬牙小声质问。
谢宣眼观鼻鼻观心,就是不去看她,同样小声回话,“闵姑娘也没有反对不是。”
“闵姑娘一挣我就送开了,若非闵姑娘默许,我也没机会签上不是。”
这话她还诊无从反驳。
“殿下。”
齐瑶一眼就看到谢宣,不无激动的喊了一声。
谢宣望过去,又看了眼被按着跪在地上的男人,一个小官家不成器的小儿子——若真是有些身份的纨绔子,也不至于和徐姝华勾搭在一起。
毕竟这法子虽然可能让他娶一个高门贵女,但谁知道最后是成功结亲还是结仇,出身不错的不至于去冒这个险。
地上的人被匆忙套了件衣服就被捆起来了,十分狼狈地跪在地上,而齐瑶身边,除了几个照顾齐瑶的侍女,还有定国公派的照顾齐瑶的侍卫。
“齐小姐还是先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吧。”
“殿下你听我解释,我和他真的什么也没发生,我已经让人拿下这登徒子,等会儿就要送去官府报官处置。”
“和孤无关,齐小姐自己处理好就够了。”
地上的人明显被狠打了一顿,而让人动手打他的齐瑶还是不解恨,非要将他送进官府去不可。
“殿下,我真没有……”
“齐小姐,也真的和孤无关。”
他似笑非笑地看过去,“齐小姐自己处理好就够了,不用和孤多解释。”
不是第一次当着人面和齐瑶撇清干系,但齐瑶也好,他母后也好,仍旧一厢情愿地觉得他能去齐瑶。
“齐小姐一直想跟孤解释,大概是碍于孤身份不自在,孤还是先离开为好。”
说罢,谢宣牵着还没看完热闹的闵曜灵准备离开,一下子没牵走,两人对视一眼后,闵曜灵才终于跟他一起走。
“怎么了?看傻了?闵姑娘是见过大场面的吧?”
走出老远,谢宣都没放手,闵曜灵也没想起来提,而她不提,又正好便宜了谢宣。
“我……齐瑶真的没事?不会因此受影响?”
闵曜灵不是希望齐瑶有事,相反,她真不乐意看着齐瑶因为这种事就被毁一辈子。
但这实在和她想的不一样,所以让她觉得困惑。
“当然会受影响,至少定国公和齐家再没脸谈她和我的婚事,母后也不会逼我娶她。”
“除此之外,京中一些门当户对的人家,定国公也没法再过去说亲。”
谢宣如实道,世情如此,女子名誉有损的话,不可能全然没有影响。
“但也不可能像闵姑娘说的那样被毁一辈子,齐瑶是定国公的女儿,是定国公捧在手心疼的掌上明珠,名誉有损,会让她错失一些门当户对的人家,可更多的人,压根就没资格指责定国公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