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城中出现了大事。三皇子被皇上囚禁于宫中,不得与外人联系,便是朝中文武大臣联名上书都未曾压住皇上的阵阵天雷怒火。

若非是太后在一旁帮着美言几句,只怕是根本压不住皇上的怒火,还不知朝中的局面会乱成什么样呢。

只是此事来得过于蹊跷,便是所有的证据都摆在了皇上面前,皇上此人又疑心重,反而是瞧着如今朝中的局势越发的明朗,而他尚且还在位之时,大家都忙着为各自的以后都铺好了路,此事当真是令他怒气冲冠。

只不过皇上的心思哪里是平常人所能猜得到的,除了朝中一些个能够稳得住局面的大臣,其他人也只是顺应着局势,墙倒众人推,以为三皇子此便是已经没有戏可以唱了。

三皇子出了事之后,顾家与容家自然是忙活个不停。此事本就是五皇子蓄意捏造,若是他们不能在太子大选当天找到有利的证据,只怕是三皇子往后的冤屈便再也洗不干净了。

那么容临与他们谋划的百年之格局便再也没有了未来,苏眠已经连着快三日未曾见到容临了。

便是舅舅们没回也都来去匆匆,每每脸上都带着深深的愁容,想来此事进展得并不顺利。

如今朝中大臣原先站在三皇子这边的,瞧着方向不对也纷纷都转了风向,又在背地里捅出了不少篓子。

太子之日隔天便是元日,只怕若是此事得不到一个好的解决,只怕是这个年谁都过不好了。

“舅舅,朝中之事可有眉目了。”苏眠好不容易逮到在顾府休息喝茶的顾清,想从他口中问出些话来。

顾清脸色憔悴,嘴巴干裂成了一条,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些日子,皇上油盐不进,我们上书的奏折便是连翻都未翻便退回来了。听林总管说皇上如今瞧不得有人为了三皇子说话,此关只怕是凶多吉少了。”说完,顾清长长得叹了一口气。

苏眠用小手撑着自己的下巴,听说从前皇上最是疼爱三皇子,如今不过是一件算不上多严重的大事,又怎会闹得如此个境地呢。

众人皆说伴君如伴虎,便是皇上的心思如那签章的湖水般深沉,想来定是还有一些细枝末节被他们给忽视了。

苏眠将这件事完完整整得串起来细细想了一番,只觉得脑中似乎快有一条线将这些个散落在外的事情都快要串在了一起。

苏眠猛地一拍脑袋,自己到底也是糊涂,居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

皇上竟然多疑,那为何不好好利用他的多疑,让这件事越发的发酵起来呢。

苏眠凑到顾清的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顾清听完了此话,一脸的不可置信,“眠眠,你确定此事可行吗?”

苏眠望着他,一脸珍重地点了点头,“舅舅用你那巴掌大的脑袋瓜好好想想吧,想想我说的又没有道理。”

顾清半信半疑地走开了,回去之后与容临好好地商量了一番,没想到便是连容临此次都十分同意她的想法,觉得十分有道理。

于是连夜写了一纸状书,递到了皇上面前。

本以为又是有来无回,谁知道皇上竟一改常态,研究起了此事的不对劲,连夜召了御林院的大学士入宫,彻底查清了所有事实。

大发雷霆,将五皇子的皇冠都免了去,念着他从前的孝顺,将他赶出了上京,择地封王。

三皇子也顺应民意当上了太子,民间对他都是赞不绝口。

元日,灯火通明,家家户户张灯结彩。

容临天大亮便提着礼物上了门,舔着脸一直呆到了晚上。

“眠眠,今晚的焰火当真是美啊。”

容临从怀中掏出了他早便备好的新年礼物,一根金色阿云朵簪子,戴在了苏眠的头上,衬出了她的花容月貌。

---我是说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