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合一◎

苏姚在退烧以后, 身上就只剩下了流鼻涕和嗓子痛这两个症状,跟普通的感冒没多大的差别。她没有把自己的这个感冒当回事,偏偏明月和周言安都极为重视。

师部那边点名要求周言安过去开会, 他看见家里的苏姚身体不舒服, 不大想去。但苏姚觉得完全没必要,普通感冒而已,又不是得了什么绝症, 她自己一个人在家也完全可以照顾好自己。

为了她一个小病影响周言安工作, 那完全没必要的。周言安不愿意开会, 不单单是因为苏姚身体不适, 这中间有诸多的因素, 以至于他不太想去师部。

明月听说周言安去师部开会,家里就只剩下了苏姚一个人, 便来到家里, 主动承担起了每天给苏姚送饭的这一任务。

病来如山倒, 病去如抽丝。明月认为在养病的时候一定要吃好喝好, 才能保证赶快痊愈。周言安不在家,家里就只剩下苏姚一个人做饭吃饭, 她肯定会糊弄这一糊弄,不利于养身体。

苏姚是觉得每天每顿都过来送饭, 这其实有点麻烦,但明月实在坚持, 她也不好拒绝她的好意。

明月会做药膳, 而且极擅长做药膳, 在这几天每顿送过来的饭都极为精致, 考究又营养均衡, 有药膳同食的那个意思在其中。

这次生病, 苏姚即便是没有吃药,但她好得很快。她一开始还觉得明月这样每顿饭做得这般用心太麻烦了,叫她不必这样,能送点日常的饭菜过来就很不错了。

然而,明月却说也不光是为了她一个人,家里的俞锐也感冒了,只不过病症没他那般严重,而且这些药膳家里人也可以吃,哪怕没有生病,但可以起到增强体魄,提高免疫力的作用。

苏姚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俞锐也感冒了。

这段时间,自从她感冒以后,就没有去明月家里过,怕把感冒传给年纪小的老三,毕竟小孩子抵抗力弱。

苏姚在退烧以后就恢复了上班,因此知道这段时间团里和家属院生病的人不少。

只是没听明月说过,俞锐也跟她一样感冒了

虽然苏姚经常逗俞锐,但该有的关心还是要到位,而明月也在她询问之前告诉她,俞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苏姚白天上班,一日三餐有人送饭,即便周言安不在家,这日子过得也挺快的。不像是年前周言安去西北的干部学校探望父亲时,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她每当要做饭的时候会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在苏姚下班前,周言安到了她的办公室,她这才知道这人竟然开会回来了。

周言安是在下午到的团里,不过那时候还得正常上班,有一部分的工作需要交代,他那时候不能回家。

在团部开会受到的信息,跟团里的各位领导传达了,他就没啥事要做了。

也刚好差不多快下班了,他想那就去接苏姚下班算了,剩下的时间刚好。

周言安军装外套了一件黑色的风衣,这风衣有些年头了,是七年前买的。因为价格到位,风衣的质量极好,是再穿十几年也不会变形的那种衣裳。

而这么多年周言安的身材除了长高长壮实以外,就没有变过。

这件衣服是周父在首都商店看见后,觉得会很适合周言安。在他印象中儿子跟他身高体重相仿,而周言安年纪还小,还能再长个,就在他尺码的基础上买大了一个号。

这一件衣服花了九十块钱,是周父当时一个月的工资。

衣服买好以后,被他寄给周言安,那时候很显然,对于周言安来说,这件衣服偏大。而在军营里待上了两年以后,这件衣服对于周言安来说就合身了。

不过那时候,在军营里穿军装,他几乎没有穿自己个人衣服的机会。后来发生变故以后,就想着尽量低调,稍微贵一些的衣服他极少穿出门。

这件衣服被收拾衣柜的苏姚翻了出来,对于没见过他穿的衣裳,苏姚都十分好奇,叫他一件件地上身试试。

这一试不得了,穿上以后太帅了。

周言安高个长腿,腰细肩宽,是个标准的衣服架子。风衣虽然说挑人,但要是真适合的那种人,穿上以后帅得叫人流口水。

“你开会回来了?”问完以后,苏姚就觉得自己这话说得多余,总不能是开会途中,周言安跑回来了。

不过嘛,谈恋爱就是要说很多没意义的废话。

“回来了。”周言安点头说,问她,“你现在还流鼻涕吗?”

办公室里面俩小知青不敢看俩人,可又不能把耳朵堵住,这话不自觉往两人耳朵里钻,即便两人已经极力想要忽视这话了。

真是怪了,也没说什么暧昧的话,可就是让人听得面红耳赤,羞得不行。

看这俩人现在没有再说话,唐湘见缝插针,“苏姐,到下班时间,我们先撤了,麻烦您今天锁下门。”

锁门而已,大家都是谁时间方便谁来,又不耽误什么事。

苏姚刚应下好,就听这臭丫头又说,“您跟周团小别胜新婚,我们就不打扰了。”

她其实也知道自己说的话不妥,已经拉着冯红慧的手跑远了,风将她嘻嘻哈哈的声音传到小屋之中。

嘿,这俩人,这说的都是什么啊?

唐湘和冯红慧离开,苏姚也能问问从周言安进门开始,她就注意到了,但是因着身边有人,便没有问的问题,“你兜里装的啥东西,怎么鼓鼓囊囊的?”

周言安左手伸进兜里,掏出黄澄澄的东西,竟然是几个橘子。不是她想吃的橙子,但称得上是橙子的近亲了。

苏姚没忍住哎哟了一声,“这东西,你搁哪得到的啊?”

他脸上露出一个得意的神色,能猜测到这橘子肯定不是买来的。

“是正规渠道,没有任何违法行为。”

虽然周言安说是正规渠道,肯定没有违法,但是苏姚就觉得为了搞到这个橘子,周言安可能崩人设了,不然他不可能不肯说怎么搞到的。

越是不说,就越有猫腻。

也不管他是怎么搞到的,他没有违法,而且把东西带回家里,这就足够。

人都有自己的隐私,苏姚没有一个劲地问他这问题。

但其实,说想吃橙子,苏姚心里没有说特别想吃,谁一天不想吃个百八种东西。

不过周言安把橘子拿给她了,苏姚就表现得特别高兴,“是橘子啊,我想吃很久了,一直没跟你说。”

苏姚把橘子重新塞回周言安兜里,“你先揣着,回家再吃,别叫外人看见了。”

好像那不是橘子,是金子。

其实这橘子的来处没啥不能说的,去师部开会间隙,被师部的一位首长叫到了办公室。

这位首长跟他父母的私交甚密,在延安的时候,他年纪小又是刚才参加革命,被组织派给周父周母当警卫员。

在父母出事之间,周言安跟他也只是见过几面,知道有这么一人。是来到兵团里,才跟他的交际多了起来。

这位首长的桌上有几个蜜橘,是后勤采购好容易买到一些,整个兵团也就几位最高首长那里有供应。

周言安看见桌上的橘子,就十分“委婉的”说他媳妇想吃橘子,这话跟明强有什么不一样?

那领导一方面惊诧于周言安竟然结婚了,另一方面被他身上这股子不要脸的劲儿给惊到了,一直以为这就是个十分正直要面子,身上没多少弯弯绕的孩子。

他几年前同老领导通信的时候,周母就曾经说过周言安像她,好也不好。正直没啥不好的,但老话也说刚过易折。在周言安到他手下以后,他还想这老领导看人可真准,可不就是那么一个孩子。

但是,为啥这孩子突然就不要脸了?

这位领导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没找到答案不影响叫周言安自己拿蜜橘。周言安是一点都不客气,“您一直不吃,应该不喜欢吃,那我就都带走了。”

这位被他气得够呛,一瞬间好像看见了在延安的时候,自己去首长家扫**食物的场景。他自己就是那样的人,也不能怪小辈。

于是功成名就以后,他还干了一件没品的事。

他还去关系铁的首长那边,把他们桌上的蜜橘给扫**一空,叫周言安统统给带走。

周言安这么干,也是因为曾经听周父提到过这位领导的一些往事。

回到家以后,苏姚才知道,周言安搞回家的蜜橘不止一两个。

惊得她没忍住问,“这不会是你特意坐车到产地现摘的吧?”

这完全就是玩笑话了,想从最北边坐火车到南边的产地,那至少得两天的时间,这还没算上他坐车回来的时间。

苏姚扒开一个橘子,先往周言安嘴巴里塞了一半,然后才慢悠悠地吃自己手里的另一半。

她的表情挑衅,好像在说我已经塞进你嘴里,难不成你还能吐出来,吐出来那可就浪费了。

之前开的那个黄桃罐头,苏姚晚上吃了一半,另外一半留给周言安吃的。但是他说什么都不吃,说苏姚如果不吃就扔在那里,他绝对不动。

苏姚知道这人犟得要命,他认准的事,有时候能劝得回来,有时候那绝对劝不回来。

为了不浪费,那半个黄桃罐头,苏姚在第二天吃了。

这次她就彻底采取了另一种方式,我塞进你嘴里,难不成你还成吐出来?

事实证明,还真能,没给苏姚反应的时间,面前就压下来了一张脸,与她口唇相贴,把橘子渡给了她。

苏姚脸蛋红红地瞪他,却没啥威慑力。

“这东西我不爱吃,以后别想那种歪门邪道。”

他到底知不知道,到底谁的法子才是歪门邪道啊!

不过也确实是因为周言安的这一举动,叫苏姚放弃了这种先把吃的塞给他的做法。

哼,不吃就不吃,她还不乐意分给他呢!

真当什么人,都能叫她舍得给分好吃的。

有好东西当然要给好朋友分享,不过俞家人多,周言安带回来的橘子在他家一家五口人面前,就显得不太够分。

苏姚上门送橘子,就只想给明月分享,蜜橘送到俞家,明月能吃到的可能性为零。

那她何必还送,这又不是那种有钱就能买得到的东西。

苏姚在这时候,特别斤斤计较。

她想起送蜜橘,就只为了叫明月尝尝,但既然送到家里明月吃不上,那我何必还送。

明月晚上过来送饭的时候,见到家里的周言安,她愣了一下,随即有些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周团长回来,就只带了足够姚姚吃的饭菜。”

周言安这时跟她道谢,“这两天谢谢你每天过来给苏姚送饭。”他在离开家以后,也担心苏姚不会认真做饭。回家以后询问苏姚每天吃什么,苏姚实话实说,明月每天送饭,吃得可好了。

明月笑了笑,“这都是我分内的事,我待会叫俞淞再送点饭过来,你们就不用再煮饭了。”其实她每顿做的饭菜都是有定量的,擅长做饭的人,能每顿饭精准地根据人数以及饭量,做出几乎没有剩余的饭菜。

她这样说,其实打算回家以后再多炒一个菜,这样即便主食不够,多吃点菜也成。

“多谢,这就不用了。”

他说不用,那明月就不管了。

刚才那样提议,她自己更麻烦,不过是怕苏姚还得做饭。

苏姚把明月神神秘秘地拉到一旁,叫她不要声张,嘴巴中就被抵进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就听一旁清脆女声说道,“周言安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蜜橘,我看见以后就想到你肯定喜欢吃。”

橘子瓣被咬破,汁水顿时迸射进嘴巴的各个感官之中,酸酸甜甜的,明月说,“味道很甜。”

苏姚眼睛弯弯,“我也觉得。”

“橘子让你带回家,你肯定吃不上,要是想吃就来找我。”苏姚解释为啥吃个橘子还得偷偷摸摸,不让人知道,也不给送到家里。

就像是苏姚顾虑的那样,明月不可能跟家里的三个孩子抢吃的。她虽然精通厨艺,却与其他擅长做饭的老饕不同。有人因为喜欢吃,所以才学厨艺。还有人单纯就是学一门手艺,选择做厨师。

明月不同,她是单纯地喜欢做饭,家里祖上是御厨,有祖传的食谱,可以让她学习。

从前她吃过各种山珍海味,因此对于食物方面,她没有太大执念。也从来不跟孩子为了一口吃的,而动过心眼。说白了,她就从来没放在心上。

但是现在有人注意到,她把吃的都让给了孩子,以至于她没吃到,因此想尽办法,叫她能吃上。

这让明月的心情很复杂,这于明月来说,比吃到好吃的想到她,更叫她动容。

至于苏姚说,想吃就来找她。明月知道现在市面上几乎没有蜜橘,也不知道人家周团长费了多大功夫弄到这一篓子的橘子,有可能人家都不舍得吃,就只想着留给苏姚,她哪里好意思厚着脸皮上门。

周言安从师部回来,苏姚的感冒痊愈,明月不再往家里一顿三餐地送饭。

苏姚也是在晚上,才听到周言安提起,为啥这次指名叫他去开会。通常师部开会,都是针对会议内容,以及会议的规格,指派不同类型的领导去开会。

这次的会议内容,跟周言安负责的部门没有任何的交叉,却指名把他叫了过去。

原来那位领导,叫周言安过去是告诉他,城里已经有一部分老干部被解放,他们这些老同志都在为周父周母争取。

叫他过来,也是先给他通个气,本来是想叫他别一直绷着,你看未来会越来越好。但是由于被周言安的流氓举措惊到,他觉得这小子压根就没有紧张担心的情绪,这种开导谈话就被他给省了。

其实在开过年以后,团里的知青动态,就能反映出城里的一些动态。

就比如说,一些知青回家过年去,过了一个多月,探亲假结束却没回来,这些人连行李都不要了,留在城里。

而还有一些知青父母通过招工招兵的方式,叫孩子回城,这些人的父母就是被解放的那些老干部。

团里最近就在忙这些事,少了知青,可要干的任务却没有少。

然而就在大家忙着处理这件事的时候,师部下来了一个调查小组,说是要调查一些问题。

原本谁也没当回事,每年师部甚至兵团都会派调查小组下来,做例行调查。连团里也会组织调查小组,进入各个连队调查。有问题就揪出问题,没有问题也能起到一个震慑的作用。

因此,对于这个调查小组,所有人都抱有着一个比较积极的态度:人家是上级部门派来的,咱得配合工作。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调查小组进入以后,首先被约谈的竟然是苏姚。

苏姚还没听说调查小组过来,就先被一个面孔很陌生的中年男人叫到团部的会议室。

这一套流程有点似曾相识,苏姚在推开会议室大门之前,还以为是周言安那个缺德鬼朋友。推开门在会议桌前同志面孔上扫过,没有一个是熟悉的人。

好吧,她猜错了。

而这些人跟某个幼稚鬼不一样,一上来就说出了自己这趟过来的目的,“苏姚同志你好,师部前两天收到了一封匿名举报信,说是七团参谋长利用职权欺负女知青,这件事很恶劣。”

怎么又是举报白参谋的匿名举报信。

到底是谁,跟白参谋这么大仇这么大恨。

苏姚都忍不住要怀疑,是不是真有这么一件事,叫自己给忽视了?

对面的中年男性,注意到苏姚一瞬间的神情变化,继续说道,“我听说过贵团有一个保护女知青的办公小组,苏姚同志是这个办公小组的组长,对于女知青的事情,你应该十分熟悉,请问对于这件事你知道吗?”

右二男同志使劲拍桌子,厉声问道,“是不是这件事真实存在,但是为了七团的名声,以及白参谋的未来,这件事被你们压了下去!”

左二的短发女同志十分温和地开口,“你也是女同志,应该最能理解这件事对于女同志来说意味着什么。如果你是迫于团里领导的威胁,而不得已将这件事压了下去。你完全可以把事情的真相告知我们,有我们出头,你就不用担心会遭到领导的打击报复。”

这没啥好隐瞒的,你俩也没有必要一个唱红脸,另一个唱白脸,跟我在这演戏,苏姚就说道,“是这样的,请诸位听我慢慢说,我保证我接下来说的每句话都没有假话。十月份的时候,团里叫我清查咱们团有没有存在干部欺负女知青的情况。有两种举报途径,实名举报和匿名举报。对于实名举报的同志,我们会保证她的信息不被泄露,而且不会被报复。对于女同志可能不愿意实名举报。匿名举报我们支持,但是要附上时间地点以及相关细节。”

右二一直咄咄逼人的男同志轻哼一声,打断她“你觉得遇到这种情况的女同志,她可能会事无巨细的把事情写在匿名信里吗?”

苏姚又不是个纸人,接二连三被怼,她也是有脾气的,她两手一摊,她硬邦邦说道,“那我也没办法了,我们不可能因为一句没有来由的论断,就直接说那位同志有问题,这对同志来说不公平。以后如果对哪位领导或者同事有意见,这举报人不管是男女,是不是说上一句这人欺负女知青。组织上就不问来龙去脉,将被举报者给处理了。请您听我继续说,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苏姚态度十分强硬,那人不再说难听的话,干脆闭上了嘴。

“您说的那件事,我要说知道吧,这不贴切。要说不知道吧,这不合时。就在我们的通知贴出去一个月左右,我们收到了一份用从报纸上剪下来的纸片拼接而成的一句话,举报白参谋。这封举报信,全文就这一行字。说实话,这样的举报信是不可以被采纳的,你可以说是举报,也能说是这是利用举报信在打击报复。”

坐在苏姚对面几人心里点头,她这话说得有道理,但是面上没表现出来,还是一副对她十分怀疑的表情。

“但是本着负责的原则,我们询问了与白参谋相处最多的几位知青,从他们的话里,我们没有得到任何,哪怕暗搓搓的说白参谋身上有问题的话。至于为什么不大规模查问,一来兴师动众,没有一个指向性的人,或者几个人,团里的范围太大。二来,这是一封没有任何价值的匿名信,我们对此进行调查,自以为对得起我们的指责。还有就是,我们也需要对被举报人负责,被举报人在证实有罪之前,都是应该被保护的。”苏姚反问,“诸位也是做这方面工作的,我的这一想法,你们应该同意吧。”

确实同意,但是不愿意附和,叫面前这小丫头得意。

右二男同志发挥稳定,一说出口的话叫人十分不舒服,“不要跟调查组攀关系,我们同不同意不重要,你继续说。”

苏姚不在意地耸肩,“我们查了,但是没有能证明白参谋有问题的证据,就不能说他有问题,于是这件事就被当成了一个恶作剧处理。半月后,又收到了一封一模一样的举报信,我们又查了,没查到结果,然后我们把目标放在举报人身上,在信箱上明确告诉她匿名信怎么写,告诉她会保护受害者利益。在那以后,我们就没有收到匿名举报信。”

至于有孙政委曾经跟她说过,巡逻队在她们办公室附近看见了有人鬼鬼祟祟这话,自动被苏姚给忽略了。

至于自己这话的支撑材料,苏姚又说,“对了,各位如果不相信,我们办公室存了匿名信以及当时的问话记录,您可以叫人去我们办公室去取。”

苏姚还不愿意跟着一起跑呢,“您派小战士去取就行,找冯知青,我们的文件由她保管,对了叫她也跑一趟。”

冯红慧听说以后,立刻想到苏姚为什么被叫走,她把相关的文件带得十分完善。

在冯红慧到达之前,苏姚一直没有离开,就跟对面调查组大眼瞪小眼。

调查组几人对着冯红慧带来的材料,跟苏姚的笔录对照,能证明苏姚没撒谎。

这种事情,苏姚没有出去传,但是团里没秘密,很快所有人都知道了有人举报白参谋利用职权欺负女知青。

也不知道是从哪传出来的,还挺有理有据的。说周言安前两天去师部开会,白参谋就叫人举报到师部里,周言安身上的嫌疑最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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