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合一◎
秦盼见到周言安的面容时, 突然觉得,自己是一个拥有这世界未来发展的记忆,没有必要将自己跟男主绑在一条船上, 这太便宜他了。
而且光是这两天相处, 感觉俞淞也就那样,有老婆这都不必提,最关键是家里有三个拖油瓶, 从他现在的老婆哪里将人给抢过来, 那她岂不是得当老妈子。
仿佛就在一瞬间, 想起了明月伺候一大三小四个男人, 明明尽心尽力, 俩孩子却因为后妈这身份对她时有防备,直至两人长大后拥有了小家, 有了自己的孩子, 才明白后妈的不容易。感激后妈曾经的付出, 为了一份感激认可, 给人当老妈子二十年,这秦盼是不愿意的。
享受胜利果实可以, 但为了享受胜利而提前付出这个不可以。
相比来说,周言安比俞淞长得更好, 家里没有孩子。虽然只是养子,但他养父母的位置只比俞淞的亲生父亲更高, 绝对没在差的。
秦盼越分析越觉得他可怜, 只因为不是男主, 尽管才能超众样貌过人, 也没啥用, 只是个与之对照的炮灰, 最终落得个早死惨死的下场。有自己这个熟知剧情的人做另一半,就必定可以让他走上一条跟原文中完全迥异的另一条路。
至于周言安现在有妻子这件事,一个七十年代的土老帽而已,秦盼并不将人放在眼里,整天将男人看得无比重要。每天不错眼地看着自家丈夫,就连男人下班都要过来接,太不知道什么叫自尊自信了。
秦盼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女子,没有哪个男人可以忍受这样的妻子。想必周言安也会因为有这样的妻子而感到苦恼,甚至是厌倦。
至于周言安已有妻子,自己的所作所为是破坏军婚,属于犯法行为,这是秦盼从没有考虑过的事情。
她拥有的上辈子记忆,清楚地告诉她,破坏军婚罪的保护对象是现役军人,而军人妻子并不是所保护对象。她的行为不属于犯法,自然就不需要担心了。
现在最难的问题是,如何让那个原文中眼高于顶的周言安看到她并且爱上她。
想要达成目的,还需要细细地谋划。
秦盼现在重新回到了一线,每天累得要命,压根没有闲下来的时候。
而且身边人对她都如有若无带着一丝的瞧不起
她以为自己那般地含糊其辞,想必苏姚水性杨花与丈夫同事私通,事发以后仗势欺负弱小知情者的名声很快就能传出去,凭借着苏姚的恶评,自己作为弱势群体的一方,至少能挽回一些声誉。
却没想到相信自己这些话的是少数,很多人觉得苏姚是无辜的
这就很奇怪了,就没有看见过有
就算是
后来才知道在自己还没有穿书的时候,苏姚亲弟弟过来,想要团里推荐上大学的名额,却被她给拒绝了,大家虽然自己没有拥有上大学的名额,但是只因为这一件事,苏姚就在团里成功建立了一个大公无私的形象。
听说这件事后,秦盼沉默了一阵。她心里更倾向于这件事是苏姚自导自演,但无论她是自导自演为了博取名声,还是她本人就是这样一个铁面无情的人。都能证明,这人不是个好对付的人。
秦盼每天被繁重的体力工作快要累死,但在手上干活的同时,她心里却在不停地分析目前面临的情况。
越想就越是愤怒,从工作轻松悠闲的团委,回到了如今的岗位上,每天就连闲下来的时间都不多,她现在的小组长为人苛刻得很,片刻歇息都不许。想要请假也可以,但是要扣工资,每天就连想去跟周言安说上两句话都找不到时间。
都怪周言安那个土老帽媳妇,自己一个有夫之妇听见跟关于自己跟其他男人有一腿的流言,非但不忍气吞声,竟然还敢大肆宣扬,这是她没有想到的。
她自认为传出这样的流言,对于计划的开展以及实施,猜中的每一个环节,包括根据室友的性格,制定了一套可以使之帮忙宣传的话术,却唯独没有算到苏姚不怕叫别人知道这种事。
秦盼心里呕得不行,但是她丝毫不气馁。她心中的底气,来自于对未来的了解,她知道在这个团里将会有不少前途光明的大佬,若能在大佬们低谷期伸出一把手,并与之交好。这就跟在银行中存进去一笔巨额存款,她以后哪怕什么都不做,在家里坐着收利息就足够了。
钱会有的,周言安也会是她的。
苏姚这时候还不知道,有人在惦记她男人。她还劝明月管好男人,叫俞淞离外面那些妖艳贱货远一点。
至于她自己也在跟俞淞相处的时候,整个建设军团十分看重军官的私德问题,已经成家的男军官如果跟下面的女知青存在不正当的男女关系,轻则开除军籍,重一点是得坐牢的。
虽然俞淞是书中男主,应该对明月这个妻子一心一意不动摇,但是这东西多说一遍又不会影响他跟明月的感情。
苏姚就连回家都跟周言安强调了一遍。
俞淞这个经过原文检验过的男主,苏姚都没有放过,更何况是周言安。
不过自己家男人,那肯定还是得先夸一遍,苏姚先肯定了他在遇到女同志献殷勤,主动回家跟领导汇报。本来还想说下次可以直接一点,不用通过拐弯抹角的手段叫她知道。
后来想想,直接从他嘴里说出来那种话,也不是他的性子。
总而言之,先肯定了他那一做法,然后再拿出反面案例,进行教育。
苏姚讲得很认真,只可惜周团长不是爱学习的好学生,反而觉得老师不信任他。一把抱起身前的老师,证明一下这个学生不需要。
苏姚揪起身前人的耳朵,“这叫警钟长鸣,无则加勉,有就离婚。”
没等到回复,因为周言安此刻忙得很。
她原本还中气十足,很快语调破碎不成声。
这男人别看外表清心寡欲,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每天晚上关了灯就是那档子事。
苏姚本来觉得自己体力挺好的,但明明是一起无眠到半夜,这男人还多了给她擦洗的步骤,结果一大早起来,苏姚像被公狐狸精吸了阳气的书生一般,腰酸腿软,白天困得直打哈欠。
冯红慧在家里见过周言安和苏姚相处,觉得这两口子没有因为谣言受影响。而唐湘虽说是听冯红慧复述过,却不大相信。她觉得在外人面前都是可以装出来的,再说了周言安或许当时没觉得有啥。却在事情过去以后,心里越想越不舒服,反而处处针对苏姚。
总疑心周言安在家里欺负苏姚,十分担心她下班以后的家庭生活。
时不时问上一句,却又不敢直接问,委婉问上一句,“这两天过得顺心不?”
她是见识过被家暴的女性,来到兵团后很照顾她的知青姐姐就是一个,因此在苏姚的锁骨上看见一块不小的红痕时,险些气炸了。
“苏姐,周言安是不是打你了。”这时候气得连周团都不叫,还敢有胆子直接叫他的大名了。
那肯定不是周言安打的。
也得亏这时候冯红慧还没过来,苏姚把衣服领子向上提了提,要不作为大姐姐就得形象破灭了。
“哎哟,没人打我,昨天晚上家里进了只蚊子,我没注意的时候挠了两下,结果就肿了,早上涂了清凉油也没消肿。”好大的一只大蚊子,在她浑身上下叮了很多的包。
唐湘不大相信,认为在婚姻中被丈夫殴打的女性,无论是为了维持自己的面子,还是维持丈夫的面子,都不愿意叫外人知晓。
“那你让我看看,你身上还有没有伤。”
看肯定是不能给她看的,苏姚还要脸呢。
于是她开始岔开话题,“你也不想想,周言安要是敢打我,他也吃不到什么好,我虽然打不过他,但我可以跟团里的领导告状,我可以要求离婚。放心吧,我不是吃了亏却不开口的性子。”
唐湘知道她不是忍气吞声的性子,从她跟秦盼硬刚这件事就能看出,这时候半信半疑,“真的吗。”
苏姚忍不住抱怨,“真的,也不知道为啥,蚊子不咬周言安,可着我一个人吸血。”
到了夏天,有蚊子出现,苏姚就从蚊子的储备粮,变成蚊子的移动血库,哪怕她正在路上走,都有蚊子落在手上吸血。
那还能是为啥,唐湘忍不住笑,周团身上皮糙肉厚的,看着就不好吃。苏姐皮肤又白又嫩,她要是蚊子也可着苏姐一个人咬。
总的来说,那件事对于苏姚家的生活没有造成多大的波澜,还是外甥打灯笼照旧过。
对于明月家的影响相对更大一些,让明月掌握了家里的主要话语权。
要是遇上哪一天明月懒得做饭,就喊俞淞或者俞锐去食堂买饭。
这事是不敢叫俞蔚去的,不是因为他年纪小,怕他拿不动,主要是怕他把饭菜都撒在半路上,那就太浪费粮食了。
眼瞅着进了八月,到了一年当中最热的一段时间,苏姚来到家属院有一年的时间了。
宋娟的回程流程走完,就要离开这里回家了。
大概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真等到宋娟说要离开的那一天,苏姚倒没有十分伤心。
毕竟对于宋娟来说,回城其实是奔着一个更好的未来而去。
宋娟在团里生活了四年的时间,一些不方便携带又不太值钱的,诸如脸盆这等东西,被她送给了同寝室的知青,但依旧有不少的行李要带回家。
苏姚跟她处得不错,尤其她因为苏姚跟人打了一架,这可不是简单的情谊。
也刚好当天有时间,苏姚就说将人送到火车上,省得她一个姑娘家,拎着小山一般的行李,行走不便。
周言安是看在她无条件地信任苏姚,跟人打了一架,也不舍得自己媳妇大热天帮人拎行李。他自己干活没关系,可苏姚脚腕还没他手腕粗,叫她帮忙拎行李,她哪里拎得动。
干脆跟苏姚说,跟团里借一下车,将人送到火车站。
毕竟欺负他媳妇的小舅子都送了,一个为了他媳妇跟人打架的人,将人送到火车站,也没什么难的。
团里的吉普车,只要团里没有因公事宜要用的情况,就可以去借。
将宋娟的行李塞进后备厢里,苏姚和周言安坐在车里,等着宋娟跟朋友们道别。
副驾驶位的车玻璃被摇下,苏姚探出头去,看着宋娟跟知青朋友们话别的场景,同时跟周言安实时播报,“有一个男同志,给宋娟递了一封信,是不是情书啊。”
周言安有些好笑地看着苏姚的动作,“小心,别摔倒了,如果实在好奇,等她上车以后问问。”
苏姚将头收了回来,“看来你真是不懂女孩子,这种事她怎么会说啊。”
然而在宋娟眼睛红红地上车以后,苏姚目光炯炯地回头看她,“妹子,我刚才看见有一个人给你递了东西,是不是情书啊。”
宋娟被她打趣得脸上发红,“不是情书,是一本资本论。”
苏姚满脸问号,哪有送姑娘经济学书籍的。
“你翻翻书里面,说不定里面夹着信件呢。”苏姚尤不死心,“也说不定,是他想跟你一起共同进步。”
宋娟知道他不是那种会写了情书夹在书中的人,心知可能性不大,却还是小心翼翼地翻动书页,试图找到苏姚说的里面夹着信件。
结果就在靠近结尾三分之一的位置,还真让她翻到了一封信。
苏姚时刻注意着身后人的动作,见她果真从书里翻到了一封信,心中忍不住欢呼雀跃。
宋娟倒是没瞒着苏姚,“苏姐,有一封信。”
苏姚给她建议,“那你要不要看看里面写的是什么?”主要她也好奇信里面的内容。
宋娟使劲搓了一把脸,才把信缓缓打开,越看脸上越红。
苏姚看着她的神态,面部表情也跟着变化。
直到看完,她才一把将信给合上,塞进牛皮信纸中,夹进原来的位置,一抬头就看见苏姚正目光好奇地看着她。
她的声音罕见有些支支吾吾,“就是你猜的那样。”
竟然真的是情书!
苏姚是一个十分稳重的人,却还是发出了没有出息的惊呼。
“那男知青是谁,你喜不喜欢?”还不等宋娟回答,她就继续说,“我刚才隐约看见,人长得白白净净的,看着还不错。”
苏姚就好像好闺蜜谈恋爱似的,挑剔得很,“你都要走了才给你写情书,还真是能憋得住气,而且写了情书也不告诉你,还得叫你猜。”
即便周言安在开车,但他一直不说话,没有存在感,宋娟就权当他不存在,小小声跟苏姚说,“你就算不认识他,也应该知道他,我也给他写过情书来着。”
苏姚这下真的被惊到,没忍住失声啊了一下。
宋娟给男孩子写过情书,但是情书还没送出去就被人给检举,导致在众人面前被批评写检讨。
苏姚之所以认识这姑娘,就是她那段时间遇到波折,往妇工组的信箱里写了信,最后在江边找到了人。
这实在有点乱,苏姚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她想了想才开口,“你对他观感很好?”这问题完全来自于宋娟绯红的面庞,对于不是心上人的情书,应该不是她这般的反应才是。
“他人挺好的。”
苏姚这下也不知道应该说啥了,因为给这男知青写情书,人生中遇到这么大的波澜,结果她还能喜欢他。
已经到了火车站,和周言安一起帮着拎行李,苏姚怕她是个潜在的恋爱脑,犹自不放心的叮嘱她,“男女之事,一定要想清楚,切不可糊里糊涂。如果不明白,就跟家里的长辈多商量商量。”
宋娟是独生女,她妈把自己的工作让给她,就为了能让她有被招工回城的机会。对于这种事关子女终身大事的问题,人生经验丰富的父母,会为她好好地参谋,若是遇见的是个渣男,也可以一眼看出。
总比她一个单纯的小姑娘,更有谋算。
宋娟很听苏姚的话,尽管她这般叮嘱,她也没有丝毫的不耐。
“你以后记得经常给我写信,我虽然每天很忙,但是给你回信的时间总还是有的。”
帮着把她的行李放到候车大厅的长椅上,苏姚叮嘱她,“哪怕是有了工作,但也别忘了继续看书看报学习,学无止境这句话总还是有道理的,也得记得每天充实自己。”
宋娟嗯嗯地直点头,“苏姐,你放心吧,你说的我都记住了。”
她有些发红的眼睛,止不住地掉眼泪,想说的话很多,最后只化成一句泣不成声的,“苏姐,我会想你的,谢谢你。”
苏姚拍拍她的肩,“向前看,继续走,我们以后还会相遇的。”
留下等车的宋娟,苏姚吸了吸鼻子,整理好有些伤感的心情。
“年轻真好,我还没收到过情书呢。”说着她意有所指的看向周言安,问道,“你说是吧。”
“你以前认识的人都眼瞎,挺好。”
她不是这意思好不好。
然而,两人还没打趣彼此两句,就看见正站在吉普车前的秦盼。
她不知道什么原因,也在火车站,认出了团里的车,在看清楚两人的脸,她瞬间眼前一亮。
她小跑到两人面前,脸上露出一个让人忍不住怜惜的表情,“我在那边看到这车,一眼就认出是咱们团的车,还想着是谁把车开出来,没想到是周团,你们这是过来送人吗?”
在如今,一个县城也不找不到几辆小汽车,就连自行车都少得很。
火车站边上停着一辆吉普车,便吸引了经过人的视线,秦盼一眼就认出这是团里的车。
原主脑袋受伤,险些危及性命的时候,就是坐着吉普车被送到了顺城这边的医院,回来的时候芯子里换成了秦盼,身上不舒服,坐的依旧是这辆吉普车。
今天秦盼是请假出来找机缘的,她在大脑中将需要拉拢的未来大佬列了一个表格,根据未来能力大小。最后根据统计,将反派靳劼放在了第一位。
就因为觉得在明月和俞淞身上,感觉到了久违的母爱父爱,他跟俞家的三个儿子作对,最后被明月感动,决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最重要的不是他是未来的华东首富,这个小短命鬼在临死之前将自己的资产都赠予了明月。
那是首富的钱,不是一笔小数目。
秦盼想,如果她能得到这样的机缘,那就不必讨好其余的未来大佬。
靳劼虽然难搞,但毕竟是个小孩,她不觉得自己搞不来一个小屁孩。
秦盼记得靳劼在火车站当小偷的时候被俞淞抓到,后来被男主教育了一顿,不干小偷小摸的事,开始投机倒把了。他知道俞淞是一个正义的人,心知自己的行为不对,不敢叫俞淞知道,只敢偷偷摸摸地干。
也正因为这原因,他前期的事业版图一直不大,这是靳劼年纪小,本人行事束手束脚的缘故。
秦盼已经想过了,如果她能在这时候给予靳劼一些支持,那他以后不会忘记她的。
其实他之所以把明月当妈,也不过是觉得从明月那里获得了尊严。
人辛苦一生,最终追求的也不过是认同感罢了。
靳劼需要认同感,那她就给他这认同感,支持他,告诉他,他没错,错的是这个社会。
秦盼在火车站边上找了一圈,却没有找到偷偷售卖卷烟的小孩子,甚至她连小孩都没有看到几个,更没有符合原文中对靳劼的描述。
正当她有些丧气的时候,正好看见团里的车。
这就意味着,她不用挤在卡车颠簸着回去,尽管她如今在团里的名声不佳,可能受到一些白眼,但可以更舒服一些回去,她可以无视。
然而没找到靳劼,却见到了周言安,这不可谓不是意料外的惊喜。
“周团长回团里,可以把我捎上吗?”
周言安礼貌拒绝,“不回,有私事处理。”
然而秦盼这时已经打开了后座的门,“没关系,我不赶时间,你们忙我在车里等就行。”
她好像听不懂别人的婉拒,已经坐上了后座。上车后反客为主招呼周言安和苏姚,“你们也上来啊!”
行吧,也不能把人赶下去。
对于这种没脸没皮的人,还能有什么办法。
也许是今天开车出门,容易遇见搭车的人。
车辆行驶出去后不久,就被一个小身影拦停。
是靳劼。
他头上都是汗,脸上被太阳晒得发红,不见外地跟苏姚和周言安打招呼,“老远就看见车子,我就想坐在车里的是不是姐和姐夫,没想到还真让我猜对了。”他打开后车门,不期然跟车后的秦盼目光相对。
他愣了愣,然后扬起一张笑脸,跟人打招呼,“同志您好。”
靳劼在不相熟的人面前,特别会伪装,看起来乖巧极了。
他也想干干净净出门,然而不能叫家里八十岁的老太太给他洗衣服,他的衣服都是自己扔点洗衣粉随便搓搓,他人小力气小,衣服洗得不算干净,加上在废品收购站这个本身就算不得多卫生的地方。
秦盼打量的视线便带上了嫌弃,靳劼感受到了,但早就习惯了别人的冷脸,他十分礼貌地跟人说,“您能往里面给我让个座吗?”
他这样说了,秦盼虽不情愿,但车上还有周言安,为了给人留下一个好印象,便移到另一旁车门边,跟刚上车的人隔了老远的距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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