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赢了,我就任你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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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众人的面, 两人还是第一次这样亲昵。

孔如琢顿了一下,旋即嗤笑一声:“你?”

他会打游戏吗?

蒲又崇指尖在屏幕上轻轻一敲,眼睛慢慢地扫过她,唇边就带上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试试不就知道了?”

孔如琢说:“蒲总不会不知道, 一个队伍只有五个名额吧。我们人组满了。”

秦柏衡闻言, 立刻自告奋勇:“我可以退出!”

另外三个人在娱乐圈里混,也都是人精。

闻言也纷纷表示可以退位让贤。

孔如琢看他们一眼。

明明什么都没说, 甚至连表情都没什么改变。

他们却一个个立刻闭上了嘴。

妈诶, 原来孔影后气场那么强。

刚刚和她一起打游戏, 还以为她是那种很好相处的甜妹呢qaq

孔如琢见没人开口了, 这才微微一笑道:“人满了, 大家都很想要继续打。蒲总不如自己组只队伍?”

这样明晃晃地拒绝。

蒲又崇却笑了:“看来想做孔小姐的队友, 竞争很激烈。”

孔如琢说:“知道就好。因为我平易近人,从不抢别人的兵线K别人的人头,有事也会直接说出来, 更不会背着队友和别的玩家拉拉扯扯。我们是一个团队, 哪有来了一个人, 立刻就挤出一个的道理。再说, 让谁留下让谁走, 不都不公平吗?”

她这话意有所指, 自他怀中离开, 自己倚在一旁。

看他时, 下颌微微扬起,桃花眼中,带一点挑衅似的媚意。

“所以蒲先生, 这次没机会了, 下次请早。”

她这样子, 很久没有见过。

又冷又艳,却又泛着说不清的**。

像是羽毛扫过心尖,引得人不由自主就被撩拨。

手指虚虚地一动,还能感觉到刚刚揽过她腰肢时,那样的柔软纤细。

蒲又崇漫不经心地收回手来,语调平淡道:“机会总是自己创造的。四个人,谁输给我,谁让出位置。孔小姐觉得,这个方案还算公平吗?”

还真以为自己是电竞高手啊。

孔如琢默默腹诽,若不是顾忌人多,就要赏蒲又崇一对白眼。

“蒲先生倒是很有自信。”

“在孔小姐面前,哪里敢班门弄斧?”

她就不信了,他一个天天公务繁忙的公司总裁,还有空打游戏?

孔如琢说:“只这样比多无聊。不如拿点彩头。蒲总财大气粗,不会那么小气吧?”

蒲又崇说:“我有的,恐怕孔小姐不稀罕。”

孔如琢看了一眼正装作不存在的四个队友。

“我不稀罕,不代表别人不稀罕。”

见蒲又崇不语,孔如琢懒洋洋地笑了:“还是蒲总,其实是虚张声势?”

蒲又崇问:“孔小姐觉得,什么样的赌注才合适?”

孔如琢指尖抬起,懒懒扫过角落里挤着的四个人。

“你要是输了,就给他们四个弄点代言来。”

四个人闻言,包括秦柏衡在内,全都眼睛发亮。

秦柏衡知道蒲又崇是谁,也知道以蒲又崇的能力,就算是随便替他们弄一个代言,那也一定是最顶尖的资源。

剩下三个人却只是单纯的感动。

孔影后人也太好了吧!

打赌都不忘了替他们要福利!

本来他们还在想,进来的这个男人看起来就非富即贵,他们招惹不起,就算pk,也不能让他输得太惨。

可孔影后都这样替他们考虑了,他们再不全力以赴,也太对不起孔影后了!

却听蒲又崇问:“如果他们四个都输了呢?”

孔如琢想也不想:“不可能。”

刚刚打游戏的时候,孔如琢感觉得出来,这几个人水平都挺不错的。

她用的不是什么小号,游戏段位也很高了,可他们还是能四拖一杀穿对面。

为了显得公平一点,孔如琢很好心地说:“也不用你把他们四个都打赢,三局两胜,你拿下两把,就算你赢。”

“如果我赢了,你能拿出什么样的赌注?”

孔如琢笃定他不可能赢,所以很坦然:“你要是赢了,我就任你处置。”

蒲又崇在平板上敲击两下,点开了更新中的游戏。

闻言抬眸,深深凝视向她。

“你确定?”

这有什么好不确定的。

孔如琢很有自信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恰好此刻,蒲又崇的平板上,游戏更新完成。

他一登陆进去,系统自动播报:“欢迎一区的最强王者登录游戏。”

孔如琢:?

什么玩意儿?

她对游戏不算太了解。

秦柏衡却震惊道:“三哥,你什么时候背着我们上了最强王者啊!”

那可是最强王者,而且还是一区的最强王者!

谁不知道,游戏里也有三六九等。

一区人最多,被称作首都,上分比登天还难。

每个区排名前一千才能得到这个称呼。

秦柏衡努力了几年,找了代打也没挤进去过。

秦柏衡不解道:“可我们以前喊你打游戏,你都说没兴趣!”

蒲又崇淡淡道:“你们太菜了,影响我上分。”

秦柏衡:……

原来真相是这样吗?

他们还以为纯粹是三哥对游戏不感兴趣。

旁边的孔如琢虽然听不太明白,但还是理解了。

蒲又崇居然游戏打的真的

很不错?

这有没有天理啊。

他天天996到半夜,哪来的时间上分啊!

孔如琢淡淡道:“有的人不会那么虚荣,自己没时间打游戏,就找了代打吧?”

秦柏衡也恍然大悟。

对嘛,三哥比他有钱多了,找的代打肯定比他的厉害。

这样一想,秦柏衡的压力就小多了。

跃跃欲试说:“三哥,我先来和你单挑。”

等蒲又崇接了他的挑战邀请,他又说:“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三哥,无论谁输谁赢,你都是我的好兄弟。”

蒲又崇扫他一眼:“开始了。”

秦柏衡立刻全神贯注。

今天,他一定要把三哥揍趴下!

两分钟后。

秦柏衡目光呆滞地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

上面大大的Defeat像是嘲笑着他的不自量力。

孔如琢诧异道:“输了?”

她就一眼没看到,怎么输得这么快。

秦柏衡失魂落魄:“三哥,你是不是开挂了?”

蒲又崇懒得理他这种问题,看向剩下三个:“谁来?”

那三个看了看秦柏衡。

秦哥太逊了,怎么三分钟都没撑住啊。

五分钟后,秦柏衡身边,又多了三个失意的电竞少年。

孔如琢再也坐不住:“都输了?”

四个人心虚地低着头,都不敢看她。

蒲又崇却笑了:“你们战队,不是还有你吗?”

孔如琢:……

她一个被带上来的废物,难道还能突然carry全场吗?

孔如琢冷冷道:“蒲又崇,原来你一直悄悄瞒着我打游戏!”

蒲又崇说:“认识你之前随便打打,认识你之后,打的就少了。毕竟……”

他侧首,在她耳边低声说:“你比游戏,更吸引我。”

孔如琢:……

流氓!

只是还没等孔如琢骂他,他又是一副冷淡的正人君子模样:“孔小姐这是要认输了吗?”

他还真把自己当世界冠军了。

孔如琢冷笑一声:“来就来。”

失魂落魄了半天的秦柏衡总算回过神来,轻轻地拉了拉她。

“孔老师,三思啊!”

三哥不会把孔老师给打哭吧?

可孔如琢充耳不闻,已经登陆了游戏。

她经常打的是辅助位置,更多时候都在奶队友,并不擅长进攻。

秦柏衡和三个难兄难弟小声说:“待会儿要是孔老师输得太惨,咱们就当什么都没看到。”

三哥玩的可是刺客,切奶妈一切一个准。

他们两个,不会三十秒就结束战斗吧?

可没想到三分钟过去,他们两个居然还在打。

而且孔如琢面不改色,反倒是蒲又崇,眉心微微皱起,像是打得有些吃力。

不会吧!

秦柏衡又一次震惊了。

难道孔老师刚刚一直都在藏拙?不然怎么把三哥打得都面露难色了!

秦柏衡不敢相信地凑过去看了一眼。

第三次震惊了。

屏幕上,孔如琢操纵着英雄跑到蒲又崇面前,用远程攻击砍了他一下。

要不是蒲又崇及时拉开距离,差点就把孔如琢给反弹死了。

孔如琢看他退后,连忙追上去,又放了一个定身,放歪了,打到了旁边的野怪。

野怪立刻发动攻击,还好蒲又崇一个平A,把野怪给秒了。

孔如琢浑然不觉自己差点被小怪干掉,冷哼一声:“专心点,没事打小怪干什么?”

秦柏衡:……

他好像懂三哥为什么打的这么艰难了。

敢情三哥打他们的时候毫不放水,和孔老师打的时候,为了和老婆多玩一会儿,还得保护着老婆不死。

十五分钟后,PK自动结束。

无人伤亡,系统自动结算伤害量。

结果因为蒲又崇杀了几只小怪,输出比孔如琢高,系统判定,蒲又崇获胜。

孔如琢:……

她辛辛苦苦砍了半天,还没有蒲又崇随手一击伤害高?!

孔如琢把平板扔到一边,对此游戏深恶痛绝。

“无聊。”

蒲又崇却笑道:“我倒觉得,偶尔玩玩挺有意思。”

孔如琢没理他,站起身就往外走。

蒲又崇微微一笑,同样起身,替她拎着包跟在身后。

两人离开,剩下四个人像是做了一场梦。

“那位是……如琢姐老公?”

“他好可怕,打得我道心破裂,再也不想打游戏了。”

“是啊是啊,我在他手下,连三招都没挺过去。”

看秦柏衡不说话,三个人问:“秦哥,你被打傻了?”

秦柏衡高深莫测一笑。

无知的人多么幸福。

他们三个要是知道,刚刚和他们pk的男人是什么身份,现在肯定要鬼哭狼嚎了。

-

门口,两辆迈巴赫一前一后停在那里。

一辆是孔如琢的,一辆是蒲又崇的。

两个司机都站在车前,将门开好。

此刻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把车门关上。

孔如琢冷淡道:“我坐自己的车。”

蒲又崇手肘里挂着她的外套,提着她的包包,还要站在她的一侧替她挡住刮过来的风。

闻言问:“为什么?”

他居然还问为什么!

她还没问他,怎么和那个小花闹出绯闻上了热搜。

孔如琢阴阳怪气道:“一辆车子太拥挤,坐不下那么多人。”

蒲又崇:“你想坐我腿上?”

他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孔如琢:“我不想!”

蒲又崇:“不用不好意思。”

她真是傻了,才会站在这里和他讨论这个。

孔如琢冷着脸坐上了自己的车,也不用司机关门,自己抓着门就甩上了。

两天不联系她就算了,和别人上热搜就算了。

他刚刚solo,居然敢赢她!

孔如琢越想越气,拿出手机,噼里啪啦发了一条微博。

这才觉得气顺了一些。

她抬头,却见车还停在原地。

孔如琢问:“怎么不走?”

司机回答说:“大小姐,先生的车堵在前面呢。”

孔如琢:?

孔如琢侧眸去看,蒲又崇那辆车将车道挡了个密不透风。

外面,车门忽然被人敲响。

还没等孔如琢反应,车门就被拉开了。

蒲又崇施施然在她身边坐下,问她说:“为什么生我的气,是因为这两天,我没有联系你吗?”

孔如琢冷笑一声:“蒲先生乐不思蜀,哪里顾得上联系我。”

蒲又崇:“因为热搜的事?”

孔如琢看他一眼:“你知道?”

“刚知道。”他说,“已经让人撤下来了。”

孔如琢呵道:“做贼心虚。”

“做了贼的人才需要心虚。”他问孔如琢,“你猜,拍下那张照片的时候,坐我对面的人是谁?”

孔如琢心中升起一点警觉:“谁?”

“你大哥。”蒲又崇淡然道,“我想这世上,不会有谁出轨的时候,会带着妻子的哥哥一起。”

孔如琢关注点却不在这里。

“你和大哥一起出去吃饭?”

“你不都知道了?”蒲又崇微微一笑,抬手轻轻拂过她落在肩上的一缕蜷发,“我最近在策划和你的婚礼,孔慎不配出现在我们的婚礼上,所以我邀请大哥,到时代替父亲,牵着你的手送到我的面前。”

孔如琢一怔:“可……会不会太辛苦大哥了?”

“我也担心这个问题,所以提前何大哥一起去了现场,演练了一遍。”

“大哥不会太勉强?”

“这是你的婚礼,他怎么会勉强。”蒲又崇认真说,“潋潋,上一次我们结婚时,大哥没有出席。我想这一次,他无论如何,都不想再错过最疼爱的妹妹的婚礼了。”

上次婚礼时,孔如琢只把这场婚姻当做交易。

大哥病重,母亲忧心忡忡,父亲为了公司,将她当做筹码。

因此她主动提出,整场婚礼从简。

蒲家尊重她,便也没有大操大办。

整场婚礼从头到尾,孔如琢居然留不下任何印象。

孔如琢一时有些想哭:“大哥哪用得着这么辛苦。等他彻底好了再办婚礼也不迟啊。”

可蒲又崇说:“是我着急。急着让你给我一个名分。”

孔如琢:……

刚刚的一点泪意,被他两句话给弄没了。

孔如琢无语道:“你说的好像,我随时会把你始乱终弃。”

他一挑眉,握住她的手,拉向自己。

孔如琢忽然生出警觉,第一时间按下开关。

车内挡板缓缓升起,将前座和后位分割开来,这里成了一方密不透风的小天地。

孔如琢这才松了口气,抬眼却见,蒲又崇正似笑非笑看着她。

“突然关上挡板干什么?”

孔如琢说:“你总不能当着司机的面干这种事吧!”

蒲又崇嗤笑一声,拉着她的手,不紧不慢地放在自己的胸口:“只是想让你感受一下,我心跳的声音,你以为我要让你摸哪?”

孔如琢下意识视线往下滑了一下,她心知不妙,立刻抬起眼睛收了回来。

可蒲又崇还是看到了。

他漆黑眼底,闪过一丝绮色,倾身探向孔如琢那边。

孔如琢要躲,可他已经环住她的腰身。

“原来你在想这个。”

他的手,牢牢拽在她的腕上,自自己心口处,引着她缓缓向下。

孔如琢挣扎:“这里离兰苑没有多远,到家再说。”

蒲又崇含住她的耳垂,低声说:“足够了。”

可他是个骗子。

车子到了兰苑后,又停了半个多小时。

孔如琢才手脚发软地下了车。

领口被扯开了,隐约能看见分明的指痕。

耳根处被嘬得满是海棠花似的殷红痕迹,耳垂到现在,都像是将要融化似的热。

她走了两步,忽然想起来,将手腕上缠着的领带给拽了下来,气冲冲丢给了蒲又崇。

“你的,拿走。”

领带轻飘飘落在地上。

蒲又崇弯腰拾起,白色衬衫的领口也开着,露出颈上,明晃晃的牙印。

深色的领带被他随意地绕在手上,微微垂下半角,在风中轻轻飘过。

而他唇角翘着,满脸都是饕足后的懒倦。

“刚刚不是还喊我‘又崇哥哥’,怎么现在又生气了?”

孔如琢面上飞红:“蒲又崇,我下次再信你的鬼话,我就是狗!”

明明说了回程的时间就足够了,到家又拖着她折腾了半小时才结束。

她手腕累得又酸又麻,现在感觉整个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再一看腕子上,还有被他扼出的红痕。

是到了最高处时,他难以自抑时,发力留下的痕迹。

还有指缝中,留下的稍显黏腻的质感。

哪怕已经用水冲洗过,可孔如琢仍觉得,指尖还沾着缭绕不去的淡淡湿滑。

都怪蒲又崇!

说了有纸巾有纸巾,他偏偏要弄在她掌心里!

她气冲冲刚往前走了两步,就被他从身后打横抱起,甚至还有余力颠了两下。

“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了。”

孔如琢冷冰冰问:“哦?那你说说看,是为什么。”

“因为刚刚,我没有照顾到你的感受。”

他居然说得像是人话。

孔如琢哼了一声:“你也知道。”

他亲了亲她,视线落在领口内,鲜明的指痕上时,眼神黯了下去。

“那就罚我一会儿,好好照顾你的感受。”

孔如琢:?

什么,还有第二场?

作者有话说:

没有老婆的时候,蒲总的爱好是打游戏,

有了老婆,蒲总的爱好是伺候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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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设定是我瞎编的,细节大家不用在意=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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