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

27

一瞬间的刺激, 要孔如琢下意识呜咽出声。

她想要躲,头向后仰着,露出修长漂亮的脖颈。

蒲又崇揽住她的腰肢,免得她跌落。

却又不准她后退, 只能在他一言一行间, 泣不成声。

她的身体颤抖得厉害,像是一只瑟瑟发抖的小兔, 有最雪白莹润的肌肤, 眼尾泛起了桃花颜色, 如同被涂抹上了一痕胭脂。

眼底的水光, 氤氲成了欲说还休的光影。

明明是她高高在上, 可他却在这一刻, 掌控一切。

时光拉成成缠绵的丝缕,她如琴弦,奏出婉转动听的声响。

孔如琢整个人绷得紧紧的, 他偏要坏心肠地轻笑一声:“放松点。”

这种时候, 要她怎么放松?

他的发刺得她有些发疼, 孔如琢抬手, 明明想去抓住他的发梢, 却只能指尖**着悬在半空。

意识微微上浮, 似是能够看得到厅中的两人。

交叠在一处, 抵死缠绵。

不知过了多久, 蒲又崇终于起身,随手从桌上抽了纸巾,擦了擦唇角同指尖上沾着的水痕。

指如寒玉, 可刚刚却予她深入骨髓的欢愉。

灯火灼灼, 照得水痕也泛起淡淡的光。

孔如琢软软靠在那里, 面含桃花,媚眼如丝地望着他。

视线扫过笔挺西装裤下,那不可言说的一处时,微微一顿。

“看不出来,你这样舍己为人。”

蒲又崇挑了挑眉:“舍己为人?”

他慢条斯理地解开领口,修长手指随意向外一拉,露出颈上微微凸起的淡青色脉络,在这样的灯光下,衬着他眼底熊熊燃烧的火焰,几乎生出了蛮横的英俊同性感。

“看来你对我还不够了解。”

孔如琢想要后退,可是无处可躲,只能陷入沙发柔软的陷阱之中。

“你想干什么?”

“你说呢?”

冷质的广藿香同鸢尾根的气息淹没她。

他侧头,咬住她的喉管,如同猛兽,捕猎属于他的猎物。

“除了你,还有什么能丨干?”

这样肮脏又下流的话,要她几乎窒息。

他吞没了她。

不留半分余地。

-

天色将明时,兰苑内的灯火终于暗了下去。

折腾半晚,孔如琢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蒲又崇俯身,将她抱了起来。

孔如琢余光看到自客厅中至卧房内,满地珠翠逶迤,锦缎泄地,都是两人刚刚荒唐时纠缠扯落。

面上微微发烫,她将头埋入他的怀中。

蒲又崇将她在**放下,一边替她擦拭身上残存的痕迹,一边问她说:“怎么突然回来了?”

“戏拍完了。马上又要到大哥忌日,就提前回来了。”孔如琢看他一眼,“怎么,我回来打扰到你了?”

他淡淡道:“胡说八道。”

孔如琢说:“我看你是做贼心虚。”

孔如琢还想再说两句,表示自己的态度。

可他在她鬓边轻轻亲吻一口,放缓声音:“不早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他不提还好,提了之后,困意如同潮水,立刻翻涌而来。

孔如琢小小地打了个哈欠,稍一合眼,便坠入了沉沉的睡梦之中。

第二日起来时,蒲又崇已经不在身边。

孔如琢在**发了会儿呆,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回到了兰苑。

哪怕孔慎这个长辈做的很不称职,可为了表示尊敬,蒲又崇仍将主卧空了出来,只将孔如琢曾经住着的三层稍作修缮。

因为三层之前只住了孔如琢一人,整层楼都被打通成一个完整的空间。

隔壁的书房原本一直闲置,如今蒲又崇将自己的东西都放置进去。

这里是孔如琢曾经住过近二十年的地方,一草一木,都熟稔至极。

可蒲又崇同她一同搬进来后,偏偏又有了别样的滋味。

面上莫名其妙一烫,孔如琢赤足下了床,漫不经心地走到书房内。

蒲又崇的东西不算太多,摆放得简洁利落,同他这个人一模一样。

只是孔如琢一眼便看到桌上多了一只匣子。

檀香木的盒子,离得近了,能闻得到一点淡淡的木质香气。

盒身上,刻着的图案是头戴王冠的公主,被繁复的玫瑰荆棘所簇拥。

玫瑰盛放,公主的王冠上,镶嵌着的三颗宝石熠熠生辉。

这样精致又昂贵的匣子,令人望见,便会猜测,究竟怎么样的宝物,才配得上被这样精心安放。

这不是她的东西。

那就只能是……蒲又崇的?

孔如琢是个正人君子,才不干偷看别人东西的事情。

可她转念一想,又没有证据表明,这个就是蒲又崇的。

放在她家,说不定就是她的呢?

孔如琢左顾右盼一番,确认蒲又崇不在,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匣子。

匣中铺着一层黑色的天鹅绒,天鹅绒上,放置着一只发夹。

发夹不算太精致,红色的小蝴蝶结图案,看起来像是路边随手买来的,时日久了,连上面的颜色都微微褪去。

最廉价不过的东西,偏偏得到了这样妥帖的存放。

孔如琢皱眉,身后忽然传来个声音:“你在干什么?”

孔如琢吓了一跳,手一抖,匣子向着一旁歪去,连带着里面的发夹,也掉了下来。

还好身后的蒲又崇上前一步,将匣子连同发夹一道接住。

偷看别人东西就算了,要是还弄坏了,也太说不过去了。

孔如琢心有余悸,看了蒲又崇一眼。

他将发夹放回匣中,没有盖上盖子,只似笑非笑看她。

“醒了?”

孔如琢被人赃并获,硬着头皮说:“醒了。”

蒲又崇问:“不想说点什么?”

她有什么好说的。

他偷偷把女孩子的东西藏了这么久,她不问他就算仁至义尽了,他还敢来反问她?

原本的心虚,全都烟消云散了。

孔如琢扬起下颌,像是一只骄傲的小孔雀,冷笑一声:“确实有话要说。”

蒲又崇狭长眼底,闪过一丝莫名情绪:“嗯?”

孔如琢冷冷道:“希望有的人把自己的东西放好,免得被人无意弄坏了,还要来碰瓷。”

蒲又崇沉默一会儿。

“只是这些?”

孔如琢被他一再追问,真的动了火气。漂亮的桃花眼底一片怒意盎然,似风翻火焰,点染眉目,美得艳烈凛然。

“你想听我说点什么?蒲又崇,你既然心里有个白月光,何必要和我结婚!现在还要咄咄逼人,怎么,想要我主动和你离婚退位让贤,给你的白月光腾出蒲夫人的宝座?”

“白月光?”蒲又崇脸上神情有些古怪,“你不知道这是谁的?”

“我怎么会知道!”孔如琢一愣,旋即越发怒不可遏,“难道是我哪个表姐表妹的?”

他心里有个白月光就算了,还敢让她当替身?!

可她父亲母亲都是独生,就算是远房亲戚,也没有和她年龄相仿的。

孔如琢陷入沉思,开始仔细思考,到底是谁。

蒲又崇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什么都不记得,脸色也沉了下去。

“怎么,我就只能喜欢你们孔家的女儿?”

“你少在这里阴阳怪气。”论吵架,孔如琢才没输过,眼尾一挑,冷艳骄矜道,“想离婚提前通知我。我空出时间,和你去民政局签字。”

“那倒辛苦你了。”

“知道就好。”孔如琢转开视线,只觉得再也不想多看蒲又崇一眼,随手掏出手机,给管家打电话,“替我联系施工队。”

管家在孔家干了近十年,眼睁睁看着孔慎被赶出了家门,自己突然就换了主顾。

这一切都是因为大小姐的一句话。

管家知道这位大小姐的脾气,立刻毕恭毕敬道:“您有什么需要吗?”

整个兰苑,之前不是都被姑爷整顿过了?

是大小姐还有哪里不满意吗?

孔如琢语调冰冷道:“替我把三楼的墙都给盖起来。顺便把二楼的客房收拾出来。”

蒲又崇闻言看过来。

孔如琢毫不示弱,同他对视时,勾唇一笑,鲜红唇瓣饱满柔软,仿若带刺玫瑰,美得耀眼,刺得生疼。

“免得我天天一转头,就看到个讨厌鬼在我面前晃。”

蒲又崇:……

指桑骂槐倒也不必这么大声。

孔如琢就是故意在他面前打这个电话的。

挂断之后,冲着蒲又崇礼貌一笑:“二楼的客房有些小了,若是蒲先生觉得纡尊降贵,可以搬出去住。”

竟是也想将他一起扫地出门。

蒲又崇冷声道:“倒是不必孔小姐替我这样殚精竭虑。”

谁愿意替他操心!

孔如琢原本想摔门而去,可惜这里根本没有门,只好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房内,蒲又崇站在那里,手中还捧着那只匣子。

因为刚刚的动作,发夹放得歪了,小小一只蝴蝶结,黯淡得毫不起眼。

蒲又崇脸色阴晴不定,看着孔如琢毫不留情的背影,原本想要将匣子摔到桌上。

可是手刚抬起,迟疑一下,到底还是小心翼翼地放了下去。

手机忽然响起,蒲又崇眉峰微微一动。

孔如琢打来的?

可看了一眼,脸色彻底沉了下去。

不是她。

半晌,蒲又崇到底还是接通起来:“什么事?”

电话那头,是一把很温柔的声音,笑盈盈和他说:“蒲三,好久不见……”

话音未落,蒲又崇已经将电话挂了。

废话太多,没心情听。

作者有话说:

故意把东西放在最显眼的地方,指望着老婆能想起自己,可惜老婆完全没印象

蒲总,眉眼抛给瞎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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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点还有一更,大家记得睡醒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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