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爷,是欧诗文。”姜北说。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戚简奕阴沉着脸,眼里闪过狠厉。

外面的大雪眼看越下越大了,将云欢送回车里,扬长而去。

回到公寓

戚简奕找到家里的药箱,拿出碘伏在云欢的耳朵上上药。

“嘶~”

云欢吃痛,身子本能的往后躲了躲。

戚简奕抱歉的看了她一眼,手上的动作轻了一些。

检查了一下,发现她的手腕上也有一些勒痕,磨破了点皮。

戚简奕满眼心疼,上药的手都在不停的颤抖。

心里想把欧诗文抓过来千刀万剐。

“这点伤算什么?你还把我屁股打肿了呢!”

云欢一想起他打自己这么狠,越想越气。

“我跟她能一样吗?你是犯错了,我才打你的!”

戚简奕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

哼!

云欢气呼呼的撇过头,穿上可爱的兔兔鞋蹭蹭蹭的往楼上跑。

可能是屁股的痛感,让她想到了戚简奕的狠话,又减慢了跑的速度。

戚简奕很满意她的举动,果然孺子可教也。

经过今晚的惊心动魄,云欢睡的有些不踏实。

戚简奕则是一夜没睡,在她做噩梦的时候哄她。

很快,天空逐渐明亮。

戚简奕看着熟睡的脸,轻手轻脚的起床。

就在掀开被子的那一刻,他看到了一抹嫣红。

拿起手机,翻开日历。

接着给姜北说一声,不去公司了。

看她睡的正香,将她连人带被一起放在沙发上。

亲手将脏的床单换了下来。

来回折腾也没把云欢吵醒,戚简奕宠溺的笑了笑。

做好一切后,他下楼煮了一壶红糖水,放了几颗枸杞和红枣进去。

顺便弄了个热水袋拿上楼,放到了云欢的小腹上。

云欢舒服地哼唧了一声,转了个身。

戚简奕用枕头将她包围住,做好一切后,下楼准备早餐。

自己三五下吃完早餐就去了书房。

他虽然没去公司,但跟姜北是线上视频处理工作。

忙活了一上午,终于听到了卧室开门声。

他连忙起身走出书房,将云欢抱了起来。

“地上凉,去把鞋穿好!”戚简奕看着她迷迷糊糊的样子,有些忍俊不禁。

“肚肚不舒服……”云欢嘟囔着。

她像猫一样窝在他的怀里,到处蹭蹭。

戚简奕被她蹭得有一些难受,手狠狠的捏了一下她的屁股,将人按在怀里动弹不得。

“欢欢,我经不起你的折腾。”戚简奕微喘着粗气。

云欢瞬间清醒过来,面红耳赤的挣扎着要下来。

戚简奕将她放回**,她一溜烟儿的就钻进了被窝里。

听到关门声才从被窝里探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不一会,戚简奕端着一个托盘上来。

里面有红枣牛奶粥,还有一个鸡蛋,还有一根油条。

吃到一半云欢觉得难受,肚子疼的她打滚,摆摆手不吃了。

然后整个人钻进被窝里,虽然被窝很暖,但觉得小腹寒冷的可怕。

戚简奕把餐具往边一放,钻进被窝里给她暖肚子。

这一天里,不管戚简奕去哪里,云欢都要挂在他身上,粘人的很。

戚简奕在书房里开会,云欢在他身上呼呼大睡。手底下的人们都好奇的看着。

开完会后,姜北传了一份文件过来。

戚简奕看了一眼,“嗯,知道了。你匿名发给他,他知道怎么做的。”

摸了摸胸前毛茸茸的脑袋,对方蹭了蹭他的胸口以作回应。

云氏,云礼办公室

十分钟前,一份匿名文件传了过来。

云礼打开一看,里面有一堆艳照和视频,以及一份DNA报告。

他看到了熟悉的面孔,那不是他老婆吗?

这么多个男人!

欧诗雯不仅跟程章有一腿,还跟王安有一腿!

原来,早期的欧诗文就是被王安包养的,那时候正是大学的时候。

而踏入娱乐圈后,欧诗文为了上位,王安为了能上一阶级发展,就将她打包送给了程章!

再往下看,看到了一份云依的DNA报告,那是二十年前的报告!

那时候,云礼在一次机缘巧合下认识了欧诗文,两人很快就坠入了爱河。

短短一个月时间,欧诗文就有了身孕,而云欢的母亲刚生下云欢就难产死了,云欢也被偷走了。

云礼备受打击,将欧诗文娶进门。而云依是八个月早产儿,所以对云依更加溺爱些。

没想到云依居然是程章的孩子!

云礼感觉自己头疼的不行,胸口呼吸不上来。

喘着粗气,按下了呼叫键。

很快秘书就进来了,看着他痛苦的模样,手忙脚乱的拿出降压药。

“云总!你怎么样了?”

云礼突然昏厥了过去,秘书着急忙慌的打了救护车电话。

半个小时后,云礼被送到了医院抢救。

因为太激动,刺激的血压飙升,加上作息不规律等问题,云礼中风了。

云欢得知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

云礼虽然中风了,但是还是惦记着欧诗文的事情。

他叫来了秘书,让他替自己拟了一份离婚协议书给她送过去。

秘书拿着离婚协议书来到云家的时候,发现欧诗文并不在家。

他又赶回医院将这件事情告诉了云礼。

现在不仅戚简奕的人在找欧诗文,连云礼的人也在找欧诗文。

欧诗文此时正与自己的女儿团聚,也因为云依的出手相救,才让欧诗文免于一难。

她们只能躲在山村里苟活着,这让云依非常不爽。

她势必会东山再起!

云欢在家中接到了奶奶的电话,说让她去看看父亲。

云欢心想,也不好佛了奶奶的面子。

戚简奕亲自开车将将人送去了医院,自己坐在医院长廊上。

云礼看到云欢的时候,伸出颤颤巍巍的手,眼眶一红,嘴里念叨着什么。

云老太太看到儿子如今的模样,也着实不忍心,过去擦了擦他的脸。

“欢儿,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可以再叫他一声爸爸吗?”

她双眼噙泪,声音中充满了恳求和期待。

云老太太知道了欧诗文的事情,也知道了云依的身份,她更知道云礼错了太多。

可是,她就一个儿子,她不忍心他人到中年了无所依。

云欢将头撇过去,话在喉咙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