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婉珍第一次见到对她发那么大怒火的南宫璃,她吓得直哆嗦,哭得跟个泪人一样,“表哥,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放印子钱了,求你原谅我这一次吧。”

南宫璃看她终于承认了,更是怒不可遏,冲着她大声地吼道,“璃王府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了?你就那么缺钱,不惜拿王府的脸面去挣那昧良心的钱?本王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这种钻到钱眼里的,贪得无厌的女人?你这贪婪的嘴脸真够难看的!”

孙婉珍哭着从她的箱子里拿出一叠厚厚的银票,塞到南宫璃的手里,“我根本就不是为了自己,我是心疼王爷你那么缺钱,想分担你的难处才会想办法弄银子的。”

“尤其楚明月她一直想办法跟王爷要钱,我不忍心你辛辛苦苦挣到的钱都被她拿去了。珍儿也知道放印子钱不对,但这是来钱最快的办法了。如果不是爱你,怕王爷手上没有银子花,我何苦做这些事情。”

南宫璃看着手里厚厚的一摞银票,这些银子加起来应该有好几万两,胸腔里的怒火瞬间就被一盆冷水扑灭了。

“本王不需要你为银子发愁,这些都是男人应该考虑的事情。以后万万不可以再放印子钱了,今天朝中有十几位大臣弹劾本王治家无方,纵容妾室放印子钱害得别人家破人亡。珍儿,我不指望你能带来很多助力,但请你不要拖本王的后腿。”

孙婉珍满脸羞愧,她悲痛地对南宫璃说道,“珍儿知道犯下了很大的错误,实在没脸再见王爷了,让珍儿以死谢罪吧。”

话音落下,她发狠地朝着墙上撞过去。

“珍儿——”南宫璃惊呼一声,下意识地伸手去拉住她。

然而孙婉珍要自我了断的力道太大,她的头重重地撞到了墙上,血光四溅,她身体一软,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两眼一翻,彻底地昏迷了过去。

南宫璃心痛地抱着她,手指颤抖地去试探她的鼻息,幸好,还有微弱的呼吸。

“珍儿,你为什么这么想不开?本王从来没有想过要逼着你去死,你这又是何苦?”

“来人啊,快去请楚明月过来,就说孙侧妃受了很严重的伤,让她立刻过来。她若是要提条件,就亲自过来跟本王提。”

南宫璃将孙婉珍放到**,看着她头上的鲜血流个不停,显得触目惊心,他手忙脚乱地拿着帕子擦掉血迹。

“珍儿,你一定要坚持住,千万不能有事。不然本王这辈子都会活在内疚之中,你别这么傻了。”

这一刻,南宫璃看到表妹惨白的脸,才摸到她冰凉的手指,知道这一刻她究竟有多虚弱,他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没过多久,楚明月带着医药箱过来了,看到满头是血的孙婉珍,还有满脸心疼的南宫璃的时候,她讶异地挑了挑眉。

渣男在这里,怎么小绿茶还把自己撞得头破血流,她究竟错过了什么好事了?

南宫璃也看到她了,就像是看到救命的稻草一样,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她面前,紧紧攥住她的手腕,“珍儿她刚才要撞墙自尽,你快去给她看看,她的伤势怎么样了,你赶快给她止血和包扎伤口。”

楚明月看到这个场景,八卦之魂熊熊燃起,“殿下,孙侧妃可是你最爱的小妾啊,她究竟怎么招惹你了,你把人欺负成这个样子,她都撞墙自尽了。你这有点不厚道了,好男人是不会打女人的。”

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说出来让她开心一下啊。

南宫璃捕捉到她幸灾乐祸的眼神,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别人的事情你少打听,叫你给她看病你就给她看病。”

“记得给诊金啊。”楚明月说完,就上前去检查了孙婉珍的伤势和脉象。

伤口藏在头发里,撞到墙上还挺严重的,虽然不致命,但那裂开的口子应该有一寸那么长。

孙婉珍的脉象也没有平时那么强劲,多少被伤到了。

楚明月先是给孙婉珍的伤口消毒,敷上最好的金疮药止血,然后用干净的纱布包扎好。

做完了这些,她又给孙婉珍打了一针破伤风的疫苗,防止她伤口被细菌侵蚀,导致有性命危险。

“珍儿她的伤势怎么样了?她会死吗?”南宫璃颤抖着声音问。

“谁知道呢,外伤虽然看起来不是太严重,但头部遭到猛烈撞击,到底有没有颅内出血不好说。她会不会失忆也要看后续的状况。反正孙侧妃的脉象挺虚弱的,还有点紊乱。”

楚明月愈加对南宫璃看不起,死渣男,还以为她是他不情愿娶回来的,所以对她怀恨在心,家暴她,为难她,让她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孙婉珍总是他心爱的女人了吧,他竟然也把她逼到绝路上,要撞墙自尽了。

啧啧啧,果然死渣男改不了暴力的本性,谁沾染上这样的男人,谁倒霉。

“你不是神医吗?你怎么连她颅内有没有出血都不知道?楚明月,你是不是故意不给珍儿治病?”

南宫璃很不满意,这女人在宫里的时候,什么毒都能解,什么病都能治,到珍儿这里,她怎么就推三阻四了呢?

楚明月生气了,直接撂担子不干了,“你行你上啊。璃王殿下既然信不过我,孙侧妃的伤我不治了,你另请高明吧。”

她的医学实验室里的确有很先进的器材,照个CT就能知道孙婉珍颅内有没有出血。

不过,孙婉珍不配进她的实验室,她绝对不会让仇人弄脏她最重要的地盘。

南宫璃今天心情本来就很糟糕,顿时恶狠狠地瞪着楚明月,“治不好珍儿的病,你就等着陪葬吧。”

“楚明月,你别总仗着自己医术厉害,就给脸不要脸。本王想捏死你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别挑战我的底线。”

谁还没点脾气啊?

楚明月当即收拾她的医药箱,“这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