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去将太子叫到朕这里来。还有楚明月,派人去拦住宫门口,她应该没来得及离开皇宫。”

皇上冲着外面大声地吼道,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将南宫墨和楚明月这对狗男女都杀了,以泄心头之恨。

南宫宝珠看热闹不嫌事大,眸子里有着疯狂的光芒,这次她倒是要看看,楚明月和南宫墨怎么逃脱惩罚。

她脑子飞快地转动了起来,煽风点火般地说道,“父皇,儿臣觉得楚明月早就跟太子皇兄勾搭到**去了。你想啊,以前御医都说了,太子皇兄被泡在冰冷的湖水里太久了,两条腿都冻僵硬了,根本不可能再恢复行走。”

“如今太子皇兄却跟常人一样能跑能跳,除了楚明月,大周国应该没有别的大夫能够做得到了。儿臣甚至怀疑,楚明月为什么铁了心要从璃王府里逃脱出来,就是和太子皇兄早就有了见不得光的关系。”

皇上的怒火将理智焚烧殆尽,哪怕知道女儿是在挑拨离间,但她的话也不是完全没有依据。

楚明月不想嫁给他是真的,如果她看中的是南宫墨,依着他的太子之位和身世,只怕真的野心不小。

护国寺高僧给她批命,说她有凤凰命,是真的吗?

那这个凤凰命格,到底是他的,还是南宫墨的?

之前皇上一直很笃信,楚明月会是他的皇后,能够让大周国的江山社稷绵延数十年,那如果他猜错了呢,楚明月跟南宫墨才是命定的夫妻,那说明了什么?

这一刻,像是兜头一盆冷水浇下来,皇上全身都凉透了,连同他的心,冷得都差点喘不过气来。

“南宫宝珠,你别再说了,等朕审问过他们以后再做决定。”

半个时辰以后,南宫墨和楚明月分别被请到了养心殿里,就看到皇上铁青的脸,和几乎要杀人般的目光,旁边是南宫宝珠幸灾乐祸的脸。

两人的心里顿时升起了很不好的预感。

“儿臣见过父皇。”

“臣女见过皇上。”

南宫墨坐在轮椅上,楚明月则是跪在地上,低着头跟皇上请安。

大殿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之中,皇上杀人般的目光落在了楚明月和南宫墨的身上,一言不发。

楚明月跪到膝盖发疼,她心里憋着一肚子气,直接站了起来,“皇上叫臣女来,难道是想要惩罚臣女的吗?就算是惩罚,臣女也想知道罪名,而不是像现在一样,不明不白地被惩罚。”

皇上冷笑一声,直截了当地发问,“楚明月,前段时间你还是完璧之身,朕问你,那天喝了烈性的药以后,你究竟有没有和男人做不可描述的事情?那天朕醒过来,带着人在密道里找了很久,都没有发现你的身影,你究竟去哪里了,又跟哪个男人待在一起?”

这个问题可以说是很尖锐,很没有礼貌了,楚明月捕捉到皇上眼底的嫉妒和凶狠,又看到旁边的南宫宝珠想要将她和南宫墨置之于死地的神情,瞬间就明白了那种危机感从哪里来了。

一定是南宫宝珠看到了她和南宫墨在亭子里说话了,并且添油加醋地告诉了皇上,想借着皇上的手杀掉他们。

楚明月挺直脊梁,镇定从容地掀开了宽大的衣袖,露出了雪白的手臂,那上面,红色的守宫砂赫然醒目地出现了。

“皇上想知道什么,不妨直接问臣女,不用拐弯抹角地去调查,更不用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南宫宝珠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楚明月怎么可能还是清白之身,她应该早就和南宫墨上过床了才对,南宫墨看她的眼神暧昧得很,她绝对不相信这两人之间什么都没发生。

想到这里,她在旁边不甘心地阴阳怪气起来,“楚明月,有守宫砂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呢。谁知道你和太子皇兄之间是不是该亲的都亲了,该摸的都摸了,该看的也都看了,只剩下那最后一层屏障了。”

南宫墨厉声喝道,“南宫宝珠,你怎么说话的呢?这难道就是你身为公主的教养,血口喷人,你不嫌丢人,孤还嫌你丢了皇家的颜面呢。你立刻给楚大夫道歉,给孤道歉!”

“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太子皇兄,你敢对天发誓,说对楚明月没有半点想法吗?敢做就要敢当啊,你还算不算男人?”

南宫宝珠满脸疯狂,她今天就是铁了心,一定要将楚明月给弄死,替皇兄报仇!

至于会不会误伤南宫墨,这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南宫墨脸色比之前还要难看,他挺直脊梁,字字铿锵有力地说道,“楚大夫是大周国医术最厉害的神医,孤相信每个人对她都会有点想法。”

“人哪有不生病的,谁不对神医友善一点,尤其是想楚大夫这种什么病都能治的神医,孤肯定会以礼相待,绝对不会得罪人,等到孤需要她的时候,她可以第一时间出现在孤的面前,难道不对吗?”

楚明月当这皇上的面,扬起手给了南宫宝珠两个响亮的耳光,动作又快又恨,疼得南宫宝珠脸颊高高肿起,一时之间她都懵了,不敢相信楚明月竟然敢当着父皇的面狠狠地打她耳光。

她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父皇,你看到她有多嚣张了吗?当着你的面,她都敢打我的脸,可想而知不在父皇面前,她不知道对儿臣有多狠。”

“你都造谣诬陷我和太子殿下有私情了,我为什么不能打你?我撕烂你的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抹黑编排我了。”

楚明月眼底一片肃杀,“这次给你个警告,再敢乱说我的坏话,我肯定会撕烂你的嘴。”

南宫宝珠捂着脸,泪眼婆娑地跟皇上告状,“父皇,求你给儿臣做主,楚明月她真的是欺人太甚。”

南宫墨在旁边毫不客气地说道,“你活该,谁让你抹黑楚神医和孤的名声的,你就应该被打几个耳光,孤都想杀了你。”

皇上看了这一场闹剧,对于南宫墨和楚明月之前的关系也不确定了,这两个人究竟有没有私情,难道两人真的是讨论一些病情吗?

“墨儿,宝珠说看到你跟楚明月在亭子里说话,孤男寡女的,还在夜黑风高的地方,侍女也没有在旁边,你们在说些什么?”

一旦对南宫墨产生怀疑,皇上再也消除不了心中那种异样的感觉,总觉得南宫墨看楚明月的眼神太过缠绵悱恻了,像是充满了爱意一样。

就好像他深爱的女人,被别人觊觎看一样,皇上嫉妒得几乎要发狂,脑子里闪过了一个疯狂的想法。

南宫墨早就应该死了,他还活着做什么?

他养了这个废物儿子那么多年,也算对得起徐怡然了,既然现在南宫墨跟他抢女人,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

南宫墨眼神坦然,不卑不亢地迎视着皇上的目光,没有半点心虚害怕,“自然是儿臣被病痛折磨得太辛苦,问楚大夫讨要一些止痛的方子。这些年,儿臣究竟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别人不清楚,父皇难道还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