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秀和桐君这时急忙凑上前,“骗她们的,我好着呢!一点都不疼!”
看到老夫人带着人离开了,苏歆然这才恢复神态。
“姨娘,您可吓死奴婢了!”春秀是真的以为她伤口疼,“桐君,你知道?”
桐君虽然也上前,但看她并不吃惊的样子,春秀有些疑惑。
“姨娘的药刚喝了半柱香的功夫,恐怕这会子药效刚上来呢!”言下之意,最起码现在肯定不会疼!
“姨娘,桐君学坏了呢!她竟然不告诉奴婢!”春秀笑眯眯地告状,丝毫不觉得这个行为可耻。
“嗯,说明她长大了!”苏歆然对于桐君很是满意。
如今的她,即将大仇得报,整个人明艳了不少。
“好,那就让长大的桐君陪着您,奴婢去给您端汤!”春秀笑呵呵地去小厨房忙。
桐君则是跪在了苏歆然的面前,“是奴婢没能保护好您,还请姨娘责罚!”
“嗯,却是该罚!”
“任凭姨娘发落!”
“去找几个好看的话本子,你来读给我听,趴着看,也不得劲儿!”苏歆然此时正无聊呢。
……
“姨娘!”
“还不快去,罚你多读几本!”
“是。”转过身去拿话本子的桐君,眼角流下泪水,急忙擦了擦。
苏歆然也全当没听见。
接下来的她,反而后悔这个处罚了。
因为她发现,桐君凡是看到卿卿我我的段落,就选择直接略过。
“桐君,你这比省略号省的还要多呢,精彩部分都让你省没了!”苏歆然发现这丫头,从读书开始,脸红就没下去过。
原本她对这本话本子还是很期待的,《出逃公主爱上落魄书生》!
结果硬生生被她读没了兴致!
“在做什么?”就在这时,夜玄卿从门外走了进来。
“侯爷,姨娘无聊,正找人读话本子呢!”桐君急忙放下手中的话本子,指了指。
意思明确,您来!
“春秀喊奴婢……”桐君小跑离开,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页话本子。
“想听?”
“也不是很想!”在桐君面前放得开,可不代表在他面前也如此,“其实妾身可以自己看的!”
“我读给你听!”夜玄卿先去换了衣服,随后拿着一个话本子,就坐到了**。
看到他手中拿的就是那本《出逃公主爱上落魄书生》,苏歆然很想说,自己不想听了。
偏偏人家读得认真,准确来说,读得要比桐君认真得多。
最起码不该省的地方,不仅不省,反而还添了几句自己的独特理解,认真地跟她分析起来。
比如,他说,“这个人坐在窗户上,两个人厮混的画面实在是不敢恭维,不是说柔弱书生,他哪儿来的力气?”
苏歆然:你管人家哪儿来的力气,看话本子,不就是图个乐呵嘛!
你较真儿作甚!
只是她,不敢说啊!
因为她发现,永安侯有个乐于分享的癖好。
“我的爷,要不然,换一本?”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苏歆然提议道。
因为总趴着不舒服,所以她就慢慢的侧躺一下下,没想到成功了,舒坦!
“好,听你的。”原以为他会不愿意,结果人家乐意之至。
随手就拿起了一本,《退婚后我嫁给了渣男的小叔》,一本比一本劲爆呢!
这本上来就是高速公路,210迈的那种!
她想下车!
夜玄卿的声音,真的很适合做配音,即便是这种带有一丢丢小黄黄的文章,愣是让他的嗓音发挥到了极致,极致魅惑。
果然,不用审核小哥哥审核的文,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写不到的!
“歆儿,你怎么了?”夜玄卿抬起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我没事!”
苏歆然只觉得自己要疯了,好好地看什么话本子。
听的自己心浮气躁,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夜玄卿的身体轻轻往前一探,那松松垮垮的寝衣随意挂在身上,里面的肌肉若隐若现。
再联想到话本子里讲的,只觉得眼前一切,有点望肌止渴的感觉!
就在这时,苏歆然只觉得鼻尖一热,“歆儿,你流鼻血了!”
苏歆然:还有比这个更尬死的社死现场吗?
看美男流鼻血,苏歆然,你的意志力呢?
“许是师父开的药,太过温补。”苏歆然急忙拿起一旁的帕子,想要止血。
“别乱动,我去给你拿水。”
于是,接下来的画面就是,苏歆然额头上不断地换着冷帕子,这才止住了鼻血。
从昨晚到现在,苏歆然觉得自己经历的太多太多了。
“爷,若不然,晚上您还是去隔壁休息吧!”她实在是遭不住任何打击了。
“你为救我受伤,我自然要照顾至你痊愈。”夜玄卿说什么也不肯,苏歆然欲哭无泪。
她,真的不需要啊!
“早知昨日,就不该踹开青鸾。”看到苏歆然如此遭罪,夜玄卿有些后悔了。
没错,不该踹!
但这话,她不能说!
“有逸王爷虎视眈眈,若是真的让那个青鸾得逞,恐怕真的是不能善了呢!”苏歆然也有自己的考量。
那个青鸾,摆明是看上夜玄卿这个人。
若真的是她救了他,说不定会以此要挟,直接入府。
她的身份,做正牌夫人勉强,但做妾肯定是不成的,逸王就不会同意。
况且那个青鸾,实在不像是个大度能容人的。
在她手底下讨生活,定会很麻烦。
“倒也无妨,逸王有把柄在爷的手中,他不敢造次,顶多给点银子就成。”越说越后悔,此时的夜玄卿恨不能把人拉过来,重新刺一剑。
“那些刺客招了吗?”苏歆然这才想到问这个。
“有星河在,肯定会有开口的。”对于星河的手段,夜玄卿还是很有把握的。
昨日抓了不少刺客,加上星河及时赶到,即便是有自尽地,却还是活下来得多。
如今,只许一字,等!
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你身上的寝衣脏了,我给你换一下!”夜玄卿看到她衣服胸前滴了几滴红色的鲜血,便想着主动替她换一套。
“这种小事儿妾身自己就可以,不劳烦您了。”好么,您这未免也太自来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