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钊很快平复了低喘,桃花眼里一片深情:“安谨言,我们回家。”

唐钊拉着缰绳,扬起了马鞭,安谨言有些诧异,原来唐钊除了娇弱还有这样潇洒的一面,马蹄扬起亮晶晶的雪花,他回头冲着她笑,肆意的灯火在他们身边倒退,是游走在川流不息人群中最耀眼的光。

今晚,两人回到唐府。

安谨言察觉到唐钊份外的娇柔,份外的粘人,份外的殷勤。

两人到门口,他笑着开门,站立在门口,等她进门。

安谨言跨进门,他赶忙抬手把她的狐裘接过来,挂到衣架上。

安谨言洗手,他拿着帕子,笑着站在旁边等着给她擦手。

“唐钊,你今天怎么这般殷勤?”

唐钊桃花眼里闪着亮眼的光,一脸真诚:“我就是想对你好。”

安谨言被突如其来的深情,撞得眼冒金星,心脏砰砰跳个不停。

她有些想入非非,但是却羞于表现出来,只能强装淡定,笑着问:“那我可不可以吃冰?”

唐钊点头,安谨言刚要雀跃,只听到当头一击:“明天中午,我让小厨房给你准备一碟带桂花蜜露的冰。”

安谨言现在浑身燥热,不甘心地眨着眼睛问道:“可是我现在就想吃,一刻也不想等,你刚说要对我好,可是你还是每天都限制我吃冰。”

唐钊抬手,温柔的抚摸着她日渐丰盈的腹部:“我问过府医,也问过鞠钟鼎,你怀着身子难免燥热,但是吃冰对你的身子还有孩子们,都弊大于利,不能图一时之快。”

安谨言瘪着嘴,一脸的失望。

“不过,我有个法子,可以缓解你的燥热。”唐钊见她不高兴,笑着找补。

安谨言果然凤眼里燃起希望,直勾勾的看着他,想要看他说什么好方法。

唐钊还未开口,脸已经红了,“我伺候你洗个澡,一会就不热了。”

安谨言被他的话震惊地睁大了凤眼:“你!你!你变坏了。”

唐钊倾身覆过来,把安谨言整个罩在怀里,桃花眼里灼灼的火焰,好像要把她点燃:“坏吗?还有更坏的,你想不想听?”

“你!”安谨言羞红着双颊,把脸扭到一边:“别说了,我不想听。”

唐钊收起调戏良家妇女的坏笑,看着她红红的耳朵,“不逗你了,你去洗洗吧,今天也累了,洗好咱们早点睡。”

安谨言能感受到他语气里的揶揄,推开他,跑到了内室。

那里已经准备好了一个硕大的木桶,木桶里盛满了热水,一只木瓢随着热水轻轻的摇曳。

木桶前的矮凳上,细心的包裹上了棉布,不仅可以吸水还可以防滑,触手可及的地方放着皂和帕子。

安谨言看着已经准备好的洗澡水,迫不及待的脱了衣服,沉浸到热水里。

一天的乏累顺着慢慢张开的毛孔,全都驱散出来。

“安谨言。”

她听到他温柔的叫她的名字,她闭着眼睛,唇角勾起:“嗯。”

“要不要我帮你搓背?”

她嘴角的弧度更大,偷笑一声,清了清嗓子:“不用。”

“哦,那你要不要喝水?”唐钊倚在门口,可以看到他的剪影。

“不喝。”她抬眼看着他的影子,故作淡定的回答。

“你要不要...”

"唐钊,你是不是有事想跟我说?"安谨言终于忍不住问到。

唐钊摇头,察觉到安谨言看不到,笑着说:“怎么这么问?”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安谨言说完,还愤愤拍了拍桶里面的水。

“就是想跟你说说话嘛!我能有什么坏心思?”

安谨言拿起水舀,要冲洗长长的头发,对着外面的唐钊说道:“我要清洗头发了,听不到你说话了。”

温热的水顺着乌黑的头发,缓缓浸湿。

“安谨言,你肯定是皇天姥爷送给我的恩赐,我真的一时半会也不想离开你。”

“哗...哗...”

“好像每次遇到你,都在让我慢慢变好...我以后一定会对你特别好。否则,我就天打...”

安谨言突然出声打断他:“胡说什么呢?”

唐钊换了一个姿势,守在门口,轻声地笑了:"我以为你听不到呢。"

听不到也不能乱说话,安谨言默默翻了一个白眼。

安谨言偷偷笑了,这个琉璃美人,还长了一颗玻璃心,要安慰安慰他才行:“想做到不发誓也能做到,做不到发了誓也不会有改变。我相信你,你不用发誓。”

唐钊的笑声响彻整个房间,是释然,是满足,是感激。

安谨言洗完,唐钊瘪着嘴,无辜清澈的双眼盯着她:“刚才我在外面陪着你,你也要陪着我。”

唐钊给她准备了一把椅子,还把桌子搬到门口,摆满了点心和糖渍梅子。

唐钊借着安谨言的那桶水,开始洗澡。

安谨言坐在外面,听着里面哗哗的水声,机械的拿起糖渍梅子放在嘴里,味同嚼蜡地吃着糖渍梅子,一脸的娇羞粉红。

幸亏唐钊洗得快,等他出来时,就看到安谨言嘴里塞得满满的,面红耳赤,目光躲闪。

唐钊拿着帕子,给安谨言拧干头发,慢慢的擦着半干的青丝。

安谨言觉得此时的唐钊好温柔,每个动作都带着轻柔的爱意,让她心里暖暖的。

安谨言抬手接着发端偶尔滴落的水珠,抬眼便看到唐钊半敞着地里衣,白皙的锁骨,好看的胸肌,若隐若现。

她偷偷咽了口水,慌乱的移开眼睛,眼神又不自觉瞟过去。

“好看吗?”唐钊带着笑的问道。

“嗯。”

"要不要摸一摸?"

安谨言鬼使神差的抬起了手,温凉的手碰到他白皙的皮肤,炙热和强劲的心跳通过手心,传到她的心底。

“唐钊,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安谨言不知道唐钊今天遇到了什么事,但是他突如其来的小心翼翼太过明显。

他手上的动作一顿,点头:“嗯。”

安谨言换了一个动作,身体放松地倚在他的胸口,沐浴后的放松让她昏昏欲睡,但她还是强忍着睡意问道:“愿意说一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