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爪子在干什么呢~~~~”梁诗晴紧紧捂住胸口,瞳孔剧烈的颤动着。
唐影顺着撕裂的声音看过其,被一片雪白晃到了眼睛。
梁诗晴看到他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双手捂也捂不住的胸口,瞬间火大,用力抬起手,一个巴掌甩在了唐影的络腮胡上。
唐影身体强壮,脖子也很有力气,被她甩了一巴掌,脸竟然没有偏移一寸,目光仍旧纹丝不动地盯着她看。
梁诗晴赶忙收回手,慌乱的拉着被撕裂的襦裙,恶狠狠地盯着唐影:“还看?还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唐影终于被脸上的疼惊醒过来,眼神慌忙瞟向一边,嘴角的胡子剧烈的抖动着,结结巴巴的说出了几个字:“你...谁让你赖在这!”
本来就怒发冲冠的梁诗晴更加的怒火中烧,她一手紧紧拉住撕裂的襦裙护住胸口,一手抬起来想要继续给唐影再来上一巴掌。
哪知道唐影也是有脾气的,他抬手握住梁诗晴的手,用力拽着她,把她拖离开自家爷的门口。
梁诗晴也不顾撕裂的襦裙了,一手紧紧扒住门缝,试图挣脱开唐影的拖拽。
唐影直接上了双手,掐住她的腰,就把梁诗晴整个人举起来,搬离开了门口。
梁诗晴手脚并用,不断的踢打着唐影,脸上腾的一下变得通红:“你干什么?赶紧放开我!我喊非礼了~”
唐影只想快速把她从自家爷门口挪开,他真的怕自己贴身侍卫再一次不保。
哪知道梁诗晴今日穿的襦裙,布料滑爽,唐影隔着襦裙掐在她腰间的手,随着梁诗晴的扭动和布料的打滑,她的身子不断下滑,他的手不断往上,突然手底下传来软软的触感。
“呀!啊!啊!啊!啊!”
两个人同时发出了尖叫声。
“把你的爪子拿开!还不赶紧把我放下来!你这个大块头!”梁诗晴努力控制住声音的力度。
唐影此时也慌乱:“哦~放!放!”
梁诗晴:“给我找件外袍,你看我的襦裙,还怎么见人!”
唐影:“没有外袍!”
“没有?你身上不是吗?赶紧的脱下来!”
“啊?那我穿什么?”
梁诗晴要被这个大块头逼疯了:“你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扯坏了我的襦裙吗?赶紧的!”
“哦~”唐影不情愿的脱下了外袍。
这件外袍可是他刚从云想成衣铺买来的,今天第一次穿,就被这个小娘子要走了,好心疼。
梁诗晴用力把外袍从唐影手里拽过去,穿在自己的身上,终于遮的严严实实。
梁诗晴现在不用再顾着破掉的衣裳,目光灼灼地看着唐影,突然朝着唐影一脚踢过来:“竟然敢把我精心挑选的襦裙撕坏,还占姑奶奶的便宜,让你看看姑奶奶我的厉害,看你还敢不敢直勾勾盯着我看。”
梁诗晴手脚并用,指甲锋利地给唐影留下了几条血痕,脚也不管不顾地向唐影的下盘不断的踢过去。
唐影这个大块头,竟然一时有些招架不住。
锦被下的安谨言,露出一个头,侧耳听着外面的热闹:“打起来了,唐影还知道怜香惜玉,没还手。”
唐钊:“嗯,听到了。”
唐影跟梁诗晴在连廊里的动静,不用很好的耳力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安谨言一脸担忧:“唐影把梁诗晴的襦裙扯破了,他不会有事吧?”
唐钊被胸前趴着的安谨言搞得心如擂鼓,“不用管他,这点事都处理不好,这侍卫也就当到头了。”
安谨言撇撇嘴:“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说来这事唐影也只是受害者,罪魁祸首是你。”
唐钊:“嗯?”
“都怪你长得这么美,这么多人觊觎你的美貌,哼!”
她听到梁诗晴在外面喃喃自语地跟唐钊告白时,心里就堵得厉害,此时听到唐钊对唐影的无情,心里竟然有些担心,生怕哪一天,唐钊对她也这般无情。
唐钊看着莫名其妙吃味的安谨言,心情大好,猛地把锦被蒙住两个的脑袋,在锦被下柔声说:“那我以后只让你看,好不好。”
安谨言嬉笑着要扒开锦被,唐钊紧紧裹住两人,突然安谨言不再挣扎,“别动。”
“怎么了?”
安谨言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柔柔弱弱的,很有特点。
“巴管事的家人都安置了?”
“是。”
“以后这样的事,不要等我问,你自己处理干净。”
“是。”
“想在我身边做地长久,心软是大忌!”乐荣荣用最柔弱的声音说着最狠的话。
“哗啦!”有水声晃动的声音。
乐荣荣柔柔的声音变得警惕:“出来!”
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接着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响起:“荣娘子。”
是给宴会花厅送洗手水的小丫鬟,从后院到前面必须经过这条连廊,不能耽误花厅贵人们洗手,可连廊上荣娘子正在跟管事说话,她便等在连廊柱子后面,想着等荣娘子他们说完,再过去。
哪知道手里的铜盆太重,手上力气不够,水不断的摇晃出了声音。
安谨言听到两个人的脚步声响起,应该是乐荣荣跟九管事往小丫鬟的方向走去,“你是唐家老宅的丫鬟?”
“是。”
乐荣荣:“在这里多久了?”
小丫鬟低头回道:“昨天刚被买进来。”
唐家老宅里的丫鬟小厮家生子比较多,因着今日借着忌日的由头宴请,赴宴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世家,唐家老宅临时买了一批丫鬟,这个小丫鬟便是其中一个。
干的好,便可以留下,如果出错,就会被打发卖掉。
小丫鬟此刻战战兢兢。
乐荣荣看着小丫鬟手里铜盆里的水抖得泛起涟漪,轻笑了一声。
小丫鬟福了福,想着赶紧把水送到花厅。
乐荣荣移了两步,挡在她面前:“小丫头,想留在唐家老宅吗?”
小丫鬟默默点了点头。
乐荣荣葱白的手指伸进铜盆中,撩着里面的水,玩得高兴。小丫鬟也不敢开口制止,只能任由乐荣荣把水撩起,弹到她的脸上,连廊里没有暖炉,水滴粘在丫鬟脸上、发间,小丫鬟的头发湿漉漉的,一会便冻的硬硬的。
乐荣荣玩得高兴,笑着问道:“你可知道主家最喜欢留下什么样的下人在府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