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易挑着眉梢,语气上扬,一副小混混的模样:“葛侧妃,王爷说了,府中闹腾不适合您修养,刚好庄子上有不少的院子,让您择一处去庄子上安心休养。”

妙文一听立刻退后了几步,她可不想跟侧妃也去庄子上。

其他丫鬟一看也默默的退后,桌子上听着好,可是平日里也要干农活,吃穿用度远远比不上王府。

葛燕樱被吓了一跳,“我可是侧妃,怎么能够让我去庄子上呢?难不成宁王不怕被人笑话?”

方小易掏了掏耳朵,他家王爷才不在乎,巴不得这府上只有他和王妃。

“多余的话就不用我说了吧,王爷能够留你一条命,已经是格外开恩了,您就别闹腾了,要是再闹下去,怕是去庄子上的资格都没有,指不定什么时候这一抹脖子一上吊命就没了呢。”

一番云雨过后,李骄阳像是煮熟了的螃蟹,白里透红,秀色可餐。

陆止戈抬手将她额边的碎发拨到耳后,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王爷葛侧妃已经出发去庄子上了。”

“知道了,派人看好她,不准她和外界联系。”

李骄阳喘着粗气眼神迷离的看着他,“所以说这几日你忙里忙外,就是证实你是皇上的儿子而不是勤王的。”

陆止戈有些心虚的,点了点头。

李骄阳哈哈大笑,“没想到一向英明的宁王也有被骗的时候。”

陆止戈面露窘迫,“本王只不过是一时想歪了,再说,本王虽然不是勤王的儿子,可是勤王对母妃的确有仰慕之情。”

李骄阳抬起迷离的眸子看着他:“这么说勤王喜欢皇贵妃,皇贵妃知不知道此事,皇上知不知道?”

陆止戈双手叠在脑后半靠在床头,李骄阳舒服的靠在他的胸口,将大部分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陆止戈贪婪的勾起了嘴角,心情也好了起来。

“皇上自然是不知道的,母妃那边我是谈过了,她应该也不知道,皇叔一向心思难猜,如果不是葛侧妃说出来,连我都不会往这方面想,一直以来我都以为皇叔多年未娶,是因为已故的皇婶,如今看来,母妃的成分更多一些,不过他们都是知分寸守礼仪的人不会乱来的。”

李骄阳渐渐有了一些力气,换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我自然知道他们不会乱来,可是你不觉得皇贵妃很冤枉吗?当年就是因为太后无端猜测才有了后面的事情,说到底她最无辜。”

“我想就算没有这件事情,以太后的性子也未必会喜欢母妃,你不知道当年我母妃性子十分张扬,远比现在还要恃宠生娇,太后一向喜欢知书达理的皇后自然就不喜欢母妃,更何况还有皇后在一旁挑拨离间,只怕太后也很难会喜欢她,结果都是一样的。”

李骄阳摇了摇头,“不一定,太后可能会不喜欢皇贵妃,但是太后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孙子过继的,那个时候勤王又不是没有儿子,干嘛非要你过继,还不是因为太后心中有所怀疑吗?”

真可恶,一个凭空的猜测,就让陆止戈吃了这么多年的苦,是想之下如果没有过继这一件事情,陆止戈也不会吃了那么多的苦。

陆止戈摸了摸他的头,手慢慢的蔓延到她光洁的背后:“你应该这么想,如果没有太后,说不定本王就不会去肇州城,更加不会遇到你。”

李骄阳一想也是扬起了下巴,目光盈盈的看着他:“你说的也对,说不定这一切冥冥之中自有注定了。”

“对了,你今日想跟我说什么事?”

“我想跟你说,萧老大夫收了荣武做徒弟,以后荣武就是骄阳医院的人了,如此一来,我们也可以放心了,荣千山的性子断然是不会舍弃荣武的,以后你可以放心大胆的用他了。”

前面有荣武陆止戈也不会放心的用荣千山,想要培养一个心腹,可不是光靠承诺就行的。

总要考察一番,这其中可有很多的门道。

陆止戈身子下移:“你对本王这么好,本王着实应该好好感谢你一下,犒劳一下。”

“不用不用。”

“用,应该的。”

“……真不用。”

“乖……”

昭阳宫。

最近宫中没了新鲜的花束,内务府做了不少的绒花来插瓶,而皇贵妃也一时手痒,打算学一学。

这绒花制作起来讲究的是稳和准,还要有一定的天赋,皇贵妃画画不错,但制作这种东西却显得有些笨重,学了好几天也没做出一朵像样的绒花。

琅华打开帘子走了进来,“皇贵妃娘娘刚刚得到消息,说宁王把葛侧妃安置到庄子上去了。”

“送就送吧,反正本宫也不喜欢她,如果不是因为是太后下的旨意,本宫早就除掉她了,其实已经过了两年这个时候让她暴毙,外界也不会有质疑之声,但是眼下皇上很看好宁王,还是不要为了这种小事而断送了他的前程。”

皇贵妃将绒花条一点一点的修好两边短,中间宽,然后两边交叠在一起,拧紧铁丝按压在平整的砚台之下。

“对了,淑贵妃有什么消息?”

“淑贵妃最近倒是挺安分的,不过宫外的陈汤平大人就显得不安分了,施安来报说他最近偷偷地见了不少的大人,其中还有一些是各大世家的族长,陈家老宅那边还将一部分土地转让了出去,面上说是搬迁,但其实是以极低的价格卖给了周围的富户,看这样子有点儿准备跑路的味道。”

皇贵妃面上无常认真的搓着绒条:“陈汤平老奸巨猾,他应当知道即便有慎郡王帮他顶包,皇上也绝对不会放过他,他苦苦经营这么多年,绝对不会让陈家在这个时候毁誉一旦,可惜他这么做大错特错,本来的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皇上未必会株,连他的家人可如今他竟然偷偷地勾结氏家族,明摆着就是把他们当做依靠,这一点皇上怎么可能容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