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月溪觉得位置就是自己的,基本已经没跑了,无法跟李骄阳分享,她就跑到骄阳医院来跟吕红英分享。

李骄阳一进宫,吕红英的病情就交给了月九。

吕红英已经能够在屋子里走一走,连也没有之前那般苍白了,没有父母在耳边耳提面命,觉得人舒心多了,每日还能够做一些喜欢做的事情。

申月溪来的时候,吕红英正在插花。

“红英姐姐,我马上就要成为女将军了。”

吕红英诧异了一下,笑了笑:“是你自己给你自己封的吧?”

“才不是:皇上要抽调各地方的兵力,然后集中在雍州形成一个军营,需要有一个人带领他们,主帅已经订好了,是镇远侯,还需要一个将军,皇上到时候会组织一场比赛,谁赢了这支队伍就是谁的了,我肯定能够打赢的,到时候我就是我朝第一位女将军了。”

吕红英和申钰山想的一样,觉得申月溪未必能够打得赢那些人的,不过她还是鼓励的笑了,“那就祝你马到功成。”

申月溪笑着坐了下来,“红英姐姐,其实我觉得你现在身体也快好了,你不如出去走走吧,不要总是待在家里,皇上应该也不在意了,反正大皇子都死了那么久了,这个时候谁还在意那些事儿啊,眼下最要紧的是开心。”

吕红英抿唇一笑并不怎么在意:“出去有什么好的,还要受人家的冷眼,说不定还给人家添堵,我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待着。”

吕红英看向窗外,目光中露出了些许的憧憬。

“我已经想好了,等我养好了病之后就搬出去住,我已经让人在京城那里看房子了,到时候我自己搬出去住,也不会有人打扰我,闲来的时候我还可以做一些营生,反正我手中还有嫁妆,前不久皇贵妃已经将我的嫁妆退回来了,我看了有一些铺面还不错,我打算开一个花店的。”

申月溪看着眼前的花,“开花店,谁家还没有个后花园开花店干什么?再说了你的花店主要是干什么的卖花。”

“就是卖花,我打算到时候弄一些新鲜的花,然后打包成不同的样子,可以拿来送人,也可以拿来自我观赏。”

申月溪看着他手中的花,觉得挺顺眼的:“红英姐姐,要是你开了花店,我肯定天天关注。”

“你买了花送给谁呀?”

申月溪的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有些扭捏的说,“谁说要送人啊,我自己看还不行吗?”

也不知道韩方在河北道如何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给她写封信。

吕红英看着她的样子笑着问道:“我一直都没问你来上京城也这么久了,就没有看中的意中人。”

“有啊,可是我不能告诉你们。”

吕红英也没问,真心的修剪着花枝,平平无奇的花在她的手中弄出了新鲜的样子,看着这花儿精神也好多了。

“你帮我叫个人进来。”

申月溪果然出去吼了一嗓子,于是乎整个楼道都听见了。

吕红英颇为后悔,她将手中的花交给导诊台的人,“这是我修剪的花老板,你去送给严嬷嬷,看摆放在哪里。”

“吕姑娘有心了。”

导诊台的人很有礼貌,礼貌是基本原则,每日来这里的人,不管是百姓还是权贵,他们都是一副笑脸迎人的样子。

当然这不代表他们好,欺负就要欺负他们,可还嫩了点儿。

这时申月溪发现那边病房的门打开了,然后一个妇人抱着孩子,从里面大包小包的走了。

“不用看了,那个是王家的姑奶奶。”

“哦,就是遇人不淑的那个,真可怜,原本嫁了一个好人,对方出身还比她低那么多,不过现在也算是苦尽甘来了,那些人在不能打扰她,而且还生了儿子,以后守着儿子女儿过也是一样的。”

吕红英的脸黯淡了几分:“是啊,就算是没有男人有个孩子总归是好的,不像是我这辈子注定孤家寡人了。”

申月溪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笑了笑:“红英姐姐怎么会呢?你的身体总会养起来的。”

“你不用安慰我了,李大夫跟我说起过,我的情况不是很好,将来应该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其实这已经很好了,我还能活着就已经是万幸,至于以后实在不行就捡一个孩子包养:反正天下竟然有那么多的孤儿呢。”

申月溪看吕红英的样子,有些唏嘘,曾经的红英姐姐多么的意气风发,巾帼不让须眉,如今就只能以这些花草为伴了。

趁着嘉诚帝不胡闹,李骄阳和陆止戈在宫里面好不容易私会了一下。

说是私会,但其实两个人也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内务府已经把李骄阳的嫁衣做好了,按照习俗,新年应该自己绣嫁衣。”

大户人家新娘自然不可能亲自休假,一都是让别人绣好了,然后新娘在上面随便绣上几针,就算是自己做的了。

李骄阳之前一直有事,连绣嫁衣的时间都没有,而且她也没想过休假一会这么难,不就是扎几针的事情吗?她扎穴位都没有这么难过。

李骄阳觉得实在是太难了,这扎人的皮肤和扎这么一块布料感觉真不一样,她把自己的手都快扎成筛子了。

但最后李骄阳还是成功地缝了几针。

陆止戈正心疼地给她手指上药:“辛苦你了,绣个嫁衣把自己都给扎伤了。”

李骄阳听出他的话外之音,没好气的怼了他一下,“你这是笑话我呢,我这么做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

“是是是。”

陆止戈不闪也不躲,任由李骄阳打了几下。

“都跟你说了,随便扎两针就行了,你倒好,为什么非要自己缝两针呢?”

好好的手都被扎破了,陆止戈心疼不已。

“怎么能一样呢?嫁衣本来就是女孩子为了夫君秀的,我这不是没那个本事吗?但不管怎么样总要绣上两针,意思意思扎两针算是什么呀?那也太敷衍了。”

陆止戈觉得她随便的缝几针的样子更敷衍,还不如扎两针。

而且还不会伤着自己的手,如今嫁衣没绣好,还把自己给伤着了,多不划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