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蛋糕就做好了,李骄阳用果酱,还有淡奶油做了个造型,画了一幅八皇子的肖像画,还写上了生日快乐几个字,旁边还有一些粉色的寿桃,看起来颇为喜庆。

“六嫂你真好。”八皇子吃了一口奶油,然后就情不自禁的爱上了一双眼睛都冒着粉色。

皇贵妃尝试着吃了一扣,也觉得味道不错,不过有些奶奶的过于腻了,吃个新鲜还行,但吃多了就不好了。

六公主也很是喜欢:“母妃这里还有这么多呢,我们给父皇也送一些吧。”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陆止戈突然站了起来:“母妃我去给他送一块去。”

皇贵妃眼底突然黯淡了一下,她淡淡的点头:“去吧。”

李骄阳给他切了一大块,但是却没有立刻松手,“你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你先在这待着,等过一会儿我们一起出宫。”

李骄阳点了点头,但心里还是觉得不太安稳,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院子里只有两个孩子吃的最开心,最后两个人还决定给五皇子和九皇子送一些过去,反正这蛋糕也放不过明天,所以皇贵妃也没拦着,再说想吃再做就是了。

“皇贵妃娘娘,皇上和王爷不会吵起来吧?”

“应该不会,就算吵起来也没事。”皇贵妃这会儿也不知道陆止戈要做什么,但是他极少看到儿子如此的出神,想来今天晚上一定会发生事情。

“骄阳,你的医院最近还好吧?有没有人找你的麻烦?”

“一切都挺好的,最近来了不少夫人和小姐,而且还有一些公子,现在可以说生意还不错,也不会有人来我这儿自讨苦吃。”

“那就好,对了,我听说你有个徒弟叫季半夏,现在和戎迪国的五皇子心生欢愉。”

“娘娘这事您都知道了。”李骄阳还有些不好意思。

皇贵妃笑着扇扇子,“本宫只不过是听到了一些闲言碎语。”

“娘娘,既然您说了,那有件事我倒是想要讨教,娘娘觉得他们两个能在一起吗?这五皇子将来会不会回到戎迪国,到时候他和季半夏?”

“乌兰巴尔是奴隶,所生自小力大无穷,但是头脑简单,最重要的一点,别的族人身边都有好些个女人,可是乌兰巴尔到现在身边都没有一个女人,每当有战利品,他都是要金银珠宝颇多而不要女人,想来是因为没开窍的缘故,不过如今开窍了,果然不一样。”

“那他将来会不会离开这里?”

“应该不会,就算乌兰卡迦会回去,到时候也是要留下一个人的,而乌兰巴尔对戎迪国那边的确没有什么好感,留下来是正常的,皇上也打算让他去军中担任个职位,将来也可以建功立业,如果能够让他留下来,也算是大功一件。”

李骄阳这一下就明白了,皇贵妃的话外之音就连皇上都想要让乌兰巴尔留下来,也就是说这事儿是皇上告诉皇贵妃的。

“嗯,还是让他们自己决定吧,而且毕竟他们还小。”

正说着,太监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给皇贵妃娘娘请安,皇贵妃娘娘请您带着骄阳乡主赶快去御书房,皇上吐血了。”

皇贵妃的身体晃了晃,李骄阳连忙扶住了她。

“骄阳快……”皇贵妃抓着她的手便走。

等他们赶到御书房的时候,刘太医已经赶到了,而此时皇上气血翻涌,七窍流血,情况危在旦夕。

来不及多说,李骄阳就上前了,他找刘太医要了一包针。

然后在他身上扎了几下,皇上就没有那么激动了。

皇贵妃转过头,狠狠的盯着陆止戈,“到底怎么回事?”

怀安公公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的,“皇后娘娘这件事不关宁王的事。”

“那你来说到底是什么事,把皇上气成这个样子?”

怀安公公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娘娘刚刚锦衣卫来报,说……武州发生了山体塌方,就在武州军营的驻扎之地,六千多人全都死了。”

皇贵妃看着他:“不就是山体塌方吗?皇上为何会气成这个样子?”

宁王冰冷的说道:“根本不是什么山体塌方,不过就是武州吃空饷,其实武州的驻扎地之地也不过才一百多人,弄出来一个山体塌方,不过是想要掩盖这个事实罢了,锦衣卫顺藤摸瓜,不止查清楚了武州的事情,还查清楚了怀州的事情与武州的情况类似,数目巨大,而且已经有很多年了。”

皇贵妃的心落下了一半,“究竟是多少银子?”

“每年国库差不多有三分之二的银子都花在了军方,而他们今年累月,贪污的银子已经不可度量,除此之外,锦衣卫还查到武州禁军统领姚明安,参与了十几年前范白两家的文字狱,当时因为白大人察觉到了,他们吃了军饷,所以想要上报姚明安就让手下污蔑两家造反,当时牵扯的人有两千多人,皇上听到这些一时间气火攻心就晕了过去。”

话音刚落,只听啪的一声响,陆止戈的脸侧到了一旁。

怀安公公吓了一跳,“皇贵妃娘娘您这是?”

皇贵妃气的胸口不断的起伏,“所以吃军饷还有文字狱的事情,皇上都知道了,为什么一定要选择今天晚上?”

可想而知今天晚上陆止戈为何如此的异常,只怕他早就知道了。

如果他能事先提个醒,皇上也不至于气得吐血。

陆止戈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姚明安是忠勇侯的左膀右臂,这些年来,他贪污的钱有一半都给了忠勇侯,今日上午皇上还因为忠勇侯带兵有方而赏赐了他一块护国牌匾,当年忠勇侯和白大人也有恩怨,所以这一切都证明忠勇侯也参与其中。”

皇贵妃气急:“你明知道皇上这些年来,十分重用忠勇侯,如今你却让他相信忠勇侯从一开始就图谋不轨,他那样的性子他怎么受得了?”

“我也没想告诉他是锦衣卫查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