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止戈赞同的点头,“本王也是这么想的,可惜这道赐婚旨意是太后留下来的,想要反悔可不简单,再说他现在已经谨小慎微的了,如果这个时候我把她给休了,皇上那边会动摇,反而会把这笔账算在你的头上。”

李骄阳玩着她的头发,在手指上套了一个套,然后开始编起了小辫子。

“要不然你跟我住吧,等我们成亲之后,你出来跟我住,反正我的地方也够大,我们两个在一起也挺好的。”

反正她就是不想有人盯着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好像被人戳着脊梁骨一样,想想都难受。

陆止戈倒是没什么意见,反正他对住在哪里也没有什么讲究,住在宁王府和住在李宅,对于他来说都是一样的。

“也好,那到时候就听你的,你若是两边都不想住,我们再置办个宅子就是了。”

两个人暗搓搓的商量着住的问题,另外一边,乌兰卡迦听说了这个消息,居然是面无表情的,就连乌兰巴尔都替他觉得不值。

“不是说四公主要嫁给皇兄,如今怎么变成了他?”

乌兰图蒙如何配得上苍云国的公主,还是说这是苍云国斟酌之后的选择。

“皇兄这苍云国不会开始支持乌兰图蒙了吧,我们要不要离开这里,免得到时候被他们当做是诱饵。”

“不会。”乌兰图蒙手捧着一本诗集,他十分认真,苍云国的文化比戎迪国的文化要悠久,而且还要韵味深厚,就是这么一本诗集,反反复复看来看去每一遍都有不同的体会。

乌兰巴尔见他不认真,有些捉急。

他剃了胡子已经半个多月的时间了,如今见他这副样子也习以为常了,就是长胡子太快,每天早上都要刮胡子。

“皇兄,你就不担心着苍云国的皇上,转而支持乌兰图蒙?”

“嘉诚帝不会那么做的,只不过是一个公主而已,还不至于让他改变主意,这次的事情很有可能是个意外。”

乌兰卡迦比乌兰巴尔知道的要多也明白其中的根源,此时皇上怕是已经舍弃了这位四公主,这样的姑娘她也不稀罕。

这时季半夏端着药盘走了进来。

乌兰巴尔脸上立刻露出了笑意,他连忙上前把药盘接了过来,“季姑娘你怎么来了?”

“我来送药,师傅说从今天开始之前的药就不用再吃了,换另外一个药方,不过这药方吃起来会让人瞌睡,所以乌兰大皇子要做好准备。”

乌兰卡迦善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将那黑乎乎的药端了过来,他没有小口小口的长,而是等药凉的差不多才一饮而尽。

乌兰巴尔在一旁局促的守着,每当看到季半夏他就不会说话。

“季姑娘,你多大了?有没有婚配?”乌兰卡迦问道。

季半夏瞪了一眼旁边的乌兰卡迦:“我今年十五岁了,还没有婚配,不过我是不会嫁到外地的,更不会嫁给异族人,我要留在京城做一个像我师傅一样的大夫。”

他才不傻呢,留在京城有祖父师傅给他撑腰,他想做大夫也能做大夫,可是如果去了外地,十有八九就要被困在后宅了,更不用说嫁到戎迪国去了,他倒不是嫌弃乌兰巴尔长得粗犷,只不过他不符合自己的条件就是了。

乌兰巴尔有些失望。

乌兰卡迦又说:“那如果这个人愿意为你留下来,也不介意你将来做大夫事事以你为先,只不过可能做不了高官俸禄,这样的人你会不会考虑?”

季半夏直接看向乌兰巴尔,“你不打算回去了?”

乌兰巴尔直接摇头,“我不回去了,戎迪国没什么好的,我觉得这里就挺好。”

那倒是还可以商量。

乌兰卡迦笑了笑季姑娘,“我这弟弟虽然长得粗犷,但是比你却大不了多少,到今年刚好才十八岁,只不过我们戎迪国人长的都粗壮看起来比较显老,而且他有一把子的力气,打仗是个好手,若是姑娘日后出门给人看诊,有他护着你,谅那些人也不敢欺负你。”

季半夏撇了撇嘴,他是戎迪国到皇子怎么可能留在这里一辈子,现在这么说也不过是骗人罢了。

不过嘛。

“乌兰巴尔你这么大力气打人应该不是问题吧?”

乌兰巴尔立刻撸起了袖子,“你想打谁?我帮你。”

当天晚上季半夏趁着其他人不防备,将乌兰巴尔带离了骄阳医院守在暗处的锦衣卫抽了抽嘴角,这是当他们不存在吗?

不过锦衣卫并没有贸然行动,而是跟着两个人,一直来到了甜水巷。

“一会儿拿车过来,你上去把马车里的人给我揍一顿,千万别闹出人命,来打他一顿就行了。”

乌兰巴尔点了点头,等到马车过来,他瞬间就冲了上去,宽大的身材,险些要把马车给掀倒里面的人吓了一跳,连赶车的车夫也被他的模样给吓到了,乌兰巴尔不愧是大力士上去一把就把车扶也拽到了地上,不过他没有生,而是好好地放在一旁,还拍了拍他的肩膀。

然后大手一抓家马车里的男子给抓了出来,二话不说就给了他一拳,又是一顿拳打脚踢,将男人直接给打晕了,随后又大摇大摆的走了。

得逞之后,季半夏拉着乌兰巴尔快速的跑了。

守在暗处的锦衣卫,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去让人通知他们的家人了,马车上写着钱家甜水巷住着的,就只有一位钱太医,所以想来这马车是钱家的了。

乌兰巴尔见季半夏有些累,直接将人背在背上疯狂的跑了起来,一点都不见喘的。

季半夏趴在他那宽阔的背上,罕见的露出了笑容。

“行了,别跑了。”

乌兰巴尔立刻停了下来,听话的样子,把季半夏给逗笑了,“我们回医院吧。”

“好。”乌兰巴尔点了点头,最后轻脚轻手地背着她,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心里像是抹了蜂蜜一样甜。

“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让你打他,你也不问问打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