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会儿,实在看不出什么,李骄阳这才收回视线:“你就按照上面的东西开始准备的,三日之后我就过来给他做手术。”
闻子渊立刻作揖行礼,又恢复了那一日翩翩公子的形象:“有劳。”
李骄阳回到了住处。
“我说骄阳,你怎么才回来呀,我今日一早就让人做了羊肉泡馍,眼巴巴的给你送过来,不成想你还出门了?”
萧大夫与李骄阳混熟了之后,完全把这儿当作的事了自己的家,每日在这小院子待的时间,都比在自己家待的时间长。
他也毫不吝啬,也给了李骄阳一些她不知道的药方,私底下也提点过李山子和月九,光凭这一点已经是其他大夫比不了的了。
一般的大夫即便是面对自己的儿子或者孙子,都不会透露医术,可是这萧大夫能够轻易的将药方拿出来交换,虽然自己的药方比他的药方更加珍贵,但是能够做到他这一点也难能可贵。
“刚刚去看了一个病人。”
羊肉汤一直在火上炖着呢,如今这屋里都有一股清香的羊肉味儿,羊肉泡馍烹制精细,料重味醇,肉烂汤浓,肥而不腻,而且还营养丰富,早就听说罗兰县的羊肉泡馍是一绝,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去吃。
李骄阳搓了搓手,立刻准备开饭,她早上倒是吃了,但是如今闻着这香味又饿了,
听说这羊肉泡馍馍要掰成小块儿的,李骄阳随意的掰成几块儿有小拇指大小就要往里面放,萧大夫看到之后连忙阻止了她,然后接了过来,掰成了小指肚,大小才放进去。
“丫头你还没说你刚刚去看什么病人呢,你在这罗兰县里面还有熟悉的人吗?”
“算是吧,他家的弟弟得了阑尾炎需要切除,三日之后我答应了去给他做手术。”
李骄阳毫不隐瞒,自然也有自己的打算。
果然萧大夫一听,眼睛就亮了。
这几日和这丫头交流颇有心得,这丫头十分聪明为人也大方,不拘小节,心地纯厚,萧大夫已经把她当做是忘年交一样了。
萧大夫越发用心的掰着馍了:“丫头,你打算一个人给他做手术?”
“就是啊,我之前又不是没做过。”
这个萧大夫到知道,她的那个大徒弟就是被她救活的,听说之前肠子都出来了,如今还不是活得好好的,吃的比谁都多。
萧大夫的笑越发真诚了,他将掰好的馍推到了李骄阳跟前儿,又接过了月九手中的茶,殷勤的样子就好像是一个长随。
“丫头啊!我从来没看过怎么治疗阑尾炎,你说那阑尾在什么地方呀?这病好治吗?”
“挺好治的,这阑尾本来就不是什么重要的器官,顶多是能够提供一些免疫力,不过等到人成年之后,就用不上他了,即便切掉了也不会太影响生活吧。”
萧大夫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用心记下。
很快,李骄阳就把一整碗的羊肉泡馍吃完了,感慨道:“肉软不糜、滋味甜美!”
难得是美食啊!
也就只有像萧大夫这样的人家才能吃得上啊,她算是跟着沾光了。
“丫头,你一个人做手术行吗,要不要找人帮你?”
“行啊,怎么不行啊,再说不是还有李山子吗,他之前也帮我看过不少病人,虽然不懂得医理药理,但是一些像是递手术刀和缝合的事情却已经做了不少了。”
“那怎么行啊,他就是一个小伙子,这万一病人中途出点儿什么事儿,还是要找一个经验老道的人才行。”
萧大夫一边说一边摆正了姿势,那样子就差说自己经验就挺老道的了。
李骄阳原本也是打算让他跟着一起去,不过就是不想这么轻易的满足他,这个老家伙看着为人挺和蔼可亲的,但是也是一肚子的坏水。
有些东西物以稀为贵,总是要拿捏着一些,得到的人才会珍惜。
“您老人家还不如说让我带着你一起去呢。”
萧大夫有些装不下去了:“丫头,那你会不会带我去呀?”
“要我带您去也行,您得再帮我一个忙。”
萧大夫下意识的觉得这就是个圈套,但是他即便是知道也得往里跳:“你这丫头又想算计我什么呢,我已经把祖传药方都给你了,况且你的那两个弟子如今也在济世医馆挑选药材。”
这个李骄阳自然知道萧大夫在这件事儿上帮了不少的忙,李山子和月九回来也告诉她了,掌柜的还亲自教他们如何分辨好的药材和坏的药材。
“这个我自然是知道,若不是您帮忙跟季掌柜说,他也不会同意呀,不过光是挑选药材配药材也不行啊,总得懂得如何炮制药材,有的药才生的不行,熟的不行,有的药材还需要经过特殊的炮制手法。”
萧大夫没好气的点了点她:“你呀,就是一个黑心汤圆,表面上看起来温柔可人,但实则就是一个小狐狸,我让你那两个徒弟去济世医馆挑选药材,已经是卖了这张老脸了,我自己的孙子都没送进去呢,如今我再厚着脸皮让季掌柜教你两个徒弟炮制药材,我怕他会把我一起赶出去。”
“您老别着急呀,我这里有一套针法,可以帮助气血两亏的人调经活血。”
说着李骄阳将那脉络图推了过去。
萧大夫看了一眼这东西,自然对他极为**,不过她说的条件也实在是太难了,炮制药材的手法可是医馆的秘密,这若是传扬出去,那不是抢生意吗?
谁还没有点儿压箱底儿的东西,这炮制药材就是每个药铺最压箱底儿的东西了。
“不行不行,掌柜的那边不会答应的。”
“我还没说完呢,这张脉络图给您,然后您再帮我跟季掌柜说句话,就说我可以去济世医馆,做坐堂大夫。”
李骄阳的眼睛一眨一眨的,那股狡黠劲儿,完全就是狐狸本尊了。
萧大夫却有些不相信,以她的本事,真的心甘情愿去济世医馆做一名坐堂大夫:“你真的愿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