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到底是谁呀?你们别被这些东西给忽悠了。”

萧长柏愁眉紧锁,他突然说到:“闻子沐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啊,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被他这么一提醒,季半夏也认真的想了想,“对呀,我好像也听过这个名字,挺耳熟的。”

月九出来的时候就见两个人愁眉紧锁,好像是被什么问题给难住了。

“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

“师姐,你快告诉我们闻子沐是谁啊?”

月九无奈,觉得没什么可隐瞒的。

“他是无极阁二当家的亲弟弟,之前师傅给他做了手术,治好了他的病,所以我们一直都是有来往的,他和我们年纪相当,要不了多久就要去国子监读书了。”

李山子眯起了眼睛,看了看月九,男孩子读书这么大的事儿,他竟然都不知道,可是那小子唯独告诉了月九,他想干什么?

不过闻家家大业大的倒是个好去处,但是越是大的人家规矩就越是多,也不知道他们家能不能看得上月九,要是只想让月九做个小妾什么的,那当然是不行的。

李山子一下就愁起来了,看着月九有一种女大不中留的感觉,这件事儿他要不要告诉师傅?

萧长柏和季半夏这才想起来这个人是谁,他们两个的祖父都曾经给闻子沐出诊过,回来的时候也说过这个病症。

“师傅真的给他治好了,我记得祖父说过,他活不过两年,算起来都已经过了两年了。”季半夏激动地说。

“师傅出马,一个顶俩,你祖父说的不做准的。”李山子十分得意地说。

季半夏从小心中最崇拜的人就是季太医,自从遇到了李骄阳之后,觉得李骄阳也很厉害,但是在她心里,祖父的医术还是很高的,被师兄这么一说,她有些不高兴,却不敢说,免得让师傅知道。

月九最先发现了季半夏不太高兴,连忙给李山子使了个眼神,又拉了拉季半夏的衣袖。

“要不了多久就要到中秋了,师傅说到时候要做一些月饼,我想着要是师傅能够吃到咱们亲手做的月饼,肯定会很高兴的。”

话题这么一岔开,几个人就把闻子沐给抛到了一边。

李骄阳这边也收到了闻家的书信,躺在罗汉**来回打滚儿,时不时的蹬着腿儿,就好像是马儿甩蹄子一样。

陆止戈就好笑地看着她:“这又是怎么了?”

“闻子渊的妻子病了,外面的大夫也请了个遍儿,说都看不好,知道我给闻子沐看过病,就想着让我过去帮忙看看,只是这么一来,我最近就没有时间看医书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

陆止戈就把书信接过来,随便扫了几眼放在一旁,目光阴沉下来。

李骄阳直接靠在了他的胳膊上,陆止戈也顺势地躺了下来,“你要是不想去见,可以先推了她,反正信上也没说什么时候过去。”

“既然她写信过来肯定是有急事,怎么能不去呢?万一真的耽误了算谁的呀?”

李骄阳觉得闻子渊不是一个没事找事的人,既然求到了她跟前,必定他妻子的病很严重,要是不过去还真的有些过意不去呢。

毕竟人家之前送给了她一个大宅子。

陆止戈见李骄阳脸臭臭的,都要拧在了一起,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你要是不喜欢离开家门儿,可以写信让闻子渊带着他妻子过来,我想这样一来,他们应该也不会介意的,再者而言,你好歹也是皇上亲封的,骄阳乡主身份自然不一样。”

“可是这样的话,会不会让人觉得我有些高傲,不近人情,毕竟她都求到我面上了。”

不过,可以在家里看病的话,的确可以节省很多时间,从这里到闻家路上起码要耽搁半个时辰,这一来一回就是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她可以做很多事情啊。

李骄阳很有异动,忍不住朝着那边的桌子看了过去。

一时又迈不开腿儿。

陆止戈笑了笑,把头凑到她的耳畔,侧身将她直接抱了起来:“你的目的是要开医院,到时候有病的人要到医院里看病,如果你个个都要上门看诊的话,你一个人忙得过来吗?所以就不如从闻夫人这里开始,让他们主动上门来看诊。”

话落陆止戈,把李骄阳轻轻地放在椅子上,却发现桌子上竟然没有笔和墨水,那她之前写的画的?对了,她是用碳笔画的。

不过用碳笔的话,写书信的确不太好,用来自娱自乐或者自己画画还不错,写书信一般都是用毛笔。

陆止戈也知道李骄阳不太擅长写毛笔,最重要的是她写出来的字,歪歪扭扭的,根本拿不出手,所以李骄阳还没提陆止戈变接了过来。

而且他也没有刻意的隐瞒自己的字迹,闻家的人有些太不懂规矩了。

一个小小的商贾之家,李骄阳再怎么样也是骄阳乡主了,怎么能够一封书信就请过去的呢?

封信一看就是越过闻子渊写的。

陆止戈才不会让人轻贱她的姑娘呢。

陆止戈随手叫过来方小易:“把这书信交给闻子渊。”

李骄阳抬头看了一眼,并没有多在意,反正夫妻一体,交给闻子渊也是一样的。

而且她现在看的这些病人,除了安夫人以外,其他都是夫妻两个一起看的,她觉得夫妻两个一起看病效果比较好,而且两个一起看,收的诊金还能多上几倍。

同样的时间看两个人这是合理利用时间。

嘉诚帝最近在整顿后宫,接连杀了好几个人,很多和郭家有密切了来往的官员也都被贬低了。

郭家深知皇上这一次是动了怒火也不敢求情,就连皇后娘娘每日都诵经祈福。

不过,让人没想到的是,嘉诚帝在责罚郭家的同时却对大皇子连连开恩。

先是让大皇子进宫陪他吃饭,然后还赏赐了不少的东西,据说父子两个相谈甚欢。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朝臣们都觉得皇上这是打算原谅大皇子。

只是和皇上只是跟大皇子吃吃饭,赏赐一些字画,除此之外并没有对他多加恩典,那些想要劝说皇上到朝臣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