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眼下看来,通州城那边暂时应该不会有事,前提是国内不能乱。
宁王与和郡王合计了一番,两人打算乘胜追击,既然已经知道了他们的意图,那就不能让邪教的成员大为扩散,一方面要派遣朝廷官员前去渡化百姓,让他们不要听信邪教之言。
另外一方面还要配和当地官员捉拿这些人,这件事儿还不能闹大,闹大的话同样会起到鼓动民心的效果。
两人商量完已经天黑了,到了吃饭的时间,两人就在一起简单了吃了两碗面。
吃完了饭,就到院子里乘凉。
“二哥,佟嫔娘娘现在还在苍云观,二哥若是有空不如去看看她。”
和郡王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
母嫔去苍云观已经快一个月了,是时候该去看看她了。
“现在各家都已经把侵占的土地退回来了,除去一些搭建房屋用去掉剩下的,每个人只能分到六分地。”
地方分地的话,每个人最少能够分得到三亩地,六分地实在是太少了,也就能够种一些果蔬,如果种粮食的话,怕是还不够上缴的。
和郡王担心地不够分,百姓活不下去,到时候还是要乱。
这几日和郡王想了很多应对之策,但是多数都是治标不治本,想要百姓安心生活,还是要有地种,毕竟地才是百姓的根。
“二哥不用担心,等到商铺建好了之后,自然是需要人手的。”
“即便是需要也不会太多,毕竟这么多百姓不可能都去打工。”
和郡王认为耽误至极还是要有地才行。
宁王漫不经心的说道:“沭阳县距离皇庄也不是很远,前些日子皇庄的管事还向内务府请求多派些人过去,说再有两个月就要秋收了,人手不够。”
“的确不够,本王看过皇庄的稻田,稻子和青草几乎一边高,想来是人手不足。”
和郡王顿了顿,突然眼前一亮,他似乎明白了。
宁王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说道:“宫里的宫女已经好几年没有放出去了,人太多了不好,本王正打算禀告父皇,放出去一部分宫女,这样一来节省了后宫开支,二来也是施恩。”
和郡王挑了挑眉,他倒是真敢说,放宫女出宫必须经过皇后的同意。
“皇庄既然缺人,索性就交给百姓去种,只要倒是收些租子就行了,想来父皇也不会在意,庄子上的奴才很多都是罪臣之子女,方在庄子上劳作实在可惜,不如将男人去参军,女人送进宫做宫女或者绣房。”
和郡王指着他笑了:“这才是你的目的吧。”
宁王笑了笑没说话。
和郡王心中冷笑一声,他这是打算大作一番,这么一来直接损伤的就是皇后的利益。
郭通在的时候,每个宫里几乎都有他的人,虽然郭通现在还在锦衣卫,但是在后宫他留下的人依旧不少,这些可都掌握在皇后的手中。
若是放出去一部分,就相当于把皇后的眼线都给放出去了,她会愿意才怪。
皇庄的钱是父皇的,但是这几年收益不是很好,可是若是好好经营怎么会不好呢,要么就是不当做一回事,要么就是贪了,不管是哪一点,真的租给百姓,御史肯定会时刻的盯着,那到时候那些人做动作的机会就少了。
可是这些都是父皇的利益,宁王如此的上心,不正是说明他还是有父皇的吗?
和郡王没有提出反对的意见,这群害虫这些年在宫中宫外横行无忌,不把主子当主子,也是时候该惩治一下了。
只是宁王是什么时候想起这些的。
不过,最后得罪的人的是宁王,和郡王打算不管,但是他没想到的是,过了一会儿宁王就让他一起写落款,和郡王看了一眼上面的折子,明明说的就是刚刚的事情。
也就是说宁王早就有准备了,他这是挖个坑给他跳呢。
看着宁王端着的笔,和郡王咬了咬牙,到底还是接了过来写下了落款。
宁王着才顺心的把折子让韩方送到宫里去,直接送到皇上的手上,然后就要拉着和郡王赏月,和郡王吃了一肚子的气,自然不愿意。
……
寿亲王府到底没有把李骄阳请过去,璃妃知道其意中原有之后特意告诉寿亲王妃让她不要招惹骄阳乡主,寿亲王妃没办法只好放弃了。
再加上这几日寿亲王世子情况已经好了很多,起码能够睡上一两个时辰,不像之前那样整宿整宿睡不着,虽然依旧打骂奴才,但好歹这些都是自家奴才,只要不传出去就没事。
而且奴才不就是用来打骂的吗?
若是打骂奴才能够让他儿子消气顺气,好好养病,多少奴才她都舍得。
倒是安怡郡主算盘落空,生气了两天,一不小心风寒入体病倒了。
寿亲王吓坏了,连忙递了牌子去太医院,本以为太医院会把陶太医王太医派过来,可没想到派来的依旧是每日给寿亲王世子看诊的太医。
寿亲王暴怒,觉得太医院不拿自己当回事,冲到了太医院找萧院正理论,为何不把陶太医或者王太医派过去,非要派一个名不经传的太医?
萧院正直接回复了,陶太医要每日给娴贵嫔看诊,一日三遍,再加上这几日九皇子不太舒坦,安怡郡主有多重要比皇子还重要?
娴贵嫔有身孕的事情,宫里没有张扬,但到底不是什么秘密,突然的封了娴贵嫔,又让她搬到昭阳宫去,皇上时不时的赏赐,又时不时的去昭阳宫,谁人看不出蹊跷。
再加上娴贵嫔算是年岁比较大的,也十分的紧张这一胎,陶太医可谓是片刻都不敢松懈,寿亲王有脸去跟娴贵嫔抢人?
寿亲王自然不敢和娴贵嫔争抢陶太医,可是陶太医不来,王太医总来,王太医在太医院也是仅次于陶太医的人。
萧院正又说王太医在蔡御史府中照看蔡御史,王太医出了妇科儿科之外,还擅长血瘀之症,蔡御史现在脑中有血块就是要在那里看顾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