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嘶吼声震天响,所有人都杀的眼红脖子粗,见到人就砍。

萨尔巴把整个单地国的兵力都带来了,为得就是像是跟绵羊一样把他们的脑袋割下来,可是绝对没想到竟然会被刘海州断了后路,如今反倒他们更像是绵羊一样。

绝对不会有人想到,外面厮杀的厉害,里面的两个人正在嗑着瓜子吃着果子。

李骄阳与小山子躲在营帐里面,时不时的露出头,对他们品头论足一番,开始还觉得挺激动的,可是后来看他们的打的都差不多,也觉得有些视觉疲劳了。

甚至两个人还睡了一觉,在如此喧闹的环境下,两人到也心大,竟然还能够睡得着。

午时三刻,中午最热的时候,萨尔巴从纯黑的黑马上摔了下来,黑马一时受到了惊吓,狂乱的一脚踩踏在萨尔巴的胸口,“噗”萨尔巴一时不受控制吐出了一口鲜血,不甘心的回头看了一眼,尽是单地国士兵的尸体,刘海州真拿着一把滴血的长枪大步流星的走过来。

不该是这样的。

萨尔巴感觉到胸膛有什么东西在破裂,有什么东西在流动,嘴角不受控制的流血,他僵硬的转过头看向骑在一匹枣红大宛马上的陆止戈。

烈日的光辉给他的周身渡上了一封金光,有一种似梦非梦的光晕,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拎着长枪,仿佛山河都在他脚下,大地都要为他臣服。

萨尔巴嘴角一弯,死在他的手上也不丢人。

刘海州一挥手射断了单地国的军旗,军旗飘落,一切都结束了。

陆止戈站在阳光中,黑色的铠甲上沾染了猩红的血液,在阳光下越发的耀眼夺目,他看着刘海州等人欣慰的笑了,终于结束了。

刘海州等人也跟着笑了起来,没有人说话,只是傻傻的乐,即便周围布满血腥,即便脚下踩着尸骨,可是他们依旧是发自内心如释重负的笑了。

接下来就是清点俘虏,上奏朝廷,准备和单地国人谈判了。

大战过后,宁王自掏腰包犒赏三军,足足乐呵了一天。

“殿下,已经查出来,是赵军医在您的药中下了毒,他是惠贵妃娘娘的人,是奉了惠贵妃娘娘的命,让您没有命回上京城。”

赵军医在军队之中威望颇高,是仅次于张军医的人。

谁都没想到,他竟然想要害宁王殿下。

李骄阳回想起那一日,他也是十分紧张,还给了她一张药方,她看过那药方的确是不错的解毒圣药,这么一张方式都可以当做是传家宝了,可是他却毫不犹豫的拿了出来。

那个时候有谁能够想到他就是想要害宁王呢?

“惠贵妃?这么多年来,惠贵妃屡屡和云贵妃作对,却从来没有对本王出手,如今怕是怕本王挡了她儿子的路,所以才会先下手为强。”

陆止戈并没有将惠贵妃放在眼里,就好像云贵妃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惠贵妃一样。

不过有的时候这种人才最是防不胜防,细想之下,如今他的那几个兄弟也都长大了,个个都有了心思,所以想要他死的人也就变得更多了。

“赵军医呢?”

“属下无能,属下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抢先服用了剧毒,此时已经毒发身亡了,不过在他的包袱中找到了惠贵妃写的信,但是信经过了伪装,而且没有留下落款,所以光凭信件没有办法指认惠贵妃。”

韩方自知无能的垂下了头。

陆止戈倒是并不是很在意,即便有了真凭实据,把赵军医压到皇上面前,皇上也未必肯为他做主,就好像当年五公主的死一样。

五妹妹的死和惠贵妃脱不了关系,证据都摆在眼前,可是皇上还不是轻轻带过了,就因为惠贵妃是忠勇侯独女,而忠勇侯对江山社稷有功,门生遍布。

所以皇上不愿意为了区区一个女儿与惠贵妃作对,在他的心中,江山社稷稳固比什么都重要,任何人的委屈和牺牲都不足以和江山相提并论。

陆止戈叹息了一声,“把赵军医好好安葬吧,这么多年来他也救了不少人。”

“是。”

韩方又想起了一件事儿:“另外,之前一直想要加害王爷的那个人也找到了,是郭杭。”

“是他?”

陆止戈有些差异,这个人选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

“就是他之前假冒刘海州让人封锁的城门,害的王爷险些被人抓走,就在萨尔巴攻城的那一日,也是他在城门楼之上散播王爷已经身中剧毒的事情,煽动军心,也是他把王爷中了剧毒的事情传给了萨尔巴,萨尔巴这才会攻城,不仅如此,之前您和李大夫……您和李大夫的事情也是他刻意传播的,”

陆止戈危险的眯起了眼睛:“本王记得他在军营里已经有六年的时间了,而且还是承国公推荐的人。”

韩方紧蹙眉头,“他是郭家的一个旁系子弟,承国公是皇后的父亲,太子的外祖,这人是他推荐的,这件事儿会不会和太子和皇后有关系?”

“皇后娘娘母仪天下,主理后宫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后宫典范,从来没有出现过半点差错,而且她一向自以为温婉大度,不屑于和其他的皇子公主做计较,如果皇后是一个善妒的人,怕是这些年后宫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皇子皇女出生了,这么偏激的办法也不太像是皇后娘娘的手笔,如果皇后娘娘真的要对我动手的话,一定不会用自家的人。”

印象之中,皇后从不与人发生争执,就连云贵妃得宠,惠贵妃跋扈她也从不在意,一心辅佐皇上,是个难得的贤妻。

“殿下,也并不是没有可能,试想一下,如果那一日真的被萨尔巴得逞了,事后谁还会追究这件事儿呢?而且您别忘记了,皇后娘娘后宫这么多年一直都被云贵妃压在脚下,虽然皇后表面上看起来大度,但是谁知道她内心是怎么想的,后宫的女人都惯会演戏,您可不能被她的表象所欺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