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立满立刻点头如捣蒜,感激的看了一眼李骄阳。

“爷爷,我的书童就会读书,以后晚上我让他给我读书听,我不看书了。”

施老爷子这下也没有反驳的了,最重要是李骄阳开了口,他总不好反驳了人家姑娘家的建议。

再说这个建议的确是不错的。

“那就听李大夫的。”

李骄阳正收拾药箱要走,一旁的施老爷子踉跄了两下,下人一看,连忙将他扶到了凳子上。

李骄阳也忙看了过来,“老爷子这是怎么了?”

施立满急着要下床,却被李骄阳手疾眼快的按住了,“你不能动。”

施立满后知后觉的躺了回去:“李大夫,我爷爷他有老寒腿,今日有些阴天,想来是有些复发了。”

“我给您看看吧。”

李骄**本就不给施老爷子拒绝的机会,直接搭上了他的脉搏。

施老爷子在家中发号施令惯了,除了云贵妃在闺中的时候,还没有人敢不经他同意,就办事儿的,但是对于李骄阳,施老爷子却觉得没什么。

反而觉得她这么做是对的。

李骄阳蹙起了眉头,老爷子的寒腿的确是挺严重的,而且不能根治,不过确能够缓解一下的。

“李大夫怎么样?我这腿有办法治吗?”

这些年施老爷子大大小小也看了不少的大夫,就连宫里的御医都是劳烦过的,但是他们开的药,还有药膏都用过了,对他的寒腿确实没有什么太大效果的。

时间一长施老爷子也就不抱什么希望了,不过这位李大夫不一样,他就知道自己孙子的性命,多少人都说不可能救活,如今他孙子活的好好的。

施老爷子,甚至说整个施家人对李骄阳都有一种盲目的信任感。

李骄阳起了身,直截了当的说,“老爷子这寒腿很严重,没有办法根治,我想应该是年轻的时候没有注意身体,所以才落下的病根儿。”

“说的不错,施家是做生意的人,我年轻的时候也跟着出过远门,在路上一时间没注意,后来就落下了病根儿,原本觉得也没什么大碍,但是老了却觉得,有些难受了。”

李骄阳点了点头,这也是很多人的通病。

年轻的时候仗着自己身体好便不珍惜,等到老了,就有的苦头吃呢。

“我虽然不能给您根治,却可以帮您还痛几分的,我先给您扎两针,稍后我给您挑几贴膏药,以后发作的时候就贴上了膏药,这样可以帮您减缓疼痛,其实我还可以帮您辅助针灸,这样起码能让你,在阴天下雨的时候过得好一点,不过明日我就要进宫。”

施老爷子忙摆了摆手,“我这病啊都是老毛病的,也没什么大碍,还是给六公主看病要紧,等回头你从宫里回来再给我针灸也行,我等你啊。”

施老爷子亲切的说。

一旁的施立满微微一愣,他就从来没见过爷爷对家中的姐妹,如此的客气过。

是他眼花了吗?

李骄阳听说过和施家的事情,知道施家原本就是开了一家小杂货铺,后来在施老爷子父辈那一代开始走南闯北,渐渐的就有些家当了。

到了施老爷子这一份儿,就越发的强盛了,可以说施家现在的成就有三分之二,都是靠着施老爷子这些年打拼积攒下来的。

云贵妃在宫中过得如此的奢靡,也和施老爷子疼爱有关。

施家从施老爷子的祖父辈开始,就没有一个女孩子,云贵妃的出现,则打破了这一规定,哪怕是后来,施家又有了其他的女娃子,云贵妃的地位也依旧没有人可以代替。

施老爷子更是把对云贵妃的疼爱都转变成了金银,恨不得把天下间所有的宝贝都给云贵妃。

这也是李骄阳佩服他的一点,一般的家族都是重男轻女的,哪怕是在疼爱女孩子,有的时候也不会过于宠爱,但是施家对云贵妃那是真的好。

这一点就连李骄阳也有些羡慕呢。

“老爷子,那就说定了,到时候我去给您针灸。”

施老爷子眼圈一转,连忙摆了摆手,“不用不用,等你出宫的时候,我就搬过来住,反正宁王府,也有不少的空院子,在说我孙子这里还有空房间,我到时候就搬过来,我也看着他点,免得他不听话,半夜又读书或者做一些出格的事儿,这样你也就不用来回跑了。”

施立满如坐针毡,悄悄的朝着李骄阳摇了摇头,他不要和爷爷住在一起。

李骄阳背对着他,并没有去看他。

而且李骄阳就算看到了,也绝对不会多看他一眼的。

李骄阳也觉得这一来一回需要那么长的时间,实在是太过于浪费了,如果施老爷子能住过来那自然是好的呀。

“那就说定了。”

施老爷子爽朗的笑了,觉得李骄阳既懂事又听话。

傍晚李骄阳吃过晚饭便和陆止戈一起携手在花园里面散步。

“这个给你。”李骄阳献宝一样变出了一个瓷瓶。

“这是什么?是你新炼制出来的药?”

陆止戈晃动着白色瓶,能够听到里面要药丸撞击药瓶的声音,粗粗算起来应该四五颗。

只有四五颗,这药一定十分的珍贵。

陆止戈握在手心里,眼中一暖。

“这个是经过我改良的小还丹,如果受了重伤,关键的时候服用一颗,可以吊着一口气。”

陆止戈眼眸晃动,一双如水洗一般的眸子,含情脉脉的看着李骄阳。

他明白她的意思,这个东西可以吊着命,只要能够吊着一口气儿,回头她一定可以把命从阎王爷的手中夺回来。

所以说这个东西是为他量身准备的。

她怎么可以这么贴心呢?

陆止戈怀疑李骄阳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所以特意为自己准备的这些药。

“你知道了?”

李骄阳心中疑惑,她知道什么了,不过陆止戈竟然问了,肯定是他暗地里做了什么事,而且是瞒着自己的。

李骄阳佯装生气的背对着他,“这么大的事儿,我想不知道都难呀。”

如果换成往常陆止戈一定能够看出来,李骄阳这是在乍他的话,但是此时陆止戈正满心担忧着,完全感觉不到李骄阳话中的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