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不用了,你已经送了我这么大一个宅子了,至于那几个人,我先看看,如果觉得好的话,我就把他们买过来,不过你可一定要给我个公道的价格。”
“李大夫都这么说了,那我还能说什么呢?”
最后以骄阳用二十两银子买了四个人,在上京城这个地方,花二十两银子能够买到四个人,价格已经十分低廉了,要知道这里是上京城寸土寸金,就连人也格外的金贵,在人牙子那里,一个人最少也得十两二十两,哪怕是孩子也得七八两。
所以,闻子渊给的这个价格还真不贵,相当于是半买半送了。
这一家四口都姓白,原本是禹州人,因为逃难来到了上京城,被闻家人给买了下来,后来跟随闻子渊一起出来,闻子渊就把他们安置到这个宅子,平日里负责打扫和看管这个宅子李骄阳从闻子渊那里了解到这一家四口,都是本分人。
本分人好,李骄阳就是喜欢本分人。
李骄阳让白老汉去济世医馆那里买一些能买的着到药材种子,然后又让白家母女将这一片地好好的伺候着,添一些肥料,然后就赶着时间回了宁王府。
“李大夫,你真的要在这里种药材吗?这药材,可不是花花草草,那么容易就中的吧,要不然这药铺里面的药材也不会那么贵了。”
芮安大胆的问。
“其实种药材和种花草没什么两样,不过都是要精心呵护,不过我不知道上京城的气候,也不知道种出来的药材会是什么样子,总之先试一试吧,如果实在不行,那就只能放弃了。”
不过在李骄阳的心中,她觉得这件事儿十有八九能够做成,如果能够种出一些罕见的药材,那也是一件不错的事儿。
李骄阳回到栖嫣阁的时候,陆止戈从外面还没有回来,方公公传话过来,说是王爷今日会晚些回来,让李骄阳给留些饭菜。
此时,五城兵马司内灯火通明。
陆止戈慵懒的坐在椅子上,他的面前站着五城兵马司的,五个司长。
每个人战战巍巍,不敢抬头去看,身后不断的有人被拉出去,很快,五城兵马司内的人就分成了两组,众人有些不明白。
“敢问王爷,您这么做是所为何呀?”
陆止戈淡淡的看了一眼,那个人抬了抬手,韩方立刻站了出来,拿出了花名册。
“最近五城兵马司接到了大理寺五宗投诉,原因都是五城兵马司的人当街纵马,王爷决定将五城兵马司各司的人重新编排,日后再有违反纪律者,一律重惩。”
话落韩方根本不给那些头头说话的机会,直接念了花名册,一个一个的名字念着,很快,原本分成两组的人就被分成了五组。
陆止戈看了一眼天色,如今天色也不早了,想来她早就已经把饭菜做好了,他还得赶快回去吃饭,没时间和他们在这里说闲话。
“行了,今儿个就都先散了吧,从明日起,你们每个人负责一个地方,不准跨区域,如果手底下的人在被大理寺投诉那你们这些司长也同罪。”
不少人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们从念名册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要坏事,五城兵马司的人不多,这里面每个人是什么德性,他们自然清楚。
这下倒好,如果底下的人犯错了事,他们也要跟着连坐,如果是其他人说这话,他们自然不当做一回事儿,但是眼前这个人可是飞虎军的统帅陆止戈当今宁王殿下,他说话可向来是说一不二的,而且谁敢在他的头上动土啊。
看样子这一次飞虎军是逃不了了。
五个司长面如土色,恭送着陆止戈离开。
李骄阳知道他会晚回来,所以特意包了馄饨,听到陆止戈回来便立刻让人去下混沌了。
韩方没想到就连他也有,偷偷的朝着李骄阳竖起了大拇指。
饭后李骄阳就说起了外面宅子的事,她打算要种植一些药材,之前在罗兰县的时候,她发现有很多她之前知道的药材,在这里根本就没有,很多药材都不全,所以她想要把这药材都补充补充。
这些陆止戈当然是大力支持的,还让方公公全力配合,不管是要钱要地要人都可以。
方公公因为上一次买了假药材的事情,一直无颜面对李骄阳,这一次她想要种植药材的事情,方公公也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在李骄阳面前留下好印象,把之前的坏印象统统抹去。
“你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晚?而且身上还有一股刺鼻的味道,不太好玩,是去喝酒了。”
李骄阳原本不想问的,她知道陆止戈在外面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而且她也不是那种问东问西的人,不过他身上这股酒味儿,里面有一种成分,却让她不得不提起了心思。
竟然是暖房的酒,也可以说是调情的酒,他是在哪里沾染到这种酒的?
陆止戈闻了闻身上的味道,他怎么什么都没问出来?
陆止戈开口调笑道:“那你闻出什么味道来了?”
李骄阳朝着他的肩膀凑了凑,炙热的空气喷洒在陆止戈的耳垂,他的耳朵一下就红了起来,脸颊也多了几分迷离的醉意。
“是一种用于男女调情的酒。”
“……”
这句话如同一盆冷水一般,泼在了陆止戈的头上,他瞬间冷静了下来,原本以为李骄阳是在和自己开玩笑,可是见她这副样子,陆止戈却知道他是认真的。
他今日大部分时间都呆在了五城兵马司,唯一靠近他的,就是那五个司长中的其中两个人了。
朝廷可是不允许朝廷官员去那种地方的,虽然明里暗里依旧有人会去,但是大部分的人都不会在当值的时候过去,一旦被发现,那可是要论重罪的。
昨日他就已经让韩方通知那些人,他今日要去五城兵马司,可是他还是沾染了这种酒,看样子是有些人把他的话当做耳旁风了。
陆止戈攥起了拳头杀意在眼底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