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想要亲眼看着济世医馆的下场,没想到这个赖七这么没用,这下想走也走不了了。

“你,你胡说,我什么时候指使你了,你小心我告你个污蔑之罪。”

赖七挣扎了起来,奈何有柴木和李山子压着,根本起不来。

李骄阳给他二人一个眼神,二人瞬间把赖七松开了。

赖七就像脱了缰的野马一样,朝着杜二郎冲了过去,一把拉住了他的领子。

“是你就是你说的,也是你怂恿我打伤我媳妇儿的,要不然我媳妇现在还好端端的呢。”

要不是觉得孩子没有四十两银子值钱,他怎么会白白的害了自己的孩子呀,毕竟那可是他的亲儿子呀!

赖七现在也后悔不已,但更多的是害怕,害怕真的被砍头,害怕真的有牢狱之灾,他还没在外面逍遥够。

“你胡说,我可没让你这么干,你媳妇儿是你打的,难不成还是我逼着你吗?再说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做的,你再敢诬陷我,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杜二郎去掰赖七的手,此时杜二郎就是赖七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怎么可能放开呢?

“我没胡说,就是你让我来的,你说济世医馆抢了你们杜氏医馆的生意,所以让我来捣乱,不光如此,你还说会为我做主的,事到如今,他们要告我了,你不能置之不管呀。”

要死也得拉一个,一起死,不能他一个人扛着。

萧大夫微微蹙眉,难掩神色间的愤怒。

季掌柜心火也开始节节攀升,气的嘴角只哆嗦,他想过杜氏医馆那边会对他们出手,却没想到他们如此恶劣。

季掌柜上前一步质问道:“杜二郎,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杜二郎有些心虚:“季掌柜你可不能听他瞎说呀,他这是诬陷,看着你们告他了,所以想要推脱自己的事儿,所以才把我拉出来的,我今儿个就是来看看热闹,这件事儿可跟我半点没有关系。”

反正他们又没有证据,如何能证明是他指使的呢?

现在的杜二郎完全就是抱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想法,没有证据,他们就不能污蔑自己。

季掌柜看着杜二郎那眼中的得意,越发来气了。

赖七也急了起来,慌乱的说:“不不不,真的是他指使我的,要不然我一个小老百姓,哪有胆子和你们济世医馆作对,我也知道济世医馆在不少地方都有分号,这样的医馆我是绝对不敢得罪的呀,你们的保胎药没有问题,是我害了我媳妇儿,但是这都是因为杜二郎给了我银子呀。”

赖七拼命的解释,祈求他们相信自己,他真的是无辜啊,他也没有想到会到今天的这个地步。

杜二郎趁着这个功夫掰开了他的手,后退了两步。

“你说我给了你银子,银子呢?”

赖七摸了摸自己的身上,一拍脑袋这才想起来,那银子早就被他给输光了。

这下该怎么办?

杜二郎得意的笑了:“怎么样,没证据吧,我看你根本就是想要借此机会诬陷我。”

赖七急的跺脚:“我不是诬陷你,你真的给了我银子,只不过那银子已经被我花了,你答应我事成之后会再给我四十两银子的,如今事情没办成,你就想要耍赖,是不是?”

“我告诉你,我赖七也不是好惹的,惹急了我,我就去把你们的杜氏医馆给砸了。”

赖七色厉内荏的说,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他这是心虚害怕了。

李骄阳看着躲在被子里哭泣的女子,忍不住惋惜,嫁给赖七这样的人,这辈子算是毁了。

也不知道当时他们夫妻是怎么想的,四十两银子换一个孩子。

那可是孩子啊!

李骄阳叹息了一声:“行啦,别吵了!今儿个这事儿我们济世医馆也不想闹大了,不过这事儿还是要算清楚,季掌柜还是由你和他们谈吧。”

杜二郎急忙摆手,这要是谈的话,不就是间接承认了他指使赖七做这种事情吗?

“这有什么好谈的,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和我没关系,我就是来看看热闹的,我走了。”

李骄阳并不打算理睬他,“你确定你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关系吗?你若是失口否认,我们这就有请县太爷来给我们做主,我想县太爷英明神断,到时候一定能够给我们济世医馆一个清白的。”

杜二郎的心跳慢了一半拍,这事儿若是闹到公堂上,到时候必定闹得整个罗兰县都知道。

且不说济世医馆背后的势力,就说今儿个这事儿,到了公堂上又能有几分胜算,到时候县太爷再把家中产业再给封了,那一家人岂不真的要喝西北风去了?

李骄阳走到杜二郎身边,小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天在半路上拦截我,想要打我的人是谁,就是你们杜氏医馆的人,我不和你们计较,但是你们也别蹬鼻子上脸,惹急了我,我让你们一家都不得安生。”

李骄阳放下了狠话直接走了。

“杜二郎请吧。”

季掌柜阴阳怪气的说,虽然不知道李骄阳和他说了什么,但是今儿个这事儿他是跑不了的。

杜二郎想了又想,最终还是咬了咬牙,跟着季掌柜进去了。

这么一来可不就承认了,今儿个这事儿和他有关系吗?

至于那赖七也被柴木拎着衣领进去了。

“真没想到这件事竟然和杜氏医馆有关系啊。”

“也不能这么说吧,或许是杜二郎自己做的呢?”

“你没听说是四十两银子吗,这么大一笔银子,杜老大夫能不知道,我看就是杜氏医馆的人嫉妒济世医馆红火,才会出此下策,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他们这么卑鄙无耻呢。”

“就是,就是,真没看出来啊。”

“可不是吗,以后还是别去济世医馆了。”

“……”

“……”

“……”

很快人群就散了,那个躲在被子里哭泣的女子在冷风中瑟瑟发抖,没有人关注她,也没有人可怜她。

倒是有几个妇女看不下去,去问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