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王妃有些得意地笑了:“妹妹有孝顺之心是好的,要我说这东西该给还是要给,不过悄悄送去就行了,没必要闹得大张旗鼓的说起来那些人也是可怜,我们能尽一些微薄之力总归是好的,但是光送衣服粮食什么的怕是只能解眼下燃眉之急,却长久不了。”
和王妃看向和王温柔的说:“如今府上没什么事,有几位年纪上长的老嬷嬷,干不了什么粗活,但是教人刺绣做衣服还是可以的,不如让他们过去教教那群妇女和孩子,让他们有一技之长,将来就算没有慈安堂也能够过得下去。”
林侧妃和孟侧妃面色一变,难不成他们做来做去,最后竟然帮王妃做了嫁衣。
和王妃料定和王一定会答应,她毕竟比他们早嫁过来几年,要论起处理府中的事务,两个加起来都不是她的对手。
况且她父亲又是大理寺卿,对于安置这些人,大理寺也是有一套流程的。
“王妃说的极是,就按王妃说的做。”
“此事还需要劳烦两位妹妹了。”
此时林侧妃孟侧妃心中憋屈的很,闹来闹去还真的帮着王妃做了嫁衣,结果他们两个却要受苦受累,还要得罪那些老嬷嬷,他们在府中明明可以颐养天年,需要去那种地方教一些普通的人,他们只怕会不太高兴。
和王拖着茶,撇了撇茶叶沫突然说:“孟侧妃这两日你有空的话,回一趟孟国公府,看看你父亲,听说孟国公病了。”
“臣妾多谢王爷体恤。”孟侧妃有些尴尬的笑了。
“只让孟侧妃一人回去,怕是林妹妹心中会不高兴,不如让林妹妹也回去看看林御史吧,林御史年纪大了只怕身子也不太硬朗。”和王妃建议道。
和王率一思索,便答应了:“也好,回去看看也能够安心。”
林侧妃有些憋屈的点了点头。
今日和王妃一出手,不但抢了他们的风头,还将他们赶回了家中,哪怕只离开府中一日,便让和王觉得他们和王爷不是一心的全新向着娘家,这一手果然高。
此次战役和王妃可谓是大获全胜,不过好戏还在后头。
隔了一日,李骄阳从妙云庵回来在路上恰好救了一个病人,让他穿衣打扮不像是普通人,李骄阳就让人将她先送回了骄阳医院,可是当给他检查身体的时候,李骄阳愣住了,他身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红斑和之前兰玉冰竟然十分的相似。
李骄阳用救治兰玉冰的方式给他先解了毒,然后又给他全身上下都敷了药,最后想了想,还是将兰玉冰叫了过来。
兰玉冰来的时候特意避开的人,当她看到此人身上的红斑也惊着了。
“真的是一模一样,李大夫,这是什么人呢?”
“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只是回来的路上在路边捡到的,他的情况比你要复杂一些,他此时发着高热,而且我在他身上还发现了一个伤口。”
李骄阳指了指腹部,手指长小伤口:“估摸着应该是被人用匕首给刺的,也是他命大并没有刺到重要的位置,只是流了些血,而且他还有一定的常识,流血之后撒了些止血的草药,要将伤口包扎了,这才能够等到我发现他,要是再晚一点儿,怕是谁都救不了他。”
兰玉冰绕到了床头,打量着此人,他的脸上有一些摩擦伤,而且脸上也有些许的红斑,比正常人的脸要大一点,应该是肿了的缘故。
“我不认识他,在勾栏院也没有见过他。”
“不过这个人和你中了同样的毒,我想应该有些关联,之前害你的人不是一直没有找到吗?当时王爷就猜测这个人躲在上京城不是一日两日了,而且并没有离开如今怕是故伎重施,如果能够弄清楚他的身份,说不定就能够找到那个暗中下毒害你的人。”
兰玉冰点了点头:“多谢李大夫,我会让人查的,那他就暂时安顿在这里吗?”
“他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腹部的伤,虽然处理过,但是因为天气炎热,有了发炎的迹象,所以要过三天之后才能确定,而且骄阳医院相对于来说安全一些,我会让人看着他,不会有什么意外的。”
“也是。”
两人出了病房,这时刘青黛走了过来。
“师傅,这是师兄在他衣服里找到的一块牌子,让我赶紧给你送过来。”
兰玉冰面色一变,将那块牌子抢了过来,“他是西郊大营的人。”
李骄阳侧头一看,果然这牌子上写着西郊大营四个字背后还刻着朝廷特有的标志。
她去过西郊大营,但是对这个人却没什么印象,也有可能是因为他脸上有红斑臃肿的缘故。
“我看看你不用查了,我让人去找陆止茂,他是西郊大营的统领找他方便一些。”
李骄阳让芮静带着牌子去西郊大营,很容易地见到了陆止茂。
第二天一早陆止茂便亲自过来了。
李骄阳带他看过受伤的人,陆止茂再三打量,就不太确定的说:“他应该是郑钧。”
郑钧?
李骄阳见过此人,他是西郊大营的军医,当初两个人还一同合作过,只不过过了这么久,他已经快将此人给忘了,再这么一打量的话,都能够看出一些熟悉的轮廓,但更多的就看不出来了。
陆止茂看了又看,再三看。
“没错,就是他,我查过西郊大营出入记录,这些日子离开西郊大营的基本都回来了,除了他以外,不过他请了十天的假,军营又没什么事儿,我便没放在心上,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动西郊大营的人。”
说着陆止茂就撸起了袖子,一副要和人干架的样子,李骄阳无奈的将他拉了出来。
“你先别着急,我捡到他的时候,他并没有穿着你们西郊大营的衣服,就是一个普通人的衣服,说不定对方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份。”
陆止茂这才放下了袖子,转眼间又火冒三丈,“那也不行,好歹他也是我西郊大营的人,有人敢这么欺负他,我西郊大营当然不能坐视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