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得了一份人情就能爬到我头上作威作福……”
阮娇娇看毒医满脸怒容,起初还没明白,后来却回味过来,师父这是要替自己出头?
她忙道:“诶,师父。他们现在还不知道我就是靖王妃,只当我是您的首徒。但是睿王妃已经上门试探,想要拜见我。”
“哦。”毒医顿了顿,“你别怕,有为师在,他不敢拿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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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妃在两日后如约再度造访靖王府,但是没想到迎接她的还是桂嬷嬷。
“靖王妃人呢?”睿王妃脸色平静,但一贯的笑意已经没有了。
桂嬷嬷看起来诚惶诚恐:“老奴已经着人同王妃说过了,但是这……她今日又出门去了。”
“王妃可是出门拜师学艺去了?”睿王妃直接问。
桂嬷嬷哪里知道阮娇娇去做什么了,一顿:“老奴也不知道,不过王妃看起来倒不是那么好学的人。”
睿王妃心里已经十分不耐烦了,不管阮娇娇是不是毒医的弟子,她两次登门都吃了闭门羹,心情极为不爽。
睿王妃当即站了起来,连多余的客套话都没说,就拂袖离去了。
桂嬷嬷看着睿王妃负气离去的背影,不由露出得意的笑容。
晚上阮娇娇回来后,自然知道了睿王妃再度造访,阮娇娇心中暗暗吐槽,桂嬷嬷果然没安好心。
明明是两日后再来,桂嬷嬷说成过两日再来。
不过这次阮娇娇也不是吃素的,反倒利用了桂嬷嬷一把。若是以后真说起来,还能怪到桂嬷嬷头上。
阮娇娇觉得自己似乎也开始摸到宅斗的门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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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草丛生的戈壁沙漠上,秦越带着一队人马正停下休整。
临云将水囊递给秦越:“将军,您说我们得到的消息会不会是假的?在这里搜寻了这么多日,连个鬼影都没有。”
皇上说让秦越绞杀了这批流寇,立功之后正好顺理成章的让他回归朝堂,但是皇上安排的任务困难重重,且目前的线索毫无用处。
说是有人在这一代见过贼寇,他们已经搜寻了大半个月,一点痕迹都没有。
这次任务有可能持续一个月或是更久,秦越在路上极有可能发病。
虽然带了消噩丸,但随行的侍卫们还是提心吊胆的。
其实就连秦越自己也有些不放心,毕竟阮娇娇没在他身边。
若是正好遇上贼寇的时候他疯病发作,又伤及自己的亲信,是他不想看到的。
秦越接过水囊,“咕嘟咕嘟”喝了几口。
水珠顺着他鼓起的喉结滑下来,他随意用手背一抹,看向临云问道:“掠影最近有没有来消息,娇娇怎么样?”
临云顿了顿,其实早上他刚刚收到消息,正不知道怎么跟秦越说呢,又怕刺激王爷的情绪。
秦越一看临云就知道有情况,他瞪眼道:“说!”
“就是,掠影来消息说毒医给府里的人下了毒。后来夫人就去找毒医……”
秦越的脸色已经不大好了。
“现在,现在夫人每日跟着毒医在学医。看起来还算平安。就是……”
“就是什么?”秦越不满临云说话吞吞吐吐的。
“就是夫人最近不知怎么惹到了睿王府的人,她跟掠影说,要注意睿王的人。”
“睿王?”秦越皱眉,惹上毒医已经够他担心了,怎么还能跟睿王府的人结下梁子?
真是个不省心的。
“王爷您别生气,掠影说王妃其实很听您的话,但是毒医给鸿雁和掠影下了毒,王妃也是为了救人才去找毒医的。”
秦越握紧手里的马鞭,他倒不是生阮娇娇的气,只是担心毒医拿她来试毒或者做各种奇奇怪怪的试验,万一发现了阮娇娇的“功效”,将此事传扬出去,阮娇娇就会陷入险境。
就连他自己,都自私的想将阮娇娇留在身边,那些有权势又身患重病的人,知道天下还有这样的“良药”岂不是要抢破头?
秦越猛地站了起来:“结束休息,继续朝南搜索。”
临云:哎,果然一提夫人的事,王爷都不淡定了。
*
阮娇娇依旧跟着毒医潜心学习医术,其实她学习的进度已经比正常人快了许多,但毒医还是经常骂她笨。
阮娇娇觉得自从那次她昏过去之后,师父的脾气更是坏了很多,总有种气急败坏的感觉。
而掠影也提醒过阮娇娇,提防毒医和张谦。他总觉得上次她昏倒不是意外。
这日阮娇娇照旧在屋内背书,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响动,好像来了一大伙人马。
有个尖细的嗓音高唱:“神医~接旨。”
诶,这声调阮娇娇熟悉,这不是宫里的大太监张德明吗?
阮娇娇看了一眼毒医,老头儿正哼着曲摆弄花盆里的一棵草,对外面的动静充耳不闻。
“神医~接旨。”外面的人又喊了一声。
“师父,外面有人喊您?”阮娇娇小声提醒了一声。
“哼,跟了我这么久,还不知道我是毒医不是神医?”毒医瞪她。
阮娇娇讪讪笑笑,毒医的架子果然比神医还大。
能让大太监张德明来传圣旨的,可就只有皇上或者太后这样的人了。
师父不说话,院子里的几个徒弟也缩着头装鹌鹑,再说外面的人是要“神医”接旨,他们只是毒医的弟子,又不是“神医”。关他们什么事。
张德明来的时候就知道这位神医脾气古怪,吃软不吃硬,怕是很难请得动。
但是他没想到,他连门都进不去。
因为他在外面喊了两声,里面像是没人似的,毫无动静。
要不是睿王在太后面前言之凿凿说毒医最近就在药庐,他还以为自己跑空了呢。
张德明身边的侍卫道:“张公公,要不我们翻墙进去看看?”
张德明想了想:“别翻墙。你爬到那棵树上看看院子里有没有人。”
侍卫看了一眼张德明指的那棵树,忽然道:“那棵树上倒是有人。”
树上自然有人,就是保护阮娇娇的掠影,他一直盯着院内的状况呢。
什么情况?张德明一时也摸不清对方的来路,不知道对方也是来蹲守求医的,还是来复仇的。
他只能皱眉:“那你就不好换一棵树?”
侍卫应了一声,跃上了另一棵树,朝院内一看,呵!院内鸡犬相闻一片安详。
一位白发老者正拿剪碎的草药喂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