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 我来做孩子的爹爹
“啊……”
“……呼嗯……”
女人极力隐忍的痛吟与男子粗喘的气息.萦绕于房间的同时.穿进耳间.夏侯丞就是在这种迷迷糊糊的意识中.被一点点的拉回现实中.
睁开千斤重的眼睑.弱弱的环绕四周.`天色已然的黑了下來.衬得破旧的小屋更加的残破.心脏还是那般难受.比起被人紧紧的攥着.他现在的感觉更像是在承受着.被人心被掏出胸腔的过程.
“啊.”刚刚隐晦下去的声音.骤然的划过.哀痛的一声惨叫.然使夏侯丞秉眉冷脸.猛地从破旧的**起身.完全不顾的身体的虚弱朝外间走去.
不想却看到一幅惨不忍睹的画面……
不远处是一张黑漆已经凋落的七七八八的桌子.
此刻.衣衫凌乱不堪甚至可以说是几乎褪去的韦怏然坐在上面.满面的泪痕与痛苦.毫不掩饰的张显在她的面容之上.她身后站着三个男人.分别的扶着她的身.不老实的大手.时不时的游走在她的身体上.
夏侯丞知道.那声惨叫则因为前身贯穿着她身体的男人所痛吟出声的.
霎时间.夏侯丞的身不在虚弱的颤抖了.跺起的步伐是那么的稳健有力.甚至带着高昂的怒气.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只觉得比起心脏的难受.他现在的眼睛更加的难受.
在这一刻.黑暗的世界**漾起的.似乎都是韦怏然那张充斥着痛苦的面容与声音.怀中是银月送给他的匕首.用它第一个杀的人是林织.
沒想到.这一生他竟然还有第二次用这把匕首杀人的冲动.
夏侯丞的轻功不错.想要隐藏气息与步伐易如反掌.即使现在身体虚弱脚步还是很轻.尤其是对付几个正在兴奋当中的色狼.简直是绰绰有余的事情.
“啊.”乍然响起的尖叫.
这次韦怏然发出的尖叫与刚刚的痛苦不同.因为是惊恐所至.
此时.男人的背后.夏侯丞如嗜血的罗刹一般.秉着一张妖孽如斯的面.从背后握着匕首狠狠的穿刺的正在她身体里放肆男人的心脏.连续几刀.从伤口喷出的血液.溅在了他的衣衫与脸上.
瘦巴男人的身体在到底的瞬间.夏侯丞狭长的眸散发着嗜血后的兴奋.轻佻的唇伸出粉色的舌头.轻舔着溅在他唇角的血.那表情像是在品尝又像是在回味无穷.
“你……”
“……”
“……”
韦怏然身后的三个人男人简直快被夏侯丞此等样子吓瘫了.他们哪里想到他们救得是这样一个让人恐惧的男人.
韦怏然凝着这等有风采气势的夏侯丞沒有说话.纤弱的双手扯着残破的衣衫尽量的遮掩自己的身体.恐惧从她的水眸中消失的一干二净.但却无声中换上了一种抬不起头的耻辱感.
刚刚**靡的气围换上了怪异仍在僵持着.夏侯丞眸中的阴气因为韦怏然狼狈的样子增添的更甚.其实他可以轻轻松松的杀掉她身后的那三个男人.让他们不必饱受一些不必要的痛苦.
但……偏偏在这时.为首的大汉.掐住了韦怏然的脖子.佯装强硬的威胁着夏侯丞大喊着:“放我们离开.不然杀了她.”
对于这种九流之辈夏侯丞从來不看在眼中.如今竟然这么赤.裸.裸的威胁他.简直可笑至极.想完夏侯丞的心里更是对韦怏然身后的三人掀起不屑:“哼……你可以再说一遍……”轻佻傲慢嚣张.完全沒有一点因为韦怏然被挟持的紧迫感.
掐住韦怏然的脖子.男人黑黑眉紧蹙.眼里因为夏侯丞毫不在意的反应凝聚着恐惧.他的手因为那双凌眸颤抖.他的心因为那人的态度.而更加的紧张.可他知道命必须得要:“放我们离开.不然杀了她.”
“哈哈……”
夏侯丞听言仰头狂傲的大笑起來.当笑声落下.杀廖的阴戾再次的萦纡他身.透着血丝的狭眸.凉凉带刺的话语.点燃起血腥的气息:“你在拿一个你刚碰过的女人威胁我吗.知道她谁吗.是你们这种下作的东西可以碰的吗.”
话音落下.夏侯成快速的闪着身体.在男人连话都沒有说的时候.无声中斩下了男人掐着韦怏然脖子的手.
“啊……”男人因为手与身体的锋利.而惨痛的嗷嚎起來.
惨痛嗷嚎声惊彻不算太大的房间.韦怏然惊恐的凝着男人喷在她身上的血.与那只落在桌上的大手.顿时觉得连抽吸都困难.她见过的夏侯丞即使生气也是大大咧咧.从來沒有这般残忍过.
不知道何时夏侯丞站在了韦怏然的身边.凛冽的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了她的身上:“穿上.”夏侯丞的声音非常的温柔.表情更是牵带着丝丝怜悯.像爱护自己最亲的人一般.
“为什么……”韦怏然仰头抬眸.漂亮的杏仁眼中凝满了晶莹的水花.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不觉得她恶心与肮脏吗.更何况这种画面让他看到了.
夏侯丞低垂着眸眼凝着面色含悲的韦怏然.用沒有沾着血水的左手.抹着她集聚在眼角的泪:“沒有为什么.”声音虽然温柔但却载着毋庸置疑的态度.
“可……”
这厮.韦怏然还沒有刚张口.剩下的两个男人趁着夏侯丞不备.举着木椅便朝他狠狠的砸去.动作狠戾而快.
木椅砸在身上散落在地上.发出哗啦啦声响.如雷贯耳.可夏侯丞却屹立在原地不动.背对着偷袭他的两个人轻扯出狂妄的笑.
转身的霎那.灰暗的小屋犹如幽灵界恐惧阴森.
男人们后退.他们根本沒有想到被椅子砸中的夏侯丞会完好无陨的站着.这下他们真的意识到.碰到了强大的对手了.
“哼……原想你们多活几刻钟.现在看來.你们是巴不得去地府报道.既然这样老子就成全你们.”
“不要……”
“大侠……饶……”
‘命’字沒有出口.夏侯丞便挥着匕首快速的越过他们的身边.割断的他们的喉咙.鲜血喷出男人们倒地.
韦怏然看着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心惊肉跳.她想给肚子里的孩子积德.所以.不禁弱弱的开了口:“二世子……要不送官府……”
“哈哈……老子就是官.现在判他们处以极刑.”笑意盎然的神情陪衬着话语.**在脸上.却沒有**进他清冷的眸间.
“大爷……饶命……小的以后真的不敢了.”如今四个人只剩下为首的那个粗壮汉子.尤其是他听到夏侯丞说自己是官的时候.男人跪在地上磕的响头.更加的用力.他的手还在不断的流血.如果不及时医治.就算夏侯丞不杀他也是死翘翘的命.
“好啊……饶你一命……”
夏侯丞应答的很快很轻松.男人听了磕头的动作更欢快.
在男人对着他磕头的同时.夏侯丞弯身封住了他的穴道.居高临下的俯瞰着保持磕头动作一动不动的男人.夏侯丞眉宇带笑.愉悦道:“嗯.这样就可以了.明日穴道就会解开.”
男人幕然的瞪大 眼睛.因为哑穴被点上不能说话.不过不用想也知道他是在求饶.他的手臂还在不断的流血.如果穴道真的明日才能解开.那么他真的就流血身亡了.
“二世子……要不……”
“怏然.跟我走吧.”夏侯丞知道她想说什么.不过对他來说.说什么都沒用.该死的人必须要死.连有身孕的女人都干玷污.那么可想而知.他们在这一处到底做了些什么缺德的事情.
“去哪里.我这样也沒脸见庄主了……”说着说着韦怏然的双手不由自主的又拉进了身上的衣服.
揽着韦怏然孱弱的身子.夏侯丞轻抚着她的秀发.呢喃着:“在沒有见到微生羽之前.我來守护你.我來做孩子的爹爹.”
多久沒有一双手扶着她的头安慰她.多久她的依靠离她远去.只剩下凄凉的孤独作伴.
这一刻.夏侯丞所给她的温暖.让那颗冰凉的心逐渐的余热起來.她知道夏侯丞一定是在可怜他.或者是在内疚微生羽因为他抛下自己.
可她也明白了.为什么微生羽那么的爱他.为什么愿意放弃所有的追寻他.
被这样的男人爱着很幸福.爱着这样一个男人也很幸福.如果有來世她愿意为他做牛做马.只为侯他一生.
而这一生她的一切都配不上他.所以.现在的她愿作为一个可怜之人.得到他丝丝的怜悯.
“走吧.孩子一定受惊了.”抱起韦怏然沉重的身体.夏侯丞在内心牙咬切齿的忍住.凳子砸中后背的疼意.迈着坚毅的步伐跨出了晕黑的房间.
“嗯.”韦怏然轻轻的点头应着.接着疲累的把头搁置在了夏侯丞的肩膀上.享受着这一刻的温柔.
毕竟.明天的他们会如何.谁也不知道.
她只想留下她人生中的最后一丝温存.坚强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