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念头也只能是仅仅一闪而,李无泪不是萧湘女能对他付出真情/看似引诱而实质上是给他刨坑,怕在这香车上安上容易拔出难啊!
再说他亦非见一个便爱上一个的情种,两人之间绝对不可能的。当下便一捉即松,跳下车去,道:“我还是那句,不赞成亦不反对你的行为。”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李无泪目光复杂至极,自己不惜牺牲色相却未料仍套不住这滑如泥鳅的坏小子,看来实难为她所用,有心除之.
但考虑两人之间修为差距不大,杀他的同时亦有可能赔上自己,不由她不认真斟酌再三。
“哪里去?”欲回李中口的云天迎面遇上一小队女人,而领头的却是封灵,直接质问。
两人正在闹别扭期间云天自然也没好脸色,道:“我爱上哪就上哪,要你个丫头管么?闪一边去。”言罢只管走路。
不想却被封灵挺胸挡住,听她认真地道:“谷主有令,临撤要严加盘查,不许任意走动。”
云天失笑,道:“我刚从她的香车上下来,怎没听说过这个规矩?别拿鸡毛当令箭,滚一边去。”越说越不耐烦,从闪上升到滚了。
封灵再次拦住了他的去路,冷冷地道:“对你或许不管用,但别人可就不一样了,刚才我还截住了一辆想外逃的双驾大车。。。”
没听完就心往下沉,云天失控地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历声道:“说,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关心则乱。封灵痛呼:“你放手,弄痛我了。”
“敢不说,我敢现在就弄死你。”云天大吼,对方的行为已彻底激怒了他。
云天凶狠的样子为封灵之前从未见过,不禁害怕起来,只能委屈地实话实说道:“我已冒着被谷主责罚的险境放他们走了。”
闻说,他始大松了口气,如云姬再被人控制住则让他哭天无泪矣!庆幸之余思想有些走神。
“我的胳膊断了!”封灵屏退从者后大哭。
云天忙松手,失笑道:“活该,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找之。”
言未落地就被人家扑到怀里拿粉拳不间断的“捶击”起来,她还哭诉着骂道:“狠心贼,就会欺负我一人!我不想活了。”
粉拳也能打痛,云天只好再次捉住她的小手,安慰道:“好了,好了,算我误会你这个好心肠的侠女啦。”
封灵怎依,闻言哭得更痛,还想用牙咬人。
云天忙抱紧她娇躯,使其没动手动嘴的机会,遂痛下“狠心”地道:“好啦,看在你好心的份上,只要把马还我,就算咱俩两清了,哥哥我够意思吧?”
两清?够意思?封灵用冷不防的在他肩上咬一口来回答。
云天吃痛之余心里一暖,再见她没完没了,不由孟浪心起,在其丰臀上狠揉了一把。
此招果令封灵大羞跳开,远远的大骂:登徒子丶色狼丶不要脸等,甚至诅咒他不得好死。
直到云天喊了声:“有人来啦。”方才住口后望,女孩子家毕竟脸皮薄啊!而云天趁机跑了个没影。
“你跑不掉的!”封灵被逗笑喃喃自语。
她是一个秀外慧中的人,自少就喜欢用心去思考各种问题而非人云亦云,栖凤谷枯燥的生活使她对外面的生活比在一起的姐妹们多了份憧憬,故用功之勤及成就远在同龄人之上。
亦深得谷中长老以及上任谷主李息戈的赏识,并允许她修炼只有谷主才能涉足的“明心神功”(浩然真气),早早确立了“灵凤”的地位。
对于不算玉树临风且修养不足的云天,她一开始并未放在心上,怀春少女谁不思幕彬彬有礼的美少年啊?只想利用他保护自己而已。
然而随着了解的深入,自己竟莫名其妙地被他吸引,前几天她确实想过要把他从心里赶跑,却发现那种感觉好苦好酸!
另外她心里还埋有一个夙愿靠他这样的人来实现,岂会轻易罢手,思后,她打定一主意。
回到住处,云天见大多数的人都还没睡下,不由问道:“咋回事?”
龙大先生叹道:“想想明天就得赴潇湘楼任人摆布了,怎能睡得安稳?大家这不是等云大侠回来拿个主意的嘛。”
“多承抬爱。”云天苦笑。
叹道:“有啥好办法?不想掂家伙跟那帮娘们拼命,就只有听人家的安排!还是边走边看吧。”
转而问道:“咋没看见纪老头,哪去了?”
陈良玉答道:“许是被烧尸体的气味薰着了,早早就回房睡去啦。”
“看看去。”云天当然不信。
纪燕然确实是有点不舒服,吃了些生冷的东西闹肚子不说,更对云天向女流之辈妥协而感郁闷,这以后岂不是被女人骑在脖子上发号施令吗?听见有人进来也不吭声,继续装睡。
“这老头贼心不死,床头还放着春宫画!”云天拿起纪燕然来时路过长沙买的上品湘绣仕女图讥笑。
“这是仕女图不是春宫画,你瞎眼了?”纪燕然忙坐起辩护,且伸手欲抢。
云天自不会让他如愿,躲开后指着绣帕问吴畏等道:“这上面的女人都仅着肚兜戏水,那一个连毛都露出了,还说不是**之物?”
陈良玉他们笑而不答,又能怎样回答呢?唯镜开老实忠厚,诚实无欺,道:“妈呀、没有呀,其实就是仕女图吗。。。”
言未了,吃云天瞪眼骂道:“你个秃子知道什么?既然懂这个,反而证明你六根未净,我这就让你们方丈罚你抄写三千遍金刚经。。。”
“阿弥陀佛。”镜开始知惹不起人家,忙挤了出去,再也不进屋来。
“起来。”云天伸手就拽纪老头。
又道:“把你怀里的色子拿出来跟少林和尚赌两把,他们肥得很啊!”
闻说,镜贤、镜修亦双双抢先一步跑了出去。。。。。。
次日启程,走了一段天却下起了雨,云天苦笑,他的车已由连秋生驾着送云姬去了,故只能陪众人淋雨。
这时一辆单驾马车停在他身边,车窗露出封灵那如花般的娇靥,道:“要不要我还你一个人情?”
“当然。”云天岂会客气,边上车边笑道:“你欠我的太多了,不是几次就能还清的。”
“混蛋!”封灵伸手欲推,却被云天捉住。单驾车厢本就窄小,两人并排坐在一起都有点不够,更别说嘻闹了,于是封灵连手带人都被人家抱在怀里。
令云天奇怪的是封灵这次竟没拒绝挣扎,不仅顺从地伏在他怀中任他的手在自己身上不规矩的乱捞,而且还主动地反抱着他的脖子献上香吻。
“你给我下的是什么药?”一物从她口中飞进自己的喉管里,云天惊怒。
“我的本命‘情人蛊’。”封灵毫不畏惧地迎着他凶狠的目光。
又道:“你应该明白此物的历害之处,除非你我同归于尽,否则它是不可能被驱离的。”
云天当然听过此物,反而冷静下来,问道:“说吧,你为什么一定用此法来控制于我?”
封灵微笑,道:“舍此无它途,我认真想过了要委身于你,而且是一辈子。”
“这样我就不能再与其它妻子行夫妻之事,你认为合适吗?”云天尽量使声音平淡。
“那没办法,谁让我这么离不开你,而你又那么花心呢!”封灵巧笑嫣然。
云天冷笑道:“没有人能控制了我,皇帝不能、王侯不能、叶辰和李无泪亦不能,你更不能。现在我就开始想除去你的办法。”说完掀帘跳了下去。
封灵被他冰冷的言语激得心里一凉,但她绝不准备放弃。
云天憋着一肚子窝囊气上了萧湘女的香车,遂把刚才的事说给她听。
萧湘女用手指点了一下他的额头,先自埋怨道:“早就给你说了封灵那丫头诡计多端,而你还是跟种马一样见不得美女而不当回事,现在中招了吧!”
后又叹道:“除非她亲自召唤,否则情人蛊没人能解,且数年之后它会在你脑内生根,使你变傻痴呆,完全听她一人指挥!”
闻言,云天更不自在,咬牙道:“看来只有杀她一条路了。”
“不可。”萧湘女失色。
又道:“如此则那蛊虫永远脱不了你的身矣!只有劝她回心转意一个办法。”
“我偏不信邪。”云天脸生笑意,抱住萧湘女上下其手,边索吻,边道:“咱这就做回鸳鸯,看她。。。”言未了,头上突然传来巨痛,不由一翻身倒在车厢内。
“这事交给我吧!”萧湘女忙拉住坐起后盛怒欲找封灵去算账的云天。
又劝道:“她虽手段毒辣些,但亦是为情的缘故,罪不至死啊。容我向她晓以大义后再说吧。”
“她最好放聪明点。”云天从牙缝里生生迸出这几个字。
萧湘女微笑道:“我俩命中注定有姊妹情份,她应能听我劝的。”
言此脸色变严肃的对云天道:“姊妹中缺不得这样一个能制约你的人,不然任你到处留情,再弄一大群回来,那还得了!”
云天自知理亏,只能苦笑不语,未几即下车而去。
而云天走后,萧湘女并未立即找人去请封灵,秀外慧中的她知这事急不得,不然对谁都不利,一旦言差语错就会带来意想不到的恶果,须认真考虑,以期找到一个皆大欢喜的方案才行,不由陷
入苦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