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亲王府请来裴世子为今日百花宴献上首画,裴世子墨宝难寻,今日可是叫众人敞开眼界一顾。
顾阮在席位上有些无聊,裴誉耳聪听见小姑娘无聊的叹息轻挑眉尖,她这是有些无聊吗?
见裴誉停笔,“裴世子,可有不适之处?”
裴誉清浅一笑道,“并未。”
只是绘画的动作愈发迅速,顾阮单手撑着下巴看霍尊,眼尾微微上扬,让人觉得自己是在看裴誉。
不过裴誉着实好看,相貌俊美,体魄健硕,肩宽腰细腿长,不论是从哪个方面看,顾阮都挑不出错来,若说裴誉真有什么不好便是他白切黑的外表太招人恨。
裴誉清瘦却修长的手指持笔在宣纸上绘画,那副专注的模样也挺招人的。
顾阮微微一笑,那清淡的眉目里显出极轻极浅的风情,“四姐姐,裴世子也在悄悄看你呢。”
顾茉愿意同顾阮亲近,姐妹俩总是形影不离的,外人不知的还以为她们才是孪生的姐妹。
顾阮听说了在前院发生的事情,她有些担忧看她,目光饱含警告的凝视一眼顾菲,“五妹妹,四姐给你一句忠告,这天底下谁都有几分可信,唯有男人最是无信之徒,你千万不要给人家美丽的外表给欺骗了。”
顾阮曾经就吃过男颜祸水的亏,所以深谙其中险恶。
小姑娘轻轻的话传进裴誉耳中,他不改神色将那幅画绘制完成,眼神倏然与顾阮投来的目光相遇,正要冷下脸色,人家却甜丝丝的对你笑,常言道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裴誉这张脸到底是没有冷下去。
首画完成,怡亲王便喝彩,随后便有人提议每人为今日的百花宴献上才艺。
京中各家举办的宴席共有两种作用,一是真的庆祝些什么,二来则是京中贵女才子变相的相亲宴。
顾阮对这样的宴会并不感兴趣,她也不愿意去表演什么才艺,然后站在那里叫人给自己评头论足。
“既然是裴世子先完成今日首画,不如就由顾四小姐完成今日首艺。”
顾阮在人群里追寻是谁这么不长眼提出这建议的,她坐在席位上岿然不动,似是没有听见,“四姐腼腆,平日在家便是读书下棋不会什么才艺,不如我为四姐代劳。”
顾菲的毛遂自荐并未惹人注意,目光还是集落在顾阮身上。
“听闻两年前四小姐作惊鸿舞,至今此舞广为流传,不知今日是否有幸再见四小姐作此惊鸿舞。”
两年前那一段是不得已为之,是裴誉同自己置气在宫里故意给自己使绊子让她下不来台,这才硬着头皮表演,今日有人故技重施,用怡亲王府来逼迫自己,真是当她好欺负吗?
顾阮面带歉意,婉言拒绝“恐是要叫这位公子失望,顾阮前不久在郊外踏青,马匹失控,顾阮从车中摔出去弄伤脚踝,今日不得作舞。”
顾阮那日摔的很,马车都摔烂,一同去踏青的贵女都是有目共睹的,虽然顾阮现在能走路,却不代表可以跳舞,“四姐不行,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