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吹动着树叶,月光拉长着屋檐上一对恋人的身影。夜深人静,江南小镇的灯火已灭,百姓们早已进入梦乡。

江北,阿秋两人闹过以后,也累了,屋檐上,阿秋靠在江北的肩膀上,阿秋知道方才江北是为了逗阿秋开心,阿秋很感动,阿秋突然想起,江北曾说过,只要有他在,就不希望她不开心。

黑沉沉的天空,仿佛无边的油墨涂抹在天际,缥缈的夜空中,点缀着若隐若现的零星。偶尔袭来一阵微风,穿过树梢,打破了寂静,却又陷入神秘的沉寂。

深夜,美月,清风摇曳的湖边,树影婆娑。夜里一切都那么安静,安静的星空,安静恬睡的人。

“我好喜欢这样的生活,简单的快乐,平淡的日子,百姓们没有勾心斗角,也没有处心积虑。”阿秋看着远方突然说道。

“我也喜欢,只要是跟你在一起,做什么我都喜欢。”夜凉,江北把外衣披在阿秋身上,把阿秋搂在怀里说着。

“江北,你说,这样的日子能维持多久。”阿秋突然抬头看着江北。

“很久。”江北看着远方说着。

“我们会一直走下去吗。”阿秋问道。

“会。”江北回头看着阿秋,眼神是无尽的温柔与宠溺。

“江北…”阿秋突然扭头叫到江北。

“怎么了?”江北眼带疑惑。

“…我喜欢你。”阿秋犹豫了一会儿认真说道。

“你说什么…?”江北突然愣了一下,江北在想,是不是迷糊了,听错了。

“我说,我喜欢你。”阿秋说着。

江北愣住地看着阿秋,良久地看着,她认真的眼神,坚定的语气,让江北久久没有回神。

这是江北第一次听到阿秋说,我喜欢你,这是这世间最让江北无法忘却的一句话。阿秋,这么久的朝夕相处,路途经历的所有风雨,我终于等到你说,我喜欢你。

江北回过神后,轻轻地笑了一声,微风中,江北说道:“阿秋,我也喜欢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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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东方出现了瑰丽的朝霞,江南小镇里的屋顶飘着缕缕炊烟,空气中弥漫着轻纱似的薄雾。一切都纯净的让人心旷神怡,仿佛一幅淡淡的水墨画,水墨画里,弥漫着好闻的青草的香。

阿秋一早整理过屋头儿,便提着竹篮,带着竹篮里的衣布来院子里晒。阿秋的个头儿不算高,晒衣布时还需搬来木凳踩着上去。

东方的朝阳缓缓升起,阿秋抬头感到着实刺眼,一手挡住一手企图把大片被布铺上绳索,木凳一阵摇晃,重心一个不稳,在阿秋滑落之时,正好刚起身,走出门的江北瞧见,立马跑来接住阿秋。

“怎么这么蠢,人晒被单,你被被单当头一盖。”江北伸手在阿秋的脑门上轻轻一敲。

“我这就让你体验一把被被单当头一盖。”

阿秋本是挺感动,奈何江北如此一说,气的阿秋把手中被单一手盖在江北头顶,随后从江北的手中跳下地。

“哎,哎,哎,娘子,我看不见路了!”

湿被单自然是重的,当头一盖,披住江北半个身子,踉跄了几步,摸不着儿路,险些摔过去。

“哈哈哈…”

江北那滑稽地模样就像是无头苍蝇一般瞎晃悠,笑的阿秋抱着肚子合不拢嘴。

到辰时太阳已升起到原来一半,春日晨阳柔和不热不燥,阳光透过盛开的桃花树,洒下碎金般的亲吻,斑驳的树影**漾在河面上。一缕淡淡的春风带起桃花瓣儿,在空中翩翩起舞,最后依依不舍地飘向远方。

竹屋外的中间有一条涓涓流淌的河水,竹屋对头儿是一片竹林,远看像一根根翡翠绿般的琴弦,微风拂过,吹挽竹叶,宛如拨动人们心弦。

小船沿着狭长的河道缓缓前行,迎春花临水而栽,袅娜地垂下细长的花枝,鹅黄色的花瓣腼腆地开满枝条,随着微风拂过水面,宛如少女揽镜自照,欲语还羞。

在和江北共同协助下,阿秋晒好衣布,挽起竹篮上集市买菜。江北在屋子也是闲的空,便追上阿秋一路跟去。

江南小镇辰时的集市向来人来人往,比较拥挤。

“来两个脆饼馍子!加鱼丸混沌!”

“来一板!要鲜肉馅儿!”

“再来一份!”

阿秋沿路买了几个菜,就听到前头儿有一处地方在大喊,顺眼看去瞧见那处地方人潮拥挤,大伙儿争先恐后地争着喊着。

那是阿阳家的脆饼馍铺子,大多数人都是来争他家的脆饼馍,听说阿阳家的脆饼馍是江南小镇出了名的,既好吃又香脆,一早最热闹的莫过于他家摊子,放眼望去,在江南小镇找不到第二家这样的铺子。

阿秋和江北来江南小镇算来也有个一年半载,还没吃过他家的脆饼馍子,说来确实可惜。阿秋想着尝尝,也不枉来过,阿秋拉着江北跑过去。

人潮太拥挤,阿秋身子小不会太难挤进去,偶尔也有几个人抱怨着几句,阿秋似乎没听到,也似乎把江北给遗忘在后头。

人群外,江北左右抬头找寻阿秋,看着阿秋一路挤着进去到馒头摊前头儿。瞧见阿秋没事,江北笑了笑,摇了摇头。

“这丫头,吃起来真是不顾一切。”江北索性坐在一旁石头上等待阿秋出来,看着拥挤的人群,喧闹的集市。

“阿阳,给我两个脆饼馍子!”阿秋挤在最前头儿,朝阿阳说着。

“好嘞,稍等。”阿阳回头包了两个脆饼馍子递给阿秋:“阿秋,拿好嘞,一共四文铜钱。”

“谢谢阿阳。”阿秋把手中的铜钱递给阿阳,道了声谢便转身挤出去。

“好,下一个,后头的别往前挤,很快,脆饼馍子今日都够!每人都有!”阿阳朝后面大喊着。

人潮太过拥挤,手中的脆饼馍子还是热乎的。阿秋一路在人潮中推来推去之中挤出口。江北看着阿秋出来,起身准备跑过去。

奈何此时阿秋的布鞋不甚被旁人踩了一脚,人潮之中,无人顾及到阿秋,阿秋一个踉跄摔出身子,江北立马跑过去,却在半路停下。

阿秋被一个来路人拉住,那人一身白色衣裳,头顶竹帽,白纱蒙住了脸庞,身后背着竹筐,阿秋抬头一看,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阿秋眼带疑惑的看着那人。

“姑娘,可还好?”那人声音温婉,轻轻地问着阿秋。

江北立马跑来,小心地扶过阿秋,察看阿秋并无受伤,才转身看着他道谢,问道:“多谢这位先生,请问先生是?”

白衣公子摘下竹帽,取下白纱,他的脸庞让阿秋和江北同时诧异也惊喜,他正是那年在来江南小镇的路上碰到的那位白徐先生。

“白徐先生?你为何会在此?莫不是赴考没上榜?”阿秋惊讶地问道,以白徐的能力在榜上有名是绰绰有余,如今怎会出现于此。

“唉,说来话长,且听我日后再于你一一详言。”白徐说着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看着阿秋手中的菜和鱼肉,白徐问道:“你们这是?”

“白徐先生,你来的正好,我买了很多菜和鱼肉。”阿秋提起手中鱼肉,笑着看着白徐说着。

“走走走,上我那,咱俩儿好好喝一杯!”江北手搭在白徐肩上,几人一同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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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时,阿秋把蒸好的鱼端上,还有几盘饭菜,江北从院子在提着几壶就走进屋子。一把放在饭桌上,直接拧开酒布,放在白徐面前。

“来,多喝些,把心里的不痛快都说出来!”江北一脚跨进木凳,坐在木凳上自己倒是先干上。

“小生一介书生不易喝酒,况且喝酒伤身,喝多了还误事儿。”白徐推迟道。

“嗐,客气啥。想当初我读过的书卷,学的东西也不比你少,这不,照样该吃就吃,该喝就喝。”江北虽也是个读书人,却从不为世俗扰乱了自身。

“说来,江兄为何不去考得一功名?也好为家中人争光,我看江兄,懂的不少。”白徐第一次见到江北的时候就知道他心中是个有远方的人,以他的实力,稍微打理点,自然是能高榜提名,只是不懂,他为何选择在此,度过余生。

“人生在世,各有所求。而我所求的从未是功成名就,名利双收。若能得一佳人,共度余生,粗茶淡饭,也好过在官场上的尔虞我诈。”

江北说着,温和地看了阿秋的背影一眼,阿秋这会还在厨厅忙着下一道菜。白徐看着江北的眼神,那是他从未有过的感受,他知道,江北一定很爱他口中那位叫阿秋的姑娘。

白徐顺着江北眼神看到忙碌中的阿秋,他一瞬间恍然大悟。

“人在世间算来也就那么些天日,何不活的洒脱些。勾心斗角,步步为营,最终还是一无所有,来世间走一遭,空手来,也必将是空手而去。何必在于过多扰乱身心。况且,我如今也只剩她一人罢了。”江北说着眼底下的忧愁,在江老头儿和胖虎离开以后,身旁之人仅仅只有阿秋一人。

江北举起酒壶,朝白徐洒脱地说着:“来,今儿个就抛去那些尘世凡俗,这里没有考官,也没有那些繁乱的规矩,就你我兄弟二人,好好喝一杯!来!干了!”

“好!干了!”白徐说着拿起酒壶跟着江北一饮而尽。

“哈哈哈,爽快!”江北大笑道。

江北说来也是许久未如此痛快的与人喝酒,记得上一次,还是跟胖虎老三两人干酒。

阳春三月的午后,微微西斜的阳光,款款而来,静悄悄地攀上东面的墙壁。正是各家用午膳之时,江南小镇家家缕缕炊烟飘上空中去。

春天的江南是美丽的,风很柔和,空气很清新,太阳很温暖。

在竹林里,有喜鹊在自由地欢声高唱,莞尔间,唱出清脆悦耳的曲子。和煦的春光吹拂着小河,阳光的透射下,河水清澈见底,河面金光闪闪。有鱼在水中嬉闹,有路人走来,便摇晃身子上前,江南小镇的鱼儿从不怕生。

阿秋端上最后一道菜,便坐下与两人一同用饭。

“白徐先生,这下你可与我们详言细说你为何会出现在此了吗。”阿秋坐下后看着白徐问道。

“唉。”白徐听着叹了口气,回想起当年,白徐说道。

“至那日离别后,我独自一人进京赴考。奈何被门外侍卫为难,我把身上仅有的碎银子拿去打理他们,这才让我进去。进去后,我找到我的位置,刚准备坐下便被一富家子弟抢了去,无可奈何,我只能坐与角落。考时那富家子弟常瞥于我试卷,我故挪开位置,稍稍离远些,他便凑过来,强行抢走我试卷,最终被考官发现,我本以为考官是公正分明,自是能知道他有意害我,奈何富家子弟塞了些许银子,打发掉考官,我也就被赶了出来。奈何我一介书生,身上所剩碎银掐指可数,天不公,道不明,世道人心难以捉摸,被迫无奈。”

白徐把当时发生的一一道明,紧握双拳实在欺人太甚,奈何他也是无可奈何,曾试图闯入讨个说法,硬是被人乱棍赶出。也曾想过去当地举报,最终依旧是被按了个胡说八道,口说无凭的罪名,挨了十多板子,丢出城外。

“唉。”白徐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拿起酒壶,又喝了一大口。

江北拍了拍白徐的肩膀,与他对视了一眼,说道:“一身本领总会有用处,官场勾心斗角明人自是吃亏,与其在朝上绞尽脑汁,不如找个平和之地,办一学堂,择一夫子,也好过整日费尽心思。”

“你倒是想的开。”白徐听了江北的话后,心情舒畅了不少,紧锁的眉间舒展而开,愉快地笑了笑,调侃道。

“来,吃饭,尝尝我家娘子的手艺,保证你吃了还想吃。”江北笑道。

“好。”白徐说着。

“就你嘴贫。”阿秋白了江北一眼。

江北朝阿秋笑了笑,夹了一道菜放入阿秋碗里:“嘿嘿,娘子多吃些。”

“哈哈哈。”白徐瞧着江北与阿秋两夫妻笑了声,顺手夹了一块鱼肉吃了口,一惊叹道:“嗯!!确实不错!!”

“我说吧,我家娘子的手艺百吃不厌,我可告诉你,你要是想常来,可是得交油米柴盐费,不然我可亏的很。”江北得意地笑着,随后故逗着白徐说道。

“白徐先生,你别听江北忽悠,你要来随时都行,正好人多吃饭也热闹。”阿秋知道江北这小子,就喜欢拿人打趣,也怕白徐放心上。

“娘子,为夫每日出门卖画赚碎银着实不容易,你可不能让这小子在咱们这儿白吃白喝。”江北说着,扭头看着白徐说道:“说你呢,今日这顿加这壶酒,不多不少五两银子,可记账头儿里,日后可别忘了啊。”

“五两,江兄,你莫不是在抢劫。完了,完了,小生今日怕是入黑店了。”白徐虽一介书生,说来不算迂腐,懂得江北在说笑,倒自然地一同笑着。

“哈哈哈哈…”

竹屋里三人一同用午膳,欢声笑语,热闹的很。清澈的河水不停流淌,像无尽的泉水不知停歇。清风吹拂林子里的木叶,弹弦一曲悠扬让人心旷神怡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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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竹林斑驳碎阳洒下,少有野兔在林子里跳闯。金灿的碎光泼墨绘画江南小镇的山水,摆渡人撑船划过每一条河水,却还是没能找到他等的那个人。

喜鹊婉约高歌一曲,伴随山间泉水滴答伴奏,三千尺瀑布落下朦朦胧胧的水雾,飘散在空中弥漫着江南小镇,几分若隐若现之美。

午膳后,阿秋与江北带着白徐去找简云,按江南小镇的风俗,白徐需去跪拜土地爷,摔板子方可入住。

来到简云屋外,正巧瞧见简云背着篮筐出院子。

“简云!”江北大老远就看到简云推开院子在的木门,准备出去,立马拉着阿秋跑过去。

“何事?”简云关上院子的木门,听到声音转身看着江北几人跑来,似乎有着急的事儿。

“简云,这位是我的朋友,白徐先生,我想给他寻得一住处。”阿秋把白徐推到简云面前笑道。

“麻烦简兄了。”白徐有礼地拱手朝简云微微弯腰。

简云上下打量了一方白徐,又看了看江北和阿秋,才悠悠地说着:“跟我来吧。”

去往土地庙的山坡,从远处看,郁郁苍苍。苦楝树密密茂茂,连成一大片,远远看去,璀璨夺目,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像是一大团凝聚在山脚下的浓重的绿色云烟,不散不灭。

漫天漫岭的开满了桃花,一丛丛,云杉挺立着树杈相互紧紧偎依在一起。西面山洼里那一片柿树,红得多么好看,简直像一片火似的,红得耀眼。

山间里树木的交错的枝,繁盛地伸展开采的好像颤动的叶子织成的不整的穹门和碧绿的云,停在清朗的蔚蓝的天下,满目尽是嫩叶和翠绿。

白徐一路上愁眉苦脸,似乎不是在担心能否入住江南小镇,而是在忧愁,何时才能再去赴考。

白徐依旧是不死心,想着他学了这么多年的学识,拥有的知识,却不能高榜提名,谋得一功名,着实对不住自身多年以来的苦求专研,日夜用功。

穿过树林,爬过山坡,走过几块用石头铺垫的小路,就到了土地庙前。

土地庙旁,有一座破旧的学堂,听简云说,这学堂至上夫子离开后,荒废许久,这么多年,江南小镇来的人也不少,却无一位夫子,自然学堂无人打理也跟着陈旧许多。

听到此处,阿秋意味深长地久久看着那破旧的学堂,想着找个机会处理一方,重新开办学堂。白徐看了一眼那门已破烂不堪,门边上已布满蜘蛛丝的学堂,摇了摇头。

简云独自一人领着白徐进土地庙,阿秋与江北两人在门外侯着。告知白徐该如何做法,摔过板子,同向而去。

门外的江北,阿秋还担心白徐不能入住,特意扭头往里头儿瞥了一眼,直到看到白徐开始跪拜土地爷神像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阿秋和江北的竹屋旁有一座木房,你就住那里。柴米油盐里头儿都有,若还有什么需要,直接同街坊领居说,我们这儿的人热情的很,自是会帮你。”

简云同白徐踏出土地庙时,特意叮嘱白徐。瞧见白徐一身书生气息,就怕他不懂吭声。

“好,多谢简兄。”白徐双手伸前稍稍对简云行一鞠躬,有礼地回应。

“无碍。此刻你便能同江北几人回去,我还要去后山找阿婆,就不送你们下山了。”简云说着。

“告辞。”

“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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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时,已接近傍晚,白徐依旧没有多高兴,住处的事儿已搁下心中大石,只是赴考之事,依旧没有眉目。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还想着去试试,奈何如今这般,无能为力。

下了山,小路两旁的树木千奇百怪,有树干上粗下细,有上下细,中间粗,有树木笔直通天。

望一眼嫩绿的柳树,使人目明心爽,顿有清新之感,而杨树浓郁的树冠,似乎绿的更深沉,加上它那挺拔的躯干,使人感到气宇轩昂。

“娘子,你最近又重了不少。”江北背着阿秋一路上一边走着一边说着。

“别废话,快走。走慢了今晚没饭吃。”阿秋在江北的背上,愉快地摇晃着双腿。

“你看,为夫跟着你,瘦的只有皮包骨。我说我最近怎么不够吃,原来我的饭就是这样被你免去。”江北说着。

“今晚的饭你还想不想吃了,快走!”阿秋凶道。

“不走了,太累了,不给饭还驱使我。娘子,为夫没有力气了,除非…”

江北突然放下阿秋,一屁股坐在地上说着,说到除非时还特意抬头坏笑着不怀好意地看着阿秋。

“除非什么?”

“除非,你亲我一口,说不准,我就有动力了。”

“快走!”

“不走!我要你亲一个!”

“江北你!你耍流氓!”

“那又怎样,你还是得亲我。”

阿秋气直跺脚,气红了脸,又拖不走江北,路人的旁人都是诧异的眼神,无奈只好快速的在江北脸庞蜻蜓点水般亲了一口。

“真是,亲了猪一口,便宜了你小子。”阿秋小声悠悠地说着。

虽然阿秋说的不大声,但是江北还是听到,江北起身在阿秋的脸上亲了一下,说道:“那怎么办,你又被猪亲了一口。”

江北戏谑地看着红着脸地阿秋,笑着亲了一口阿秋后立马转身跑去。留着身后阿秋愣了一会,随后追着江北大喊道。

“江北你别跑!”

“哈哈哈,你追上我,我就不跑了。”

江北与阿秋两人在前头相互嬉闹,欢声笑语,白徐看着江北和阿秋两人,欢喜冤家,吵吵闹闹地一路上有说有笑。白徐轻轻一笑,也替江北阿秋感到愉快,似乎他们的快乐能够感染白徐,驱散他方才忧愁的心情。

黄昏时的小河是那样的安逸,血色的夕阳把河水染得通红,在晚风的抚摸下,河水**起了无数的涟漪,犹如条条红绸似的轻轻地流动着,几片落叶在水中悠悠地飘向远方。

白徐看着江边夕阳西下无限好,至于赴考之事,该好好再细做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