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朝阳从东边渐渐上升,阳光铺撒世间,万物复苏,天地之间成一线橙黄光,宛如一道希望的破出口,初出中带着些许耀眼的光芒。

上坡上,一穗穗的高粱高傲地矗立着。秋风吹来,它们像一把把胜利的火把,高兴地晃动着。

一片金黄的稻田,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秋风习习吹来,掀起层层金浪,飘来阵阵稻谷的芳香。

缤纷黄叶舞,乘风逐日行,烟雾高楼起,云深不知处。

阿秋同江北先行下楼吃早点,不一会白徐背着竹筐,里边装着书竹卷,一袭白衣风度翩翩,一身书生气息在看到他的第一眼之时便油然而生。

“老板娘,来两个馍一碗粥,就送到那两位那桌。”白徐对老板娘说着,顺着眼朝江北,阿秋两人看去。

“您先坐,饭菜一会便我让小二端上。”老板娘看过去,知晓地同白徐说道。

“多谢。”白徐有礼地微弯腰点头。

言落地,白徐走向江北那桌,把竹筐脱下放一旁凳子上,自身坐到阿秋旁,江北对面,轻尔一笑,在白徐身上看去是如此文质彬彬,温文尔雅:“两位早。”

“早。”阿秋笑道。

“今日有何打算。”江北看着白徐问着。

“进京赴考,估摸着今日申时能到城中。”白徐眼中充满憧憬与期望以及对未来的向往。

阿秋安静地看着白徐,从白徐的眼神中,阿秋仿佛看到最初的自己那种对未来美好的憧憬,和对梦想的执着与期望,阿秋轻轻一笑。

“几位客官,你们点的饭菜来嘞。”脖子上围着一条布,方便擦汗的小二端上盘子,盛着饭菜放在桌说道:“请慢用。”

“感谢。”

“谢了。”

“正好一路,来,先吃饭,吃过后一同启程。”江北拿起木筷,笑着先给阿秋夹了一菜,再夹到自个儿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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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同上路,午时到路边一家摊子简单吃了些饭菜,阿秋看到白徐拿出一卷竹书,一边认真看着,一边吃着饭,时不时看的入迷被汤水烫醒。

“啊!好烫!”白徐烫地跳起身来,瞧见摊子四周的客官纷纷朝他看来,着实有些不好意思,略有些尴尬地笑笑:“对不起,打扰在座的各位,你们继续。”

“先吃吧,吃了后再看。”江北一边说道,一边吃着,肚子时不时传来声响,也不是饿着。

“再过几个时辰我便要去考场,在此之前我想再多看看。”白徐道了歉之后坐下身来,四周客官也就当一场热闹,看过便过了,扭过头继续做自个儿事儿。

“哎呦。”江北吃着肚子突然有些不舒服,江北立马抱着肚子起身:“不行不行,肚子太疼了,我得上出去一下。”

“江北…”阿秋话还未说完就看着江北急急忙忙的冲出去,多半是昨夜歇息睡凉了。

阿秋无奈看着江北跑去,回头时瞧见白徐手中的竹卷,阿秋意外看到竹书中写到‘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谓好学也已。’,有些好奇这本书的内容,问道。

“先生,这本竹卷名为?”

“这本竹卷记载着古人孔老先生留下的话语,而这句话的意思便是,‘君子吃不追求饱足,住不追求安逸,做事灵敏,言谈谨慎,时时改正自己的错误,就算好学。’ ”

听到阿秋问起,白徐非常高兴的替阿秋解释道,看着竹卷,又言:“你看这句,‘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说的是,不怕没人了解自己,就怕自己不了解别人。孔老先生说的话皆流传于后人,如何为人处世,如何做到心正思纯。”

从未有人讨教过白徐,如今阿秋一问倒让白徐不禁滔滔不绝,在教他人的同时亦是在巩固所懂。

“那这句,‘子曰: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所为何意?”

听白徐这么一解释,阿秋更是提起兴趣,阿秋向来好学,打小喜文字,追文化,更是有一颗想把文化传播下去的梦想。

“一个人的内在质朴胜过外在的文采就会粗野,文采胜过质朴就会浮华,只有文采和质朴配合恰当,才是君子。”

“子曰:‘智者乐水,仁者乐山。智者动,仁者静。智者乐,仁者寿。’明智的人喜欢水,仁慈的人喜欢山。明智的人好动,仁慈的人好静。明智的人快乐,仁慈的人长寿。”

“先生,可否赠与我一卷。”阿秋期许地看着白徐。

“可以,只是我这儿只有一卷,姑娘请稍坐片刻,我这就手抄一卷赠与你。”白徐说着拿出毛笔与竹卷开始写着。

“谢谢白先生。”阿秋认真地看着。

江北回来时,摸着肚子从门外走进,脸色明显比方才舒畅许多,也无方才声响。进门正巧看到白徐写好一卷竹书双手赠与阿秋,阿秋道了声谢,便收进包袱内。

“都吃饱了吗,饱了我们即刻启程。”

“走吧。”

言落,白徐背起竹筐,起身,三人继续一同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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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一碧,万古长青,青山绿水,湖光山色,山明水秀,莺歌燕舞,桂子飘香。

一江秋水,依旧是澄蓝澈底。两岸的秋山,依旧在袅娜迎人。苍江几曲,就有几簇苇丛,几弯村落,在那里点缀。

朦胧的远山,笼罩着一层轻纱,影影绰绰,在飘渺的云烟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就像是几笔淡墨,抹在蓝色的天边。

两岸青山对峙,绿树滴翠。抬头奇峰遮天,脚下清流潺潺,水清粼粼,如丝绸般滑过。河面上的小石头和水相交,发出潺潺的流水声。

一路走过山水美如画,到下一个分叉路口之时,一路向北是通往城中,一路是南去往江南小镇。三人不得不就此面对离别。

“各位,到分叉路口了,我们该分路走了。”白徐看着面前的两条路说道。

“还不知晓先生称呼?”

“白徐。”

“白先生,我们还会再见面吗?”阿秋问道。

“你我之间萍水相逢,相处亦是短暂,我相信离别是暂时的,而暂时的离别只为下次能更好的重逢。他日若能得空,会沿着这条路,去寻找你们。”

“白兄,那么我们就此别过,祝你进京赶考,榜上有名。告辞。”江北双手抱拳行了一礼,便转身拉着阿秋离去。

“多谢,告辞。”白徐回礼,抬头看了一眼江北,阿秋两人一路向南后,回头朝北城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