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已是黄昏。残阳依山,夹杂着片片鳞波的湖面,显得那么优柔缠绵。柳叶在这凄凉的背景下,也变的沉默,水中的鱼儿更是婉转。
暮色从远山外暗暗袭来,山色一刻儿深赭,一刻儿淡青地转换着颜色。微风吹过,泛起一丝丝波澜,带着点月光,又交织着星光,仿佛在湖面谱写出一曲凤求凰。
歇息的时候,吴赋一边替江北擦理伤口,一边说:“你说你,逞什么英雄,遍体鳞伤才知道疼痛。”
“嘶,轻点儿!”江北趴在屋内地草席上,并未有药材医治,是吴赋去一旁拿来清水替江北清理血迹,不甚触碰到江北的伤口,江北吃痛的倒吸一口冷气。
“这世间有太多不公,你能帮一次,你不能帮一辈子。”
“我知道,可我就是看不惯那群人欺负一老头儿,仗势欺人,以多欺少,欺凌弱小的样子!”江北说着,紧握拳头,愤愤不平。
“………”吴赋知道江北是个正直坦率的人,多说也不能解决什么。
“夜深的时候,我们就可以行动了。”江北抬头望着天边,再暗些,待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就去找阿秋。
乡村的夜景充满着宁静与和平,恰恰也是在这种平和中暗涌这一些波动,月光下的小路上没有一人,只能见到树的影子,微风吹过,树叶摇曳,地上的影子也随着变幻出各种各样的姿态。远远望去,还可见依稀的灯火,时隐时现,增添了几分神秘感。
田野,在月光的衬托下,像被铺上了一件银色的轻纱,那种感觉又加重了几分。时不时地传来了青蛙的叫声,但也不失那该属于这儿的宁静。
江北跟吴赋两人收拾一番,夜静人已入眠,两人蹑手蹑脚的小心翼翼避开官兵偷溜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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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官老爷们屋内关着大门,正嬉闹着,十几个姑娘慌乱四处躲逃,老何一脸笑着蒙着眼在厅内抓起姑娘。老黄跟老朱两人坐在大厅的椅子上兴致勃勃地看着。
“在哪儿呢,我的姑娘们,别跑呀。”黑布蒙着双眼的老何在屋内张手四处摸着。
“啊…”一姑娘被摸到手袖,慌张的立马逃走。
“又跑了,待会给我抓到一定好好疼惜疼惜你们。”老何一脸**—**的笑着。
那姑娘吓的跑到一边不甚碰到坐在一旁的老朱,老朱摸了一把那姑娘的臂部,笑道:“呦豁,挺圆的。”
“来,陪爷我玩玩儿。”说着老朱已经摁耐不住的心情,一把抓过那姑娘,直接抱紧房间内。
那姑娘吓的立马哭了出来,一边捶着老朱胸膛一边挣扎着。
“老何你行不行啊,不行换我来!”老黄看着老何磨磨唧唧半天愣是一姑娘没抓着,急的催道。
“快了快了!姑娘们,你们别瞎跑啊,快来我这儿。”老何一脸笑着,听到身后有动静立马一个转身,抓到身后的婉儿:“给我抓到了!让我看看是哪位姑娘。”
老何高兴的摘掉黑布,看到婉儿,一脸兴奋:“呦,是你这姑娘。来,咱们进屋去。”
“放开我!”说着直接抱起婉儿,婉儿吓的脸色苍白。
阿秋看到立马上前推开老何抓过婉儿。
“哎呦,谁啊!”老何被推出踉跄了几步回头看着阿秋:“原来是你这小丫头,怎么?想提前感受一下我的疼爱?”
老何说着色眯眯地笑着伸手去摸阿秋的脸,被阿秋一把打掉。
“我呸!把你脏手拿开!”阿秋朝老何吐了口咽水。
“啪。”
老黄气的直接冲上来,一声响亮的巴掌印打在阿秋脸上,指着阿秋大骂:“不知死活的死丫头!我现在就把你给办了!”
老黄一把拽过阿秋,按在地上,用力拉扯阿秋衣裳,看到阿秋的**裸地右肩膀,低头就亲上去。
“瓜皮!滚开!”阿秋用力挣扎,用力咬着老黄的手臂,老黄依旧按着阿秋的双手不放。
“你这个**魔!放开阿秋!”婉儿说着就动手用力捶打老黄的后背,然后她那点力气,微不足道,转身就被老何拉过去,抱紧屋内。
“啊!放开我!阿秋!”婉儿被老何直接扛进屋,婉儿伸手想要抓住阿秋,奈何心有余而立不足。
“婉儿!”阿秋看着婉儿的眼中充满绝望,她看到婉儿抓过桌上的小刀,最后笑着看着阿秋,仿佛是在告诉阿秋:阿秋,我走了,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认识你,我很高兴,所有来生,希望咱们能相遇的好一些。
“碰!”
突然大门被江北一脚踹破,江北跟吴赋两人夺门而进,江北看到阿秋**的半肩,看到老黄正压在阿秋的身上。
“老子今天打死你他娘禽兽不如!”江北气红的双眼,一把拽来一旁椅子用力地捶在老黄的后背上。
“啊!!”
重击让老黄疼地像是能听到骨头碎掉的声音,那椅子也跟着直接被砸碎,老黄疼地倒地嗷嗷大叫。屋内的老朱跟女人正玩的起兴,完全沉溺在缠绵的热度中听不到屋外声响,也不知为何老何也没了动静。
江北拉起阿秋,帮衣衫不整的阿秋把衣裳裹紧,一把紧紧抱在怀中。
“你,你,你!”老黄疼的在地指着江北,一时半伙话也不清楚:“来,来人啊…”
吴赋看到老黄要叫人,怕把事儿搞大惊动了那些官兵,抄起水果盘里的水果刀直接刺进老黄的心脏。
“你!”老黄瞪大了双眼,颤抖的手指指着吴赋。最终死不瞑目。
“吴赋!你干什么!”江北不可思议的看着吴赋。
“没什么,我早就想亲手了结了这个**魔。”吴赋拔出水果刀丢在一旁,似乎了结了心中许久的事儿说着,吴赋恶狠狠地看着死去的老黄,鲜血直流。
随后抬头淡然地看着江北,似乎早已看透看淡,云淡风轻地说:“趁现在,官兵还未发现,你们快走吧。”
“你不跟我们一起?”江北问道。
吴赋看着自己断了半条的右腿,说道:“我是走不了,况且我也不打算走,我要是走了,他们就会怀疑你。如今我已亲手了结这个杀害我心爱的姑娘,打折我右腿的人,也没什么遗憾了。”
江北有些犹豫,吴赋看出了江北的犹豫,笑道:“带着你心爱的姑娘,快走吧,离开这儿,再晚我们谁都走不掉。”
阿秋临走前进屋看了婉儿,阿秋看到**裸的婉儿和老何都躺在**,老何胸膛流着血,婉儿手中握着小刀。
婉儿走的时候是笑着,阿秋捂着嘴含着泪,一下子突然双腿无力倒一边,江北扶住阿秋,拥入怀中,最终还是狠下心拉着阿秋离开。
“哈哈哈…”吴赋笑着江北,阿秋离去的背影,大笑。心想着:江北,你是个好伙子,只是往后路还长,别再那么冲动,我在这儿,祝愿你和你心爱的阿秋姑娘能够长长久久,带着我这份祝福,好好的走下去。
长河渐落晓星沉,夜静风高雾蒙蒙,夜色流萤凉如水,相逢一醉是前缘,风雨散、飘然何处?
认识你,我无怨无悔,愿你从此无我也要活的风生水起。